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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越发冰冷。

    “师,师兄。”星辰长老喊道:“我想替这弟子告个假,想来问霄殿平日也不缺洒扫弟子,不如让她回去休息几日,待养好了伤再回来如何?”

    徐望卿看了眼白世欢,没说话。

    淮竹摸了摸胡须,对白世欢说道:“自是应该回去休息,只是在回去之前,你须得将夜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才好。”

    白世欢:“是,掌门。”

    白世欢隐去了系统的防护罩,只说自己靠着幻术暂时骗过了沈危。

    “你说,你靠幻化出问霄仙君骗过了沈危?”一名女长老忽然开口问道:“你学了多久的幻术?”

    白世欢尴尬道:“实不相瞒,弟子昨日才接触幻化之术。”

    “昨日?”泠樾长老语气里带着nongnong的质疑,“连初学都算不上,就能幻化出足以骗过沈危的幻形?”

    白世欢试探着说道:“许是,沈危比较好骗?”

    泠樾长老淡淡看了她一眼,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再幻化一次。”

    白世欢想起星辰长老曾说这本书里有禁术,难不成,她无意触碰了书中的禁术?

    她动作微微迟疑,泠樾长老一个冷眼扫了过来。

    星辰长老柔声道:“试试看,别担心。”

    星辰长老真是个温柔的人。

    白世欢心下定了定,集中注意力,按照之前的步骤尝试,一道酷似徐望卿的幻形慢慢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这幻形在所有人眼里并不真实,几乎一看便知真假。但若是普通人来辨认,确实难以分出哪个才是真正的徐望卿。

    泠樾沉着的脸色舒展开来,如此看来,这弟子倒也不算骗人。

    泠樾又问道:“你当真是昨日才开始学习幻术?”

    白世欢:“当真。”

    星辰长老看了徐望卿一眼,说道:“我可以替她作证。”

    泠樾忽然说道:“你试着幻化一片池塘,池塘里有鱼,会动的鱼。”

    白世欢依言,在脑海里想象池塘和鱼的样子,慢慢的,池塘出现在众人面前,但鱼的形态却模糊不清。

    白世欢努力将鱼的形态幻化得更清楚,不知不觉间,出了一额头的汗。

    泠樾神色柔和了下来,与方才想必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可以了。”

    她突然问:“你可愿拜我为师?”

    众长老闻得此话,面面相觑。

    淮竹无奈道:“泠樾,沈危一事尚未调查清楚,拜师一事不如往后推一推。”

    泠樾不满道:“她不是说清楚了吗?还有什么要问的,你一并问了。”

    该说的白世欢已经说清楚了,再问她也说不出什么来。

    淮竹想了想,问道:“沈危可曾透露出夜闯微云仙宗的目的?”

    “没有。”白世欢摇头,忽然说道:“但弟子因借助法宝挡住了沈危的攻击,他惦记上了弟子的法宝,以后恐会卷土重来,不若,弟子便将法宝交予宗门,一来打消沈危的念头,二来,也以防法宝被贼人夺走。”

    白世欢将千玄钟取出来,呈给淮竹。

    泠樾见状,眉目一挑,道:“这是你的东西,你自己保管即可。一个沈危而已,你若能学会最高级的幻术,不怕困不住一个沈危。在这之前,我护着你。”

    她说着,指尖轻点白世欢的眉心,一道红色印记出现在她额头上,“有了这道印记,无论你遇到任何危险,我都能立刻知晓。”

    她直直看着白世欢,眼神仿佛在说,我对你这么好,要不要好好考虑拜师的事。

    白世欢无奈一笑,这位长老也实在太霸道了,但能够拜入内门学习幻术,于她而言,确实是一桩难得的好事。

    她迟疑着道:“有幸拜入长老门下,实乃弟子三生有幸。只是……”她瞥了一眼淮竹,将头低下,继续说道:“弟子灵根低微,乃是三系下品杂灵根。”

    灵根的事早晚都要暴露,谁不知道能进微云仙宗的,就算是个外门弟子,那也至少得是上品双灵根才有资格。

    “三系灵根?”泠樾眼睛一亮,“你居然是三系灵根?”

    泠樾直直看着她,眼里流露出的热情似乎要将她吞了。

    白世欢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三系灵根好啊!”泠樾道:“三系灵根比那什么天级单灵根好太多了!”

    白世欢:“前,前辈,除了微云仙宗,三系杂灵根,一抓一大把。”

    “那怎么能一样?”泠樾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不是每一个三系杂灵根都能学幻术,他们灵根多,往往心也杂,而幻术讲究一个静心凝神以及多年来与灵根的联系,能短时间内学会幻术,恰恰说明灵根对你的认可。”

    “你我有缘!你今天必须要拜入我门下!”泠樾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她一松手白世欢就跑了。

    白世欢有些无措地看向星辰长老,这么多人中,她也就勉强和星辰长老熟悉了。

    只是一转眼,发现徐望卿不知何时站在了星辰长老前面。

    白世欢对上他的目光,发现他看向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

    但难得的,他主动对她开了口,“拜入泠樾门下亦是不错的选择。”

    泠樾不悦道:“什么叫不错的选择?她若拜入我门下,便是我门下首徒,要什么有什么,无人敢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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