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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浩瑞对小赵总的身份没兴趣,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问道:“公司的人都放假了?”

    “不瞒大师说,我昨日碰到了那么诡异的事,没有搞清楚之前怎么敢让员工来这里上班,所以暂时让他们都回以前的总部上班了。”

    张浩瑞没搭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微不可见地摇头,果然是资本家,剥削员工才是本质啊。

    几人上了小赵总昨日上的电梯,张浩瑞拿着桃木剑和八卦镜到处查看。

    九幽好似幽魂一般跟在他们身后,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她看了看脚下,又望了望墙角,一道黑气从地上渐渐到墙角然后隐没。

    九幽似笑非笑地看着黑气消失,又看了看对一切毫无所觉的张浩瑞,靠在墙上摇头叹息,唉,这一届的天师不行啊。

    张浩瑞查看完后,对小赵总道:“我感到此地的阴气并不太重,可能是昨日的鬼不在,等午夜时分我们再来。”

    小赵总面露苦色,最后语气艰难地应道:“好。”

    小赵总带着张浩瑞以及九幽先去了最近的一家家常菜馆吃晚饭。

    九幽象征性地尝了每样菜,然后便放下了筷子。她觉得她已经开始堕落了,以前她除了吃那个人做的菜从不吃别人做的,至于原因,不是她暗恋那个人,而是那个人做的菜很好吃,又因为那人爱做不爱吃,最后全都便宜了她的肚子。可惜她已经很久未吃过那人做的菜,真的很久很久了。

    等晚饭吃完已近九点,再次回到大楼里,几人上了顶楼。

    张浩瑞从布包里拿出自己的家当,八卦镜、桃木剑、黄符、空白的黄纸以及一支朱笔。

    他给了小赵总和中年男子一人一张驱鬼符,看了九幽一眼,他面露不舍,最后还是忍痛给了九幽一张驱鬼符。

    唉,近年来天师衰微,能画符者不多,画出来的也大多威力不大,他拿的符还是他师父画的,多给出去一张就像在割他的rou一样,rou疼啊。

    九幽随手将符装进裤兜里,准备以后还给张浩瑞,毕竟他的表情太悲痛了,仿佛她拿去了他啥绝世宝贝似的,此刻她并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就先收着。

    此时的大楼的玻璃窗外,忽然飘过一道白影,旋即一双灰白的眼出现在窗子边缘注视着窗内的几人。

    眼神从小赵总到中年男子再到张浩瑞,眼神里露出一种莫名的渴望,当望到九幽时,灰白的双眼与九幽的视线刚好对上,然后白影便看到那女子笑了笑,笑容诡异,白影一惊,“唰”得消失了。

    九幽收回视线,撇了撇嘴,这一届的鬼也不行啊,竟然被她一个“人”给吓跑了,要打个差评。

    时针慢慢转向零点,小赵总与中年男子感觉到周身越来越冷,寒气仿佛要沁入骨髓,二人不由瑟瑟发抖。

    九幽感觉到阴气越发浓重,便知道重头戏要来了,她坐到旁边的转椅上,转椅发出细微的动静,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明显,吓了其他人一跳。

    她望向看着她的三人,歉意地道:“抱歉。”谁知道这个椅子会有声音啊?她还真不是故意的。

    张浩瑞看着这胆大的小姑娘已经不知道说啥了,转过头对九幽视而不见。

    张浩瑞看了看手表,感受到阴气不再变化,道:“我们去坐电梯。”

    “啊。”小赵总和中年男子摇头,问道:“我们可不可以就在这里等?”

    张浩瑞面无表情道:“可以,不过我不能保证那些东西会不会下楼。”

    小赵总想了想,还是跟在大师身边最安全,连忙道:“那我们还是跟着大师吧。”其实他是不想来的,但是大师说他昨晚见鬼了,原因不明,他跟着或许能更快找到原因,所以他只能强忍着害怕让家里的管家陪他来。

    四人上了电梯,张浩瑞按了一楼,等电梯到一楼后,他又按了二十六楼,如此往返几次,在他又一次按向一楼时,突然电梯开始上行,按钮上出现了二十七楼。

    张浩瑞神色肃穆,捏紧桃木剑和八卦镜,屏住呼吸。

    “叮”的一声,显示到了二十七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第3章 谈谈捉鬼那些事(三)

    九幽盘坐在地上,看着张浩瑞眼神坚定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嘴里道:“师父所教导的内容徒儿都已融会贯通,请师父看看徒儿可有什么理解错误的地方?”说着,便拿着桃木剑挥舞起来。

    小赵总眼神迷醉,西服外套不见踪影,里面的衬衫扣子掉了好几枚。

    而中年男子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神色痛苦,不知陷入了何种场景中。

    不断有白影往九幽所在的地方撞,但只能穿过九幽的身体而过。

    渐渐的那些白影也不再白费功夫,转而去折腾其余三人。

    九幽对这一切都是冷眼旁观,主要是看出那些鬼魂并无恶意,就是皮了些。

    一道红影悠悠荡荡地飘了过来,最后停在九幽旁边。

    “姐妹儿,可是同道中鬼?”声音缥缈恍若从天际传来。

    但九幽看了看头顶,哪里来的天?只有一团黑雾遮住此方天地。

    她“啧啧”了两声,语气悠然道:“莫装逼,装逼遭雷劈。”话音刚落,不知从何处传来几声打雷声,九幽没动作,红影却抖了抖。

    红影露出了身形,是一个女子,一身大红色的嫁衣,头发披散着,被发微微遮住的脸苍白如纸,要不是她的脚不落地,还以为是古代逃婚出来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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