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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同性相斥,同行之间其实也是极度排斥的,甚至比起警察还要讨厌。

    警察不能随意杀人,同行之间可就没这么讲究了,连拿带抢是一点不客气。

    脱离了危险,终于有机会打量亓沅的那人,几乎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心底立刻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排斥感和危机感。

    所以他问完这么一句之后,甚至都不准备等亓沅的回答,直接就转身想要离开。

    这到嘴的肥rou,亓沅自然不会让它飞了,不然显得她太无能了。

    不到十秒的时间,巷子里直接多了一具会呼吸的尸体,无冤无仇的,亓沅倒也没有赶尽杀绝,只是把人胖揍了一顿之后砸晕了。

    嗯,算是让他改邪归正的规劝了。

    拿起袋子拉开链子一瞧,满满的金色星币卡瞬间映入眼帘,金光灿灿,晃得亓沅小心脏乱了一拍。

    除了账户里那些数字,平日里人们用的就是这种带面值的星币卡,面值最少的是白色的,一星币,面值最高的就是这种金色的,价值一万。

    这满满的一袋,粗略估计起码超千万。

    亓沅双眸骤亮。

    天知道她自打来了这里,见过的最多的钱财数额就是她爹留下来的遗产,一共两万星币,大学一年的学杂费。

    这袋子里,装了她五百年的学杂费!

    好在亓沅还算见过世面,不至于被这区区五百份遗产震撼到失去理智,但就在她开心的准备挎上包平静走人的时候,巷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几个便衣出现了……

    一小时后,亓沅拿着一面锦旗从公安局大门走了出来。

    站在台阶上抬头望天,亓沅忍不住长叹一声。

    造孽啊!

    十秒钟后——

    “你到家了?”

    视讯的另一边,出现了风晚亦的身影,那张脸上的疑惑还没来得及成型,立马就变成了担忧。

    “你怎么在公安局?出什么事儿了?”

    按理说这个时间她应该到家了才对,怎么背景会是公安局!

    “我没事儿,你看这个!”

    亓沅把手上的锦旗展开,往后挪了挪,好让风晚亦有足够的视野能够看清楚上面写的内容。

    【见义勇为,品德高尚】

    落款华城永安分局。

    看着对面那张写满了你快夸我的小脸,风晚亦舒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你真棒!”

    风晚亦非常捧场的夸赞了一句,果不其然看见了那瞬间爆开灿光的双眸弯了起来,愉悦二字,清晰可见。

    被夸奖的亓沅只觉浑身毛孔在这一刻统统都打开了,整个人舒坦的像在云端之上漂浮,生生体验了一把神仙的滋味~

    虽然那五百份遗产没了,但对她而言显然是风晚亦这句夸奖更值当些。

    舒坦~

    挂断通讯,回望身后的公安局,那满心的怨念也消散了。

    嗯,做好事(被迫的)似乎也没那么让人讨厌……

    小心仔细的卷好手里的锦旗,亓沅决定把它算进嫁妆里,公安局颁发的,可是官方荣誉,搁门口挂着也倍有面儿。

    阴转晴的亓沅心情敞亮的离开了公安局,不再浪费时间纠结工作问题,直接上车回家。

    她已经想好怎么赚钱了。

    亓沅回到家的时候,门口干干净净,门锁也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看起来应该是没人进去过。

    她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拧动的刹那眉心顿皱。

    屋子里有人!

    早上出门的时候她锁了两圈,现在拧了一下就开了,说明肯定被人开过,没有暴力破锁的迹象,估计是专业人士开的。

    至于屋子里有人这个结论是怎么来的,很简单。

    能碰到门并且打开门的人,肯定是未对她怀揣恶意的,但如果只是来找她的,也不应该没有礼貌的撬门而入,可现在门已经撬了,所以她才肯定里面有人。

    不请自来,没有恶意,但不礼貌的陌生人。

    客厅里,亓沅站在茶几的另一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上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不知阁下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沙发上的秦时抬手推了推眼镜,微昂首看着面色淡漠的亓沅,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先坐。”

    伸手不打笑脸人,亓沅倒也不慎介意对方的反客为主,从善如流的在另一侧坐下了。

    “今天早上七点十五分,医院从你家门口拉走了七个人,午时十二分,拉走了十二个,下午四点零九,拉走了十五个。”

    秦时的声音毫无起伏,跟背书似的简单介绍了一下亓沅不在家时她家门口发生的事情,和具体的处理情况。

    早料到会发生这么一幕的亓沅什么感觉都没有。

    “你想说什么。”

    秦时微微一笑,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这就要看你想听什么了。”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祖宗。

    “我想听,你身上的那些——痕迹,怎么留的?”

    秦时脸上笑容顿敛,镜片后面的眼睛透出了一股厉色,但随即便消散了,快的仿佛没有出现过。

    “未经同意擅入你家,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

    秦时站起身,对着亓沅鞠了半礼,郑重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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