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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把这些酒坛全都拆开?” 贺屏点头:“拆开吧, 我猜里面肯定有东西。” “好。” “等等,我来拆。” 欧阳飞鹰知道他是担心酒坛内有机关,她没拒绝, 却也没躲远,就蹲在旁边陪他。 贺屏从桌上拿了一柄生锈的匕首,依次撬开酒坛的封口,并把酒倒出来。 陈年老酒, 浓烈的酒香霎时充满了整座密室, 没喝几乎就让人醉了。 他接连倒了四五坛,而后在第六坛的坛底,发现了一枚小巧的白色瓷瓶。 那白色瓷瓶用蜡封得严严实实,他用刀刃刮开瓶口的厚蜡,从里面倒出了六粒黑色药丸,每一粒大约只有小指甲盖这么大。 他沉吟着:“这可能是需要吃的。” 欧阳飞鹰疑惑:“让我们吃吗?为什么要吃?” “也许不是现在吃,是之后遇到什么状况才吃。” 不管什么时候吃, 反正肯定是要带走的,所以他将药瓶也收进了怀里。 携带干粮的包裹在欧阳飞鹰这里,两人随便取了几块红薯干充饥,一面继续寻找线索。 两人搬开摞在上方的椅子,用袖子擦干净最底下那张桌子的黄土,隐约可见一行刻在上面的小字: 【听钟声响起,可上达登云梯。】 贺屏猜测:“大概是要我们等到钟声响起,头顶的机关才能重新开启。” “那登云梯呢?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或许吧,希望到时候,我们能在那里见到队友。” * 路晓凤受伤,贺屏和欧阳飞鹰被困,相比起队友们所遭遇的事情,盛绯迩和徐苍曦正面临的险境,则更加紧张。 因为两人所处的那座雕像下方,是湍急冰冷的地下河。 掉进河里的一刻,盛绯迩的大脑几乎是懵的,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一翻身就开始往河面游。 身上的棉袄吸足了水,变得沉重无比,严重限制了她的行动,她不得已脱掉棉袄,只穿着单薄的内衫,纵身探出水面。 她焦急四顾,但始终没有找到徐苍曦的身影,只能漫无目的地呼唤。 “曦哥!曦哥你在吗?” 这时她忽觉有人从水下在腰间托了自己一把,推着她朝岸边的方向游去。 下一秒,徐苍曦已经出现在她身边,而且他的棉袄也脱掉了。 “曦哥!”一见到他,盛绯迩心里总算踏实了几分,“其他人呢?” “可能被困在别的地方了。” “那我们去找他们!” 谁知她话音未落,身后蓦然响起剧烈的破水声,紧接着巨浪来袭,以排山倒海的气势,险些将两人淹没。 她震惊回头,见远处正有一只形似变异章鱼的水怪,张牙舞爪露出真容。 那水怪头生羊角、牙齿尖利,每一条触手轮流划水,前进速度飞快,且目标明确地朝两人追来。 来不及多想,两人当即掉头朝岸边飞快游去。 盛绯迩以前经常看一些灾难电影,比如主角在鲨鱼、鳄鱼、恐龙……等等怪兽的追逐下逃生。 什么叫生死时速,她今天也算亲身体验过了。 水怪越追越近,她也终于触碰到了陆地边缘,随后只觉身体一轻,是徐苍曦用力将她推了上去。 就是这一瞬间,水怪的触手已经缠住了徐苍曦的腰,将他重重扯回了水里。 “曦哥!” 千钧一发之际,盛绯迩扑上去,死死拉住了徐苍曦的手。 可她的力气哪拼得过水怪,对方以压倒性的优势,眼看着就要把她也一起拖下水。 她情急之下将戒指对准对方,并低头恶狠狠在自己手背上咬了一口。 手背上的血流向戒面,火焰汹涌着包围了纠缠徐苍曦的那根触手,那根触手很明显退缩了。 说时迟那时快,徐苍曦从水下拔剑,一剑斩断了近在咫尺的触手。 他提剑翻身上岸,就势搂着盛绯迩滚出好远。 愤怒的水怪挥舞着剩余的触手,轮流重击岸边,可惜它似乎不能离开这座地下河,自然也追不上他们了。 盛绯迩从地上爬起来,心有余悸,她连忙关心徐苍曦。 “没受伤吗曦哥?” “没有,只有你受伤了。” 她见他盯着自己的手看,软声解释:“没关系啦,我刚才也是太着急了,毕竟在这里力量受限制,如果不用血催动一下,估计对那水怪造不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他叹了口气:“冷吗?” “还……还可以吧。” 说是还可以,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这鬼地方实在太他妈冷了。 干粮包裹在欧阳飞鹰那里,工具包裹在路晓凤那里,两人此刻除了各自的法器什么都没有,连棉袄都脱掉了,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去哪。 徐苍曦示意盛绯迩到自己身边来,他单手搂着她往前走,两人体温相触,总算能勉强抵御一些墓道里的阴寒气息。 盛绯迩乖巧依偎着他,到后来索性双手抱着他的胳膊,她抬头问:“曦哥,我们要去哪找小贺总他们?” “我们先找出口。” 摸着石壁往前走一段路,在经过了两排镇墓铜兽之后,光越来越暗,路越来越窄,到后来几乎只能容下一人通过了。 盛绯迩走着走着,心里总不太安生,她时不时就要唤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