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杀手精神
巧手圣者果然是一个妙手神医，袁文的伤经过他的医治，竟然渐渐地好了起来，而且恢复地也挺快。休息了一个多月，行动几本已无大碍，已经可以习练一些剑术。九叶夺命剑和龙吟剑法的招式他其实早已烂熟于胸，所以也根本不用再从头学起，他便可以随意舞来。只是没有内力为辅，剑术只是无形无实，看看还行，实则根本毫无用处。 顾红颜看着袁文一天天好起来，心情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现在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困扰着她。 “回来啦？”顾红颜听到身后有缓缓地脚步声传来，便开口问道。 “嗯！”那人只简单地应了一声，是话一直不多的无言。 “打听出来了吗？”顾红颜又问。 “都打听清楚了。岳阳盟主大会被你师叔带着一群江湖中人给破坏了，正道中人再次大败亏输……”无言还没有说完，顾红颜打断了他的话：“这不是我关心的，你知道我想要听什么。” 无言脸色竟然微微一变，改口说道：“你五师弟李木强也去参加了，还被你大师叔给抓住了。” “他在哪儿？”顾红颜对这结果并不十分吃惊，似乎她早已预料到似的。 “衡山回雁峰。你大师叔收买了许多江湖小派，又利用衡山派与长沙帮的势力，最终将正道中人打得溃不成军。此刻他坐镇衡山，自号武林盟主，大有称霸武林之势。”无言接着道。 待无言说完，顾红颜又问道：“那我四师弟与古若影呢？” 无言动了动嘴，却没有开口。顾红颜心中立马冒出一种不祥的感觉，但他却强忍着悲伤说道：“你尽管说，我没事的。” 无言还是有些顾忌，问道：“你真地没事么？那我说啦！听洞庭湖边的一个船家说，他们曾看见一对男女从君山上飞出，然后在空中化作一对冰人，相拥着一起坠入了洞庭湖中。” “你是说他们就是我四师弟和古若影。” “这之后君山下又下来一个疯子，而那个疯子，正是梵尸千。”无言补充道。 “这些事千万不要告诉我师弟。”顾红颜说完便回去了。无言并没有看到顾红颜的面容，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只见到地面上落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无言心中一阵酸楚，不知何时，他的心传乎已经和这个女孩联系在一起了。看着她开心，他也开心；她悲伤，他自己便也高兴不起来。他本来话不多，但面对她时，话变得异常地多。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已经乱了。 “我外甥女不在了？”林成梁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他身后，开口问道。 “应该是。”无言答道。 “看住那小女娃，我怕她会做傻事。”林成梁叮嘱道，说完他便向正在练剑的袁文走去，又问道：“感觉怎么样？好些么？” 袁文道：“伤倒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 林成梁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便安慰道：“武功没了可以再练，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有心东山再起，我倒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袁文立马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欣喜地问道：“前辈愿意收我为徒？” 林成梁却笑道：“其实论起辈来，你应该是我徒孙才对。” 袁文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古墓天是林成梁的女婿，也是他的徒弟。自己和古墓天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他继承了古墓天的倚势剑魂和龙吟剑法，也算是有了师徒之实。如此算来，他还真是林成梁的徒孙。 于是袁文恭恭敬敬向林成梁磕了三个头，口中说道：“师公在上，请受徒孙一拜。” 这样一来，他就有了两个师父，这两个师父即是兄弟，也是仇人；他同样有了两个师公，这两个师公更是水火不容的宿敌。 林成梁笑道：“龙阳老儿一生都在围剿我的倚势剑魂，但倚势剑魂还是要传下去了。我知道你时间不多，短时间让你再恢复以前功力，那自然是不可能。只要你用心，练成倚势剑魂还是可以的。因为倚势剑魂并不算是一门武功，他只是一门杀术。杀人，不一定非要武功高才行。只要气势足，武功弱的人一样能将武高的人杀死。所以气势，就是倚势剑魂的精髓。” 这点袁文也早有体会，每当他使出倚势剑魂之时，都有一股无穷的气势冲天而起。于是袁文说道：“这点我明白，每当我使出倚势剑魂之时，那气势便自然而然地迸发出来。” 林成梁却摇摇头道：“不，你不明白。如果明白了，你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使出倚势剑魂时表现出来的气势，那只是倚势剑魂本身的气势。我所说的气势，却是你自己的气势。武功是死的，人是活的。再厉害的武功，若用的不得法，也同样是一门没用的武功。倚势剑魂虽然算不上一门武功，但却也适用这个道理。我已经说过，倚势剑魂是一门杀术，那我问你，杀术就主要目的是什么？” “杀人。”袁文脱口而出。 林成梁道：“说得对。倚势剑魂是一门杀术，严格来说，它只适用于杀手。在杀手眼中，只有进攻与死亡，没有妥协。进攻就是要杀人，杀不了别人，那自己就只有死。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屈膝的杀手。” 袁文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一点。既然他那天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为何又还要妥协？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你若一味妥协，他反而以为你软弱，他便会更加猖狂。对待蛮横之人，你要比他更加蛮横；对待凶恶之人，你便要比他更加凶恶。这虽然是一种暴力的人生观，大多数时间并不可取，但在被逼无奈之时，也是一种转败为胜的好方法。 以暴制暴，这是杀手的哲学，这是暴力的哲学，但有时也适用于生活。特别是在逆境之下，人更需要这种不服输的拼搏精神。就算你赢了，但你身上的窟窿却比我多一个；就算我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跟我一起脱层皮。那么下次你看到我，你一样会感到害怕，你一样输了气势。 常言道：会武功的，怕乱来的；乱来的，怕不要命的。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那他才最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