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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救了她们,也算是功德一件。

    来的最快的是任旭哲,他小心翼翼地将有些虚弱的曼儿带了回去,然后便默默地将酬劳打到了九幽的卡上。

    任蕊的父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给九幽的酬劳,比说好的多了三倍有余。九幽也没退回去,而是一股脑都捐了。反正多出来的那部分,会自动将功德算在真正的舒云儿头上,让她来世幸福安康,这多出来的钱也就在九幽手里过一下而已。

    柳、贺两家的儿媳妇在昏迷数月后,也终于醒了。但她们之前嫁到柳、贺两家,是受听奚黯所命的白菡影响,现在白菡乖的不能再乖,啥也不敢干,影响没了,她们之后的日子,恐怕还有的掰扯呢。

    九幽可不管这些,她钓鱼的线都收了,自然不会再理会河里的小鱼小虾。世间万物,都受天地法则影响,因果便是其一。她们最后能得到什么果,端看她们曾经种了什么因。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碌了起来,准备着辞旧迎新。

    朵招财觉得生活得有仪式感,坚决拒绝用术法打扫屋子,而是亲自动手,在那儿哼哧哼哧地擦着玻璃。

    而决定在除夕夜大展身手的魇华整天泡在厨房,研究菜式,誓要做出让九幽感动到落泪的美食。

    整个屋子里,看来看去,只有坐在吊椅上的九幽最闲。

    将自己的身子缩在吊椅里,再用毯子将腿脚盖住,九幽很享受这种被人侍候着的生活,就跟老佛爷似的,只使唤人就是了,根本不用她动弹。

    这就是她想要的咸鱼生活啊。

    看着那两人在忙,九幽便伸出了左掌心,看着渐渐显现的花朵图案,比起一开始的时候,现在的花朵,颜色已经非常浅淡,不仔细瞧,甚至都瞧不见上头的浅薄黑气。

    虽然很长时间没看过了,但九幽一点儿都不意外这个结果。毕竟她在这个世界有特殊收获,救了那些极阴之女的阴魂,她所获的功德之力可是非常可观的。

    满意的她正要放下手时,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立马张开手,便看到了沿着花朵图案游走的一丝红气。

    她将红气从掌心逼出来,红气很快便凝聚成形,化成了并蒂莲的形状。

    这是……双生咒。

    当大脑中获知这一信息时,九幽不可谓不惊讶。在她身上下咒,能让她无知无觉到现在才发现,她倒很好奇,对方是谁。

    “你尝尝我做的桃酥。”魇华端着一盘桃酥走了过来,然后俯身,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九幽。

    九幽在他出厨房时就已经将并蒂莲收到了掌心里,闻言,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敢去拿盘子里貌似很是美味的桃酥。

    第一次做饭,他就挑战这种高难度的东西,她真的非常怀疑,这可能是一盘黑暗料理。但看着他隐隐期待的眼神,九幽的心便软了,最终,她还是抱着壮士断腕的心态,快速拿了一块桃酥,然后放到了嘴里。

    嚼了一下后,九幽的眼亮了亮。哎,好像不难吃。

    见她吃完了一块儿后,魇华才问道:“怎么样?”其实他做了好几次,觉得这次的味道还可以后才拿来给她尝的。而厨房的垃圾桶里,几乎扔满了他失败的作品。

    九幽对他竖大拇指,“棒棒哒,继续努力。”他现在积极性这么高,她自然是采取鼓励政策。

    得了夸赞的魇华内心喜滋滋的,刚转身要回厨房继续做其他的东西时,九幽忽然喊住了他,“魇小华。”

    魇华下意识回头,“怎么了?”

    “低头。”

    魇华半蹲了下来,平视着她,继续问:“怎么了?”

    九幽手里拿着一块手帕,在他眉心轻抚了一下,看着他眉心若隐若现的红色并蒂莲,她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你这里沾了东西,已经擦掉了。”

    魇华不疑有他,很快便回厨房了。

    九幽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掌心的并蒂莲,终究没有将其捏碎。

    罢了,要是解了这咒,他再想精准无误地找到她所在的世界,怕是很难了,暂时随他去吧。

    看着那忙碌的二人,不知为何,九幽心里诡异地生出了一家三口既视感。勤劳的孩子,在厨房做饭的……mama,与闲坐着的爸爸。

    “主人,你的气消了吗?”就在这时,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九幽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难得唤了紫玉折扇的真正名字,“紫灵。”

    紫灵声音极轻地“嗯”了一声,也不再情绪过于激动地哭闹了。

    “你说说你,让你好好养着你不听,现在竟然弱到连他的术法都挣脱不开,你好意思吗?嗯?”

    听了这话,紫灵沉默良久后,才用委屈的音调道:“我也不知道为何挣脱不了,要不是主人召唤,我还不知道得在那个盒子里被困多久。”

    魇华非常重视九幽送的东西,将紫玉折扇放在了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盒子里,那盒子上的灵力极强,连刻画的纹路都自成阵法。除了这些,还在盒子上施了术法,只有他自己能打开。

    这种保护的举动却无意中困住了紫灵,让它无法出来。想想当年它跟着主人时的所向披靡,再看看现在的惨状,它真的很想死一死。

    九幽摇着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非常忧愁地道:“看来是不能指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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