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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视频当事人也没有继续出来蹦跶,这件事儿很快就如校方预估的那般,安安静静的消磨在了流水般的日子里,再没溅起什么浪花。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距离和物理老师约定的考试越来越近,亓沅每天除了洗澡睡觉,雕刻送给风晚亦的小动物,接管了家里除了做饭的大小事之外,其余的时间基本全都泡在了风晚亦给她布置的卷子上。

    而风晚亦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每天中午在图书馆三层看看书,顺便接收一个每天不重样的小礼物,偶尔享受时长严重超标的情绪舒缓。

    亓沅并不知道风晚亦啥也不说啥也不做,就光让她做卷子的行为到底有什么意义,不过反正都是开卷,所以也就当是临时学习了。

    直到考试那天,亓沅发现发下来的卷子上所有的题她基本上都在风晚亦布置的卷子里做到过的时候,才有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找了一个不得了的‘补课老师’。

    这次考试,能考满分的亓沅却把自己的成绩控制在了及格线,就富余那么几分的情况,是一个拼命过,努力过,但在正常的人类可接受范围之内的成绩。

    历经两世,亓沅比任何人都懂木得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想要安稳的生活,就必须‘泯然众人’,至少在你有足够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之前,做人还是低调些好。

    测验成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必要为了一次的突出而引起诸多不必要的注意。

    测验是早上进行的,中午的时候亓沅照旧去图书馆,却没在那个熟悉的位置见到熟悉的人。

    她在自己的位置上等了大约十分钟,才不得不接受风晚亦不会再出现的这个事实。

    张开手心,看着那只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小鸡仔,只觉喉咙哽的难受。

    她以为经过了这些天的默契相处,就算对方不像她那般喜欢他,他们之间至少也到了一个朋友的程度。

    谁能想到,人就跟做任务似的,时间一到就消失了,甚至连招呼都不准备打一个的样子。

    亓沅在图书馆里又坐了一会儿,后来觉得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便干脆利落的起身去了风晚亦的班级。

    在门外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捏紧了手心的小鸡仔,走了过去。

    亓沅的速度很快,走到门口倾身往里飞快扫了一圈,没看到风晚亦的身影之后立即退了出来,一来一去好似疾风,不到两秒钟时间。

    教室里的学生只来得及看见半个人类轮廓,甚至连长相都没来得及瞧清楚,门口就没人了。

    大白天见鬼!

    高三党学习忙碌,除了那些学习本就不错,考试没什么太大压力的同学之外,其余的一个个是恨不得把一节时间掰成十节用,除了吃饭上厕所和课间cao的强制放松时间之外,其余的基本都呆在自己的座位上努力啃着书本。

    教室里没人,图书馆没去,根据后者可能属于读书很好那一批人的亓沅把目标定格在了她第一次看到对方正脸的地方。

    来到cao场上的亓沅,果不其然在那张长椅上看到了熟悉至极的背影。

    一如初见对方容颜那日。

    和上一次杵后面远观着不同,这一次亓沅主动上了前,在风晚亦的边上坐下了。

    边上多了一个人,风晚亦却跟没发觉似的,仍旧平静的望着前方的篮球场。

    “风晚亦。”

    亓沅最先开口,却不是追问对方为什么不去图书馆了。

    “我喜欢你,你知道对不对。”

    因为答应了她,所以帮她的忙,因为发现她喜欢他,所以才选择一声不吭的断了联系。

    风晚亦没有应声,好似没有听见亓沅的话。

    亓沅也不在意,身体往后一靠,视线也和风晚亦一样投向了前方的篮球场。

    “我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什么,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例外,从见到你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我这辈子不会放开你。”

    斩钉截铁的话语,终于让‘充耳不闻’的风晚亦有了点反应。

    “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那些所谓的命中注定,不过是因为见识不够全面而一厢情愿的浪漫而已,你如今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青春萌动的时候,对异性产生好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回轮到亓沅安静听讲了。

    “我有我的人生规划,工作稳定之前,我并不准备把时间浪费在谈恋爱上,所以我劝你也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对于你来说,好好复习功课考上大学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风晚亦的话非常有道理,亓沅认同但并不准备接受。

    她现在几乎可以确定风晚亦和她不是同个世界的人,不管是学习成绩还是成长环境,人生观想法等等都是南辕北辙。

    但也正因如此,她更不能放手了。

    距离高考只有一个月时间,她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把那么多的知识都融会贯通的学习下来,高考之后,她和风晚亦肯定不可能会在同一个大学,大学毕业之后更不知道会去什么地方工作。

    她有预感,一旦这次错过了,她和风晚亦的人生基本上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而这一点,正是她最不能接受的。

    “我喜欢上的,便是一辈子。”

    风晚亦闻言一愣。

    亓沅的语气太过坚定,坚定到给人一种说出来就一定会实现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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