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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姑娘,这样不太好?沈珠听得云里雾里,不甚明白。 还是陈嬷嬷笑着解释:“大少爷说的是,都怪奴婢粗心大意,有些话也没跟大小姐说明。” 说着,陈嬷嬷附耳过来,在沈珠耳边说了几句,只听得她俏脸一红,更添艳丽了。 嬷嬷说:“男人愿吃女人剩下的吃食,就表示心里有她,爱极了她。” 最后那句话,臊得沈珠差点无地自容了:“那吃食上有什么?还不是女子的津液,大小姐你想想,大少爷不吃,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只有跟心爱之人,才能这么做,沈珠这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 方才挽着哥哥的胳膊时,那微不可查的异色,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嬷嬷……你怎么不早说。”沈珠只觉得想找个缝钻进去,原来…原来这就是闺房之乐? 她真真……没脸见人了。 沈珠拿帕子捂着脸,闷闷道:“你们…都不许看我。” 这娇俏的模样,惹得陈嬷嬷不由失笑:“大小姐,左右也没有旁人,奴婢又不笑话你,大少爷更不会笑话你,你这么闷着自个,可要闷坏了。” 陈嬷嬷要去夺她手里的帕子,可被沈珠拽得死死的,就连拉开寸许,都是不能。 陈嬷嬷怕伤了她,只好笑着作罢,只听沈珠道:“嬷嬷,你说了不笑话我,却还在笑,我……我不理你了。” 这样的珠儿,沈玉还从未见过,娇憨可爱,都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她了。 沈玉声音沉沉的,却依旧温柔:“珠儿别闹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不是想知道那剩下的事么?我现在就说给你听,若是你不听的话,那我可就走了。” 说着假装起身,谁知话刚落,沈珠就急了,她忙扯下锦帕,急急道:“哥哥,我、我听。” 沈玉这才回身一笑,就像温润的玉:“那好,是这么回事。” 其实沈玉也不过是诓她,想叫沈珠乖乖吃药,那晓得她却一直记挂着。 沈玉无奈,只得继续诓下去:“我前阵子得了一新鲜玩意儿,据说是波斯传入中土的。” 说到这,沈珠果然来了兴致,忙问:“是什么?哥哥你快说啊!” 听说波斯离这里何止千里,那里的风土人情,她只在话本上见过,这会儿听沈玉说,还不刨根问底。 “是一款造型别致的琉璃灯,在夜里点着它,五光十色的,就如看到天上的星星一样。” 沈玉确实得了款这样的灯,只是是不是波斯产的,却还两说。 他本来准备前几日就送来给沈珠,可铺子里事一多,就忘记了。 “哥哥骗人!”沈珠摇头不信,“我长这么大,还从未听过琉璃灯,再说了,灯怎会发出五色光芒。” “不信?”沈玉抿了抿唇,笑得云淡风轻:“你看了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很快的,邵徳把琉璃灯捧过来,春燕和陈嬷嬷一时瞧呆了,这琉璃灯的造型果然别致,栩栩如生的宫殿楼宇,雕花镂空花纹,说它是龙宫里的水晶宫,还差不多。 沈珠瞧得目不转睛,心下早已是欢心不已。 “可喜欢?”沈玉含笑问道:“哥哥几时骗过你?” “喜欢,当然喜欢。”沈珠重重点头,早就把刚才的不愉快抛之脑后。 “喜欢就好。”沈玉笑意任旧挂在唇上,久久未能淡去。 只要他的珠儿喜欢……就好。 夜里,沈珠命陈嬷嬷点了灯,果然如哥哥说的一样,星星点点的光亮,看得人目不暇接,美不胜收。 陈嬷嬷惊得嘴都合不拢了:“我的个乖乖啊!这灯也忒好看了吧。” 春燕痴痴道:“可不是,比那花灯不知好看多少,大少爷可真有心思呢!” 主仆三人守着琉璃灯,看了半夜,最后还是沈珠熬不住,喝了药就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她睡得很香,很甜。那琉璃灯的光,一直在她脑海里闪啊,闪的…… 五日后,陵川。 沈玉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这几日他马不停蹄的赶路,本就不够睡,再加之沿途关卡,总是走走停停。 江二公子在信里说,他在陵川遇到麻烦,货被人抢走了,具体是谁抢了货,他也没有明说,只叫他速速去支援。 不用说,除了官府扣押,那批货定是被贼人抢了,可若是遇到賊,他没有理由不报官的,再说了,这官道畅通,一路都有官兵镇守,若是有賊人,那些官府的人又怎会不知? 还是说,他本身就没有走官道,而是走了羊肠小路,这才被贼人有机可乘,可在沈玉的印象里,陵川一带还算太平,并没听说过有打家劫舍的事。 正在思虑时,邵徳道:“大少爷,前面……前面好像有人等着我们。” 沈玉闻言挑开帘子,果然不远处看见一人影,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 第6章 麻烦事沈兄帮了在下,在下愿为你做牛…… 邵徳话刚落,就“吁!”的一声,命马车停了下来。 他当先跳下马车,面前的人身着墨狐毛大氅,就连衣饰都是云锦面料,看上去十分华贵,俨然就是一富贵公子哥的做派。 邵徳恭敬上前,行了个礼:“小的见过江二公子!” 那江二公子,姓江,名子扬,看上去和他家少爷年纪相仿,邵徳只见过一回,便记住了;并非他记性好,只是这江子扬太喜欢出风头,曾为了一个歌姬,闹得满城风雨,和人争风吃醋,还因此打伤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