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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对方喝了多少酒,齐晚感觉自己的气息都要被泡成了酒味,邵知寒近在咫尺的眼神带着侵略性,让他一时不敢吭声。

    邵知寒等了一会儿,没再拿额头磕他,而是鼻尖顶了他一下:“嗯?问你话呢。”

    齐晚抿着嘴不敢说话。

    邵知寒冷笑一声不再和他头顶头,自己靠回床上又开了一瓶酒,睨着他的眼神像是在讽刺他也是个满嘴跑火车的大骗子。

    “别喝啦,”齐晚扒拉开邵知寒的手,他小声嘟囔着,“上一次从你家出来我就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都可以和我说,心情不好我可以陪你去兜风,都是真的啊,今天也是,你想做什么,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都帮你行了吧。”

    上一次从家宴出来齐晚这么说的时候,邵知寒里以为他在惺惺作态或者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他把齐晚骂了一顿。

    结果后来发现这是个骂不走的家伙,除了花心点也没别的大毛病。

    邵知寒拍了拍身侧:“上来。”

    齐晚有点犹豫:“我衣服刚才弄脏了。”

    邵知寒不说话,又拍了拍床,可齐晚还是不动。

    他只好亲自动手往上拽齐晚,竟然没拽动,小东西死倔,邵知寒也不再费力气,直接翻身下了床。

    齐晚本来在床边地毯上坐得好好的,突然见邵知寒咣一声就掉了下来。他想伸手去扶,对方却已经跨跪在了他身上。

    酒气和热气混在一起,齐晚一时恍惚,他又想到了那个晚上,各种凌乱的画面在脑海里打架。

    齐晚心里说不清地发慌,只想缩着脖子往后去躲,后背却撞在了床沿,他被严严实实困在邵知寒的双臂和床沿之间。

    邵知寒就着这样压迫的姿势又抵住他额头,迫使他仰起头,像是要说什么,突然又顿住了。

    邵知寒鼻子皱了下问他:“你喝酒了?”

    齐晚睁圆了眼睛,刚才用的漱口水上面可是写着劲爽薄荷,怎么可能还闻见,他哥属狗的吗?

    邵知寒不等他回答,磨人精一样鼻尖剐蹭着脸颊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了颈间,然后很轻地嗤笑一声:“多大人了,还嘴漏。”

    热气呼在颈间,齐晚顿时麻了半边身子,另外半边因为被发现喝酒洒领口,也麻了。

    “我……”齐晚想说点什么,邵知寒靠的太近,惹得他声音都变得细软说不利索。

    “小晚长大了,都会跑出去跟别人喝酒了。”邵知寒枕着他肩头,说话时嘴唇会划过颈侧的皮肤。

    齐晚心跳的不正常,不算快,但每一下都重重地砸下,他觉得自己像被狮子叼在利齿间的小白兔。

    邵知寒真的很爱捏他后颈皮儿,一边捏一边不温柔地问:“你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

    齐晚不敢去看那双眼睛,垂着眸子只能看到那片又软又硬的嘴唇,他像被绑架了一样只敢眨眼睛,睫毛一抖一抖的像小动物害怕时的耳朵。

    邵知寒却不肯放过他,毫不心软地迫近,把他一点一点染上自己的味道:“你说我心里想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齐晚呼吸变得不稳,他觉得这句话带着危险,但他却像失了语,张张嘴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邵知寒没再给他更多的时间,低哑灼烫的声音顺着唇瓣传到齐晚心里:“我说我想吻……”

    “唔!”

    邵知寒贴上的一刻齐晚惊吓地叫了起来,盖住了那个低沉的声音,邵知寒想吻什么他没听到。

    齐晚只知道邵知寒在吻他,带着辛辣的酒味重重地吻他。

    齐晚想躲,身子向后仰却更贴近了邵知寒的胸膛,脑袋仰在了床边,他坐着,邵知寒跪着,还是比他高,不可抗拒地俯吻着他。

    他用手去推,邵知寒就把他手按在床上,他用膝盖去顶,邵知寒就干脆坐在他大腿上压着。

    齐晚呜呜呜叫着,邵知寒就用更粗重的喘息堵住他的抗议。

    齐晚心脏要跳出来了,邵知寒为什么要亲他,邵知寒还认得自己是谁吗,邵知寒是不是已经喝傻了。

    齐晚余光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酒瓶,玻璃折射的光让他恍惚,那是什么酒啊,二斤黄粱吗?

    “嗯!”

    嘴上一痛,对方像是不满意他的跑神,一定要把他叼回来,整块rou放在齿下细细舔舐研磨。

    齐晚整个身子都软软的,神经却炸得五光十色,邵知寒第二天会记得自己这么荒唐吗。

    齐晚呜咽着扭来扭去,像窗外被打湿的小鸡蛋花,轻轻一掐就能留下指印。晚上小花儿们都要休息,偏有不良人要挑弄。

    意识到邵知寒还想干什么齐晚嗷一声跳了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一下就把邵知寒掀翻,自己乌溜溜跑没了。

    脚丫子在木地板上砰砰砰的声音像心跳一样快。

    齐晚回到卧室把门关上,还不够,要反锁,又把实木桌子横在了门后。

    他用手给自己扇着风,奶黄色的卫衣向上卷着边儿,他把拉锁拉好,手碰到锁头时像被烙铁烫了一样。

    齐晚口干舌燥,想喝凉水,杯子里没水还要出去接,齐晚不敢,他忍着渴舔舔嘴唇,可唇齿间残留的酒香更烧得他上火。

    少年人经不起撩拨,齐晚只觉得邵知寒有毒,自己发酒疯还要拉他下水。他走到浴室胡乱把衣服脱掉,侧腰一把红指印,这么凶,难怪追不上喜欢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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