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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段时间,他就要回学校了,总不能将它们带去学校里。

    放道观……算了,有小宾这个前车之鉴,他怎么还敢把两个小鬼单独放在这里。

    “那……好吧。”两个小鬼失望道。

    唐规望着它们渐行渐远的落寞背影。再次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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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元节一过,天气逐渐转晴。

    中午,唐规正在清扫卧室,王庆仁打来电话,说在那边的烂尾楼里确实藏了几个巫师,现在已经全部抓到了。

    唐规诧异:“只有你们几个警察吗?”

    王庆仁:“当然不是,我们几个哪儿是巫师的对手,是局长特意请来了几位济云观的高功。”

    “济云观?”唐规问:“你们上头的领导不是派了非科学研究院的人过来帮忙吗?”

    “可别提了,那天的一群人就是非科学研究院派来的人,过来的时候一个个自信满满,自夸他们多厉害,道术多高强,结果到了晚上游琪琪‘活’过来,他们里的几个人一个比一个叫的惨,听说惨叫的几个是刚入道半个月的新道士,跟着老道出来增长见识,事后我直接给跟上级反映了这种不负责的事情,把他们给撤了。”

    这算是唐规第二次听到非科学研究院有关的事情了,挂断电话后,他在网上试着搜了一下,发现有关这研究院的消息还真不少。

    其中资料最多的就是研究院名下的道士学院。

    这个学校声称是道教协会组织的内部学校,只收正式入道的小道士。

    但不久后就被人扒出来,学院在私下高价招收皈依居士、道教信徒,一年学费达到六位数,被人戏称道士中的‘贵族’院校。

    这事儿不光招到了网友的谩骂嘲讽,也被一些道教寺庙指责他们为了钱,连违背良心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很多道士学院的拥护者,说学院收费贵,是因为学院的师资力量雄厚,学院内有不少知名高功以及德高望重的道观主持亲自授课,里面的住宿待遇也极好,只因为一些人又穷又没能耐,只能眼红。

    也有不少人自称是里面的学生,说在学院里面是真的能学到东西,见鬼只是基本cao作,本事大的甚至上手捉鬼……

    看到这儿,唐规便没再继续看下去,也终于理解爷爷为什么说到非科学研究院时,语气里充满不屑了。

    见鬼这种事情,也就哄一哄普通人,放在道士里,根本不屑一提。

    听王庆仁说现在有济云观的人协助,唐规稍稍放心,毕竟王爷爷能教出罗兴、罗意这样正直的道士,其他徒弟、徒孙应该也不会太差。

    想到罗兴、罗意,唐规突然灵光一闪。

    罗兴、罗意两个道长之前也见过一一、二二两只小鬼,对它们也没觉得厌恶,那是不是可以将两个小鬼交给他们?

    济云观那么大的道观,应该不能缺它们两个小鬼的吃食。

    有了这个想法,唐规就给罗兴道长发去消息,对方许久没回,看样子应该是有事在忙。

    一直到了晚上,对方才回消息。

    聊了几句,唐规知晓了,王庆仁口中的几位高功其实就是罗兴、罗意等几位道长。

    今天也是全靠他们与巫师斗法成功,才能将其抓获。

    下午他们一直忙着布局排阵,准备将这几个巫师分别关押,等候处决。

    就连那偷尸男能这么久没动静,也全是因为被困在了大阵里,无计可施。

    罗兴道长还说这四个巫师里,其实有个是专门抽人生魂的巫师。

    他们担心警察会遭受遇害,估计要日夜兼程的守着

    唐规听完,根本没好意思提两个小鬼的事情,只道了句辛苦结束聊天。

    他看了看外面的夜色,自我安慰,两个小鬼的主人,还有那些欺负它们的巫师全都被抓,两个小鬼身边应该没什么威胁。

    再说它们两个好歹是只炼小鬼,就冲昨晚在马路边,它们霸占香火的架势来看,普通鬼根本欺负不了它们。

    唐规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搞了一波毒奶。

    三天之后的夜里,唐规刚洗完澡,准备回卧室休息,就听见周围有低低的抽泣声。

    他四处环视,就瞧见了扒着土墙露出两双红彤彤大眼睛的小鬼。

    唐规出声询问:“谁在那儿?”

    土墙后响起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是一一二二。”

    说着红衣、绿衣两个小鬼从土墙后飘起来。

    唐规走近,看清它们身上衣服破烂,满是血迹,一些伤口处还冒着青烟,消瘦的脸蛋也比之前苍白不少,不由诧异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红衣小鬼撇着小嘴,呜咽道:“有人要杀我们。”

    唐规皱起眉头,朝院外看了看,见四周无人,随手拎起两个小鬼的后衣领,进了西配殿。

    “怎么回事?”

    老鬼几人好奇的围过来,见它们身上的伤,猛抽一口冷气。

    “这不会又是祖师爷……”

    “不是。”唐规问两个小鬼:“说说,有人要杀你们是怎么回事?”

    红衣小鬼摇头:“我们也不清楚,刚才我和二二正在街上溜达,突然一个男人挡在我们面前,问我们是不是炼小鬼,我们刚一点头,他就朝我们丢黄符,还拿着桃木剑追我们。”

    它抬小胳膊给唐规看伤口:“你看,这就是他拿剑划的,可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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