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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点几句交代完,让侄子每人分了一袋子红薯,两张饼子,带着人走了。

    留下十五个人在原地有些茫然,“这里有四间的房子,咱们住这间怎么样?”远处大丫和石头不停招手,顾曳和温风拎上粮食过去。

    路过的每处房子之间的距离都有十多米,估计是留给他们以后扩建子的,这间四个屋子相连的房子位置有些脱离中心,在靠边的位置。

    其他人也都在相看房子,他们一共十五人,除了两个单身汉,其他人都选了连着的屋子,房屋充裕,所有人入住后还有好几间空余的。

    顾曳打开挂着门钥匙的链锁,里面除了一张围好的火炕,其他什么东西也没有,顾曳将包袱解开,一路“进货”。

    水壶一个、陶罐一个、黄苓一捆、火柴盒若干、食盐三份、手表三块、钢笔一支、酒精半瓶、金银首饰各一包、各式票据现金若干,还有几块掉渣的豆饼,零散的干货。

    可怜兮兮占据了床板的一角,顾曳长久沉默之后,仰头长叹了口气,她这什么运气。

    第一次任务就遇到那个疯子,熬过了地狱模式的开局,度过了登顶之战的结尾。

    摆脱了第七阶梯疯人院院长的职务,又要被迫来这饥荒求生,还要给那个疯子当保镖。

    顾曳将固定在腰上的折叠刀取出,在墙角的石头上打磨,要不是那疯子现在身体基数尽消,她一定一天拿刀子剐他三遍。

    整理好东西,顾曳拉开房门,外面温风正指使两人打扫院子,将石头树叶都扔到院外。

    顾曳径直往外走,石头和大丫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跟上,顾曳走出院子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句:“我不喜欢兔子rou,腥味重,野鸡记得拔完毛再拿回来。”

    顾曳头上青筋绷起一根,加快步伐往外走,村子街道上没什么人,现在各家屋顶的炊烟都升起了,太阳就要落山,按照来时的路往人烟稀少的山上走。

    第9章 看那一溜的萝卜头,占了一……

    最近这边也下过雨,蘑菇冒头快消失得也快,石头和大丫留在外围采蘑菇,顾曳一个人走了十分钟,停到一处断木后面。

    几分钟后轻微晃动的草丛冒出了一只狐狸脑袋,四下打探,钻出了草丛堆,

    在地上的落叶堆刨了一会,突然停下抬头,几秒停顿猛地往回窜,可惜还是没躲过狩猎者的捕杀。

    顾曳掏出打磨好的小刀,振臂投出,待到猎物停止扭动,顾曳才起身过去。

    寻食的棕灰毛狐狸,还有埋伏多时的毒蛇,将毒蛇的脑袋削去,神经不停扭动的身躯松脱了狐狸。

    顾曳提着两件猎物走到山涧溪水剖下狐狸皮,剩下的狐狸rou弃之不用,这三角头蝮蛇有毒,不过狐狸rou臊味重,烤着吃确实口感不好。

    要山下的其他人看了肯定rou痛这么一大块rou,但是对于搬到山脚下住的顾曳,这一山的活物都是她的储备粮。

    将剔下来的rou埋到地底,防止有些闻到血腥味的大型rou食动物来到此处,这里离山下的顾家村太近了。

    等三人提着东西回来,其他人已经在烤红薯了,看到顾曳手上的猎物,很是眼热,但自己没那本事也是白费。

    在屋门口无聊看天的温风见顾曳回来,立刻凑上来,脸离得那么近,不注意也难,“你洗澡了”

    “是啊,身上都臭了,正好后面有条取水的溪流,将就擦了擦。”顾曳看他湿了一半的衣服,还有贴着头皮往下滴水的头发。

    感冒刚好就折腾,是还认清这具身体血条有多薄脆吗,“怎么样,你觉得这张脸好看还是我之前的那张好看?”

    顾曳将他要贴上来的脸扒开,这疯子换了张脸,皮还是那么厚,走到看愣住的两人身前,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晃神反应过来的石头和大丫接过,往温风手指的方向走,处理手里的皮rou,石头拿着顾曳给他的小刀,小心剥下蛇皮,“你觉得他长相是不是变了?”

    大丫细细清理着狐狸皮:“我和他是邻村,沾点亲戚,五官倒还没变,但又感觉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就是那种。”大丫形容不上来。

    “就想小叶子那种。”大丫抖了抖身体:“顾曳跟他不一样,顾曳的心是热的,他是血都是凉的。”

    石头点头,顾曳看着不好说话,没句话都像在下达命令,但是她每次的决定都事出有因,他们两个的命都是顾曳保下的。

    那个温风全天一张笑脸,明明是个男的却一点累也受不了,除了对顾曳,他感觉温风说的每句话都漫不经心。

    两人小声说着话,手上速度不减,将清洗好的东西提起甩干水,自己简单清洗了一下脸和胳膊,捧着装满水的陶罐回去。

    顾曳在房门前的空地上生起火,绑好三角吊架,拿着一套换洗的衣服出去,再回来院子已经炖好了蛇rou。

    温风正在用草木灰处理皮毛,见清洗完的顾曳回来:“这杂毛狐狸皮,做双鞋垫都扎脚,你再上山就挑些好的,就这个料子做出来真是白费力气。”

    顾曳将脏了的衣服撕成条,塞住窗框的缝隙,“没得挑,以后每次我上山都会带回很多毛料,等到入秋,这里的冬天难挨,你要是不想挨揍,就少说话多干活。”

    温风看着顾曳用布条固定的头发,发梢不停有滴落的水珠浸湿衣服,“你换了干净的衣服,我的那套你还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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