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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悦沈珠,也看出了面前男子的图谋,他不愿沈珠委曲求全,更不想沈珠被人染指。 所以他今日才冒着生命之危,也要来阻止沈珠。 “啪!”的一声耳刮子落下,扇得徐牧白脸上鲜红。 “混账东西!死到临头了都不知悔改!” 一暗卫过来,对赵玉珩拱手:“太子殿下,属下这就把他杀了!” “不!不!不要杀他!不要!”沈珠急得眼泪簌簌,想也不想就要跪地求情,可刚屈膝下去,就被赵玉珩拦住:“你就如此--心疼他!” 那声音凉凉入耳,伴随着殿外的冷风,直往沈珠心尖钻去。 “本宫问你?”赵玉珩灼灼的看她,冷声道:“你心疼他?” 心疼?这跟心疼完全不沾边,她不过是不愿连累徐牧白,他是一个好人,他已帮了沈家许多,他还有更好的前途,怎能为了沈家,就此断送呢? 沈珠于心不忍,她泪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咬着唇道:“不…我……” “够了!”赵玉珩勃然大怒,吓得身边的人跟着一抖,全部齐整整跪倒在地。 他已经不想听下去了,他竟会害怕,害怕珠儿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他心里最不愿听到的答案。 在所有人面前,他是顶顶尊贵的太子。 可在珠儿面前,卑微如他,竟那样不堪入眼。 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那姓徐的小子。 赵玉珩冷然的看着徐牧白,心里泛起杀意。 这几年,他手里沾了血,早就洗不干净了。 再多一个又何妨,正要喝令下去,沈珠的脸却陡然一百,身子不住的发抖。 就连小手也冰得冻人,赵玉珩眉头一动,心中竟有丝不忍。 眨眼间,那眼里的戾气褪去,冷声道:“给本宫扔出去!杖打三十大板!” 比起杀了他,这也算是小惩大诫了。 沈珠挣扎着,就如小兽一样:“你…放开我!放开我!” 赵玉珩不理她的哭求,把她打横抱起,朝殿内走去。 身后是徐牧白愤怒的嘶吼:“你放了沈姑娘!你不能这么对她!不能!” “找死!再对太子殿下无礼!就弄死你!” 板子挨个落下,砸在徐牧白的后腰下,刚开始他还能喊几声,到后面,渐渐没了声音。 第67章 逆鳞“贱婢!死不足惜!” 沈珠哭得一抽一抽的,几乎是声嘶力竭了。 这个人绝不是她哥哥,她的哥哥没这么心狠手辣,草菅人命。 赵玉珩抱着她冻冰的娇躯,不忍放开手,可沈珠以为他要轻薄她,吓得浑身发抖,拿手猛推开他。 口里嚷着:“你走开!走开!别碰我!” 那态度说不出的厌恶,可对方才姓徐的小子,可不知多温柔。 赵玉珩妒火中烧,冷嗤道:“就这么厌恶我么?嗯?” 说话间,他冷冽的气息压过来,一双眸子染了寒霜,直勾勾的逼视沈珠。 “看着我!”沈珠的下颌被死死捏住,不得不与他对视,“为何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明明是愤恨的口吻,却听出酸楚之味。 沈珠望着那张脸,映照着他清冷的眸,烛火的微光在眼前撩动。 想起从前兄妹二人,两小无猜的时日,恍如隔世一样,再也一去不复返了。 他那样对爹爹,不折手段的伤害无辜之人,沈珠仅存的那点情感,也被消磨没了。 若说有,只怕是恨吧! 红唇一张一合,吐出最恶毒的话:“你这个衣冠禽兽!你放开我!” 衣冠禽兽么?原来珠儿就是这么看他的。 赵玉珩讥笑一声:“我偏不放!你能奈我何?” 她确实不能奈何他?如今他太子的身份,又有谁能奈何他? 沈珠死死咬着唇,屈辱的泪在眼眶里打转:“你要--如何?要如何才能放过爹爹?放过徐公子?” 要如何?她还不懂么? 赵玉珩的眸凝在沈珠脸上,久久没有言语,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一瞬间,他黑眸一转,长睫颤了颤,乌黑的云鬓上,露出一截莹润的玉簪。 簪子的末端是黄龙玉色翡翠,配着栩栩如生的芙蓉花。 这个玉簪他记得,是珠儿及笄之年那日,他亲手为她戴着的,没想到这么多年,她还保存着完好无损,一直带在身边。 赵玉珩薄唇抿了抿,脸上的寒意渐渐褪去,松开了沈珠的下颌,淡淡道:“从今往后--不许见姓徐的小子,还有---随我回东宫。” 这就是两个条件了,不见徐公子,也不是不可,可随他回东宫,又算什么意思? 看出她眼里的犹豫,赵玉珩只得耐心解释:“我不惯旁人伺候,你留在我身边,最合适不过。” 原来--原来是让她做宫女,去东宫伺候他。 沈珠半信半疑,迟疑道:“若我答应你,你会放了爹爹么?” 这也是她关心的问题,赵玉珩见她身子暖和了,这才放她下地。 他找了个椅子坐下,沈珠很是紧张,一直盯着他,想得到肯定的答案。 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句:“还不行!” 沈珠急得小脸鲜红,像是要跟他拼命一样。 贩卖私盐可是杀头的重罪,她顾不得尊卑,扯着赵玉珩的袍子。 脱口而出道:“为何你就是不肯--放过爹爹?你就这么狠心,要杀了养育你的人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