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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用眼神拧了他一眼,不好在李教授面前破口大骂:“让你看着店门,今天不再接待其他客人。” 对着阿盛说,眼神却在打量老者几人的面色,顾曳和温风被无视,不过没人在意。 顾曳问店主:“这幅字画多少钱?”店主见两人像没听懂他的话,有些为难,刚想再开口送客被老人拦下。 他看向顾曳手指的字画:“梅兰竹菊四幅,小友为何独独选这幅?”一旁的年轻学者听了老师的称呼,眼神终于舍得落到顾曳两人身上。 不会又是哪里听到李教授回来,特意偶遇的,顾曳没有回答老者,只看店主,店主刚松口气又提起来了:“这幅字画?五百元。” 顾曳听了价格又看了眼字画:“选它是因为可以招财。”年轻学者嗤笑出声,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不落俗套对竹轴的评语,没想是个连基本常识都不知的文盲。 温风从他过来就很不爽他那副表情:“真想把眼镜打进他的老鼠眼里。” 顾曳讲价:“四百。”店主摇头:“五百不二价。”被讽刺成老鼠眼的年轻人脸上泛起怒色,老者再问:“怎么个招财法呢?”“有财买财。” 老者转身指向对面刚刚讨论的扇面:“那把牡丹蝙扇面呢?”“一文不值。” 老者闻言笑了:“你们是附近学校里的学生吧,我在几所学校担个挂职教授,要是以后有机会可以来听听我的课,我看小友在金石古物上很有些天资。” 负责接待李教授的几人听了他话里收徒的意思,惊讶也纳闷李教授看上顾曳哪了。 “竹”为正直高洁之意,竟然说它招财,那幅蝠扇李教授看了许久,按李教授的眼光,那扇面就算年代不实也不应该一文不值啊。 顾曳点头没有说自己是哪所学校的,趁店主愣神将价格敲定,回过神的店主听了四百四十元的价格还要还口。 温风已经把钱递到他手边,反正他还是有赚的,店主索性让阿盛将展柜里的卷幅取下。 店主接过一头的楣杆,手一顿,犹豫片刻要包起,却被那个年轻人制止:“说竹卷招财简直荒谬,既然有人这么肯定,你倒是说说这这扇面为何是假,这个为何为真?” “你眼睛不好耳朵也坏了?我什么时候说过真假。”顾曳不喜欢别人质疑她。 老者示意几人看着不要插话,年轻人见状底气更足:“若不是肯定真假,就不要口出狂言,定义两者价值。 那幅扇面我与老师已经观察了许久,你远远看上一眼就说是赝品,可笑。” 说完下巴仰得更高了,等着顾曳如何羞愧无言样子,可惜顾曳看都没看他。 卷轴长度不适合放在背包里,顾曳伸手摸上竹卷的楣杆,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中线的接缝处弹了一下,倒立楣杆,手指落在一处,像捏碎泡沫一样将楣杆碎裂成几瓣。 在场的人看得目愣口呆,只见几枚金条落到顾曳手中,另一头的楣杆如法炮制,拇指长的金条四枚安静躺在顾曳手心,之后落入背包,顾曳两人在无言中离开。 留下店里几人沉默片刻,店主叹气,不过他开店这么多年,奇门怪事听得见得多了。 开他们这种古董店最讲究运道,他更好奇顾曳说的话:“李教授您一早知道?” 李教授摇头:“只是相信那个女孩不似口出狂言的人,辨认古迹有时不看学识,不看经验,而是感觉。” 又道:“感觉这种东西全凭老天赐予,求不得,那女孩子说扇面不值钱是真的,说这竹卷招财也是真的。” 店主看向破碎的楣杆,想到那女生轻松捏碎的样子:“这竹卷是真的吗?” 提到这个李教授也感觉十分有趣:“梅兰竹菊只有这竹卷是假的,但估计也只这竹卷里藏了金条,这画的主人也是一个有趣之人。” 在店主示意下阿盛拿下另外几幅,掂了掂楣杆是正常的分量,摇摇头。 失败彻底的男青年一直沉默,李教授看向他的学生,以为他感觉难堪不愿说话,刚想安慰结果就听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厕所,在哪?” 阿盛手刚伸出,就见人一溜风跑走,背影看着有些别扭,阿盛迟疑两秒:“莫非也像我着凉跑肚?” 第52章 顾曳和温风逛过西街…… 顾曳和温风逛过西街,中午在石头两人打工的饭店吃饭,这会还早,饭店刚刚烧热了锅。 店里的服务员已经跟几人混熟了,后厨的郝师傅听了特意做了几个刚学的菜式。 大丫端着菜托过来:“你们今天都淘到啥了?”顾曳一一说给大丫听,大丫习以为常打量着一上午的收获,拿起一枚金条。 估计又是哪个倒霉蛋,在前几年特殊时期藏的,想着放入字画的楣杆中总能躲过搜查,可惜碰到了顾曳,这字画注定是等不到他的主人买回了。 至于那个挑事的男的:“温风没把他怎么着?”温风尝了口面:“野狗乱吠,我怎么会跟它一般见识,我可不是那心胸狭窄的人。” “呵。”信了你的鬼话,大丫把自行车钥匙放进背包里,天太热,她和石头嫌麻烦,中午就不回去了。 “一会打包给顾萝和言乐的饭菜让小范拿给你,他们要是想打个杂工可以来店里,这会正缺人呢。”大丫拿着顾曳在外面买好的冰镇饮料回到后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