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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就想到了发妻临终前的那一幕,不由得看了眼傅鸣琅。

    那嬷嬷是发妻身边的老人了,发妻所想,她一定清楚,所以……

    “把她带过来。”镇国公吩咐道,然后看向傅鸣琅说,“这件事我来解决,你先回去吧。”

    “父亲,我、”傅鸣琅说,有些不愿。

    “回去,放心,我保证会给你个交代。”镇国公说。

    “父亲!”傅鸣琅坚持,他心里清楚,自己若留在这里,一定能趁机弄明白他的身世。

    可镇国公不愿意,父子两个一时间僵持在这里。

    直到下人的禀报声来,才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国公,六爷,宫里来人了。”

    闻言,两人一静。

    第三十四章 ……竟是个吃里扒外的……

    “皇后被惊动了。”镇国公如是说。

    而皇后被惊动了, 也就意味着皇上出手了,这一点两个人都明白。

    正在这个时候,前去拿人的侍卫回来, 脸带羞惭的请罪,道,“国公, 那婆子在我们去的时候服毒自尽了。”

    人死了!

    两个人又是一默。

    这无疑更坐实了这件事的真假,而更重要的是, 罪魁祸首没了, 那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 就说不清了。

    “确定是自杀?”傅鸣琅忽然问了一句。

    侍卫愣了一下, 而后迟疑的说, “应该是,属下并未细查。”

    “去查。”傅鸣琅道, 转而仿佛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只靠她一个嬷嬷, 还不足以让那些人传我和施秀盈的闲话。”

    他们没那个胆子。

    “你觉得会是谁?”镇国公并未惊异,显然也有此想法。

    可前面传召的太监等着, 根本来不及查明白这些, 当务之急,是先进宫。

    “走吧。”镇国公霍然起身, 身姿笔挺一如当初。

    他老态依旧,可行走坐卧间却依稀可见曾经的风采。

    说话间两个人跟着传召的太监进了宫, 直入太和殿。

    这里是皇上素日处理折子的地方。

    初一进殿,父子两个就看到正坐在皇帝下手的诚国公施敬循。

    心道一声果然,他们拱手给皇帝请安。

    “你们来了,”皇帝看了两人一眼, 放下手中的折子,又说,“看座。”

    太监宫人们忙抬来椅子,准备好茶水,又悄无声息的退下。

    镇国公没坐,而是又一抬手,开始请罪。

    他干脆的说出了调查的始末,最后以嬷嬷的死亡为结束。

    “死了?”皇帝有些惊讶,看向一旁的太监,那太监点了点头。

    “倒是jian猾!”皇帝笑了一下,又说,“少雍,你说说这可怎么办才好?”他含笑看向施敬循。

    少雍,乃是施敬循的字。

    “说到底,这是镇国公府治家不严,陛下不如问问镇国公,准备如何处置?”施敬循一句话说的锋芒毕露,竟是毫不客气。

    见他这样,皇帝反而一笑,说,“你这个样子,朕看了可是顺眼多了,之前那副随和淡然的模样,朕怎么看怎么别扭。”他点了一下施敬循,这才看向镇国公,道,“既然如此,那傅老便先说说吧。”

    镇国公心中微松,真准备算账了,他反而不怕,就怕那种记在心里,之后狠狠给你来一下的人。

    殿中的人说着,偏殿的人也在听着。

    听闻那婆子自尽,周氏眼中怒火翻滚,十分愤怒,小声斥道镇国公府无用,连个婆子都没拿住。

    有的时候,死是最好的解脱。

    前边镇国公干脆利落的说了解决的办法,婆子虽死,可还有家人在,他会把那家人发卖为奴,并且以重宝送与诚国公府赔罪。

    可这件事最重要的自始至终都不是始作俑者该怎么解决,而是该怎么善后,杀一个人对他们而言再简单不过,可在流言已经传开的情况下,对于施秀盈的名声毫无助益。

    而在这个时候,镇国公说出了怀疑幕后另有他人之事。

    “什么?”施秀盈脱口而出,不由惊讶。

    她下意识看向自家姑姑和娘亲,却发现她们十分淡定,并无异色。

    “姑姑,娘,你们早就知道了啊?”她压下声音,小声问道。

    “傻,也不想想,只凭她一个婆子,谁敢传你的闲话。”周氏无奈的点了点施秀盈。

    “你呀。”皇后也无奈的看了眼她。

    emmmm

    老实说,经历过前世,施秀盈并不觉得传流言八卦需要什么代价,不过现在……想想她的身份背景,她悟了。

    “那会是谁啊?”她又生气又不解的说。

    穿越过来这些年,施秀盈自觉十分安分,不惹是生非,也不嚣张跋扈,可现在怎么就有矛头指向她了!

    皇后和周氏一时无言,这个,可能性太多了。

    一墙之隔,搁不住少女婉转的声音。

    嘴角不由得往上牵了牵,哪怕没看着,傅鸣琅都能想象出施秀盈说出‘什么’时,脸上惊讶的表情。

    这次的事——

    他舌尖顶了一下上颚,他一定要让那个幕后之人付出代价!

    那边镇国公很快说出了对幕后之人的猜测,以他的想法,是要把这件事往有心算计上面引,届时,那些人自然就会明白了。

    可雁过留声,风过留痕,名声之事,岂会是这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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