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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规不说话,将人扯到大门口,一抬脚就将人给踹了出去。

    娄星毫无防备,直接跌坐在地上,怔了下神,生气的朝他吼道:“唐规,你干什么!”

    唐规单手撑着门框,语气清冷不悦:“滚。”

    娄星从地上爬起来:“你是疯了吗,我好歹是褚旸的主人,你竟然这么对我!”

    唐规单手撑在门框上,盯着气急败坏的他,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褚旸的主人,关我什么事?”

    “不经主人同意就进别人家院子,这叫私闯民宅。”

    娄星争辩道:“我这不是正打算跟你说嘛,再说了,你我都是朋友,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嘛,况且这是褚旸的道观,我是他主人,住进来也是理所应当,哪儿用的着跟你打招呼?”

    唐规算是看出来了,娄星这是见他无论怎么闹腾,褚旸都没把他怎样,自以为是抓住了对方软肋。

    现在才敢在他面前说出这么蛮横无理的话。

    但他忘了,褚旸是因为身份才能容忍他,唐规可没有这些顾虑。

    他抿紧了唇,撸了撸线衣的袖子,迈步上去,直接一拳打在了娄星的面颊上。

    唐规使出了很大蛮劲,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的憋屈容忍全部还回去。

    娄星直接被打的闷哼出声,很快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她,爆了句粗口,当即握起拳头想要反打回去。

    唐规下意识躲闪,同时用手臂抵挡。

    然而,娄星的拳头并没有如愿的打在他脸上,在那一瞬间,唐规感觉腰间一紧,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已经站在离娄星三四米之外的距离。

    娄星瞪大眼睛看向唐规,随后又朝四周的空气巡视过去,又惊又怒:“褚旸,你竟然帮着一个外人对付自己的主人,难道你忘了之前我对你的好吗?”

    褚旸现身,冷嗤道:“那你倒是说说对我有多好?”

    娄星从衣领里拉出一根红绳,上面绑着一块与唐规脖子上一模一样的玉牌。

    “难道你忘了吗,这玉牌可都是我当初送给你的。”

    褚旸站在唐规身侧,淡淡哦了声,完全没有了前段时间看到这些旧物时的诧异以及惊喜。

    “你送我玉佩的缘由是什么?”

    娄星被问的突然噎住,反倒是唐规身体骤然一顿,神情出现了几分异样,但很快就被他遮掩了过去。

    “我……这,这些事情都已经那么久远了,谁还能记得清,况且我都已经再次投胎转世,记不起来也正常。”

    褚旸将他的话重复一遍:“是呀,都已经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谁还能记得清呢。”

    娄星神情一滞,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褚旸嘴角扯过一抹浅笑,一个瞬移到了他跟前,直接抬脚踹在了他肚子上。

    与唐规刚才将他踹倒在地不同,褚旸是直接把人给踹飞了出去。

    娄星的后腰撞在了几米远的树干上,他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移了位置,神情痛苦的捂着胸口,手指颤巍巍的指着褚旸。

    “你这是要欺师灭祖!”

    褚旸缓步走近,在他面前蹲下,嘴角噙着冷笑,让人瞧着心底发颤:“就算我要欺师灭祖,你又能奈我何?”

    “我……!”娄星语塞。

    褚旸继续道:“原本想着还不能确定你的身份,先放你一马,既然你一直口口声声说你就是我主人,那今天我们倒不如算算旧账。”

    娄星一怔:“什,什么旧账?”

    褚旸:“杀父之仇。”

    娄星眼里闪过一抹惊惧:“什么!”

    褚旸轻笑:“还真是不巧,你每天在我面前晃悠,倒是让我回想起了之前不少事情。”

    娄星不相信道:“你在骗我!”

    褚旸懒得跟他多说,伸手攥住了他的脖颈。

    娄星见他神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变得慌乱:“等,等一下!我……我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儿!”

    褚旸手指逐渐收紧,冷冷道:“既然不记得,那就到了地府好好想,说不定在那里你还能碰上我家老头。”

    娄星变得呼吸困难,他下意识朝旁边的唐规望去,发出眼神求救,却见对方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心里不由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玩脱了。

    难道今天小命要交代在这儿了?

    唐规没有阻拦,是因为他看出褚旸在套娄星的话。

    不过,眼瞧着娄星因为缺氧面颊涨红,浑身挣扎着抽搐舌头不自觉的往外吐,黑色眼仁上翻,再任由褚旸掐下去,这人就真的要归西了。

    他出声提醒:“褚旸,松手。”

    褚旸没有真要杀了这人的心思,所以听到唐规的话,他没有太过犹豫,松开了手。

    大量的氧气猛然侵入鼻腔,进入肺里,娄星只感觉呼吸道都泛着疼,趴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的喘着粗气,不停咳嗽。

    片刻之后,娄星的气息终于喘匀了,一抬眸就对上了褚旸黝黑深邃的眸子,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下,移开目光。

    褚旸将他的恐惧看在眼里,嗤笑出声,问他:“这下想起来了吗?”

    娄星拼力摇头,身体下意识往后退,见褚旸没有继续杀他的心思,迅速爬起来朝外跑。

    褚旸半蹲在地上,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噙着的冷笑消淡,回头看向唐规,问:“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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