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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再二,二再三,她到底当他是什么了。 没人敢这么耍他,从来没有! 阿森吻的很粗暴,是苏开诚从未体会过的力量,他用舌头对她横冲直闯,舌尖狠狠探进她口腔的最深处,像是要将她就此生吞入腹。苏开诚先还推打,最后一点点失力,像一条缺氧的鱼,对他张开嘴巴。 阿森看苏开诚已经这副样子了,才将人放开。他双手握着她的脸,眼睛狠狠的看着她,像是刚才的一切只是为了报复这一天一夜里所受的折磨。 爱情什么的鬼话,他从来不屑。是她,是这个女人,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身体力行做给他看,让他看到了,体会到了,上瘾了,转身就不想不负责任,没有这种可能,谁也不能这么耍他! 一个人的日子他过了整整15年,他过够了,她既然让他尝到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滋味,就应该负责到底。 阿森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走入雨中。 站在屋檐下躲雨的苏以一行人全都跟上,苏以撑着伞替阿森挡雨,阿森只是直直的将苏开诚塞进了车里,甩上车门,却自己上了驾驶室。 幻影后还有两辆车,阿森要自己开车,刚才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没人愿意在这种时候参入这俩人的世界里,都挤进了后面两辆车里,只是苏以敲了驾驶室的门,递给阿森一个袋子。 “您把衣服换了吧,别生病了。” 阿森这一夜又一整天,不吃不喝,也不合眼休息,整个人都变了个样,这下又这样淋雨,铁打的也抗不住。 阿森接了袋子,扔在副驾,连一个眼神也没给苏以。将车窗升起,车子驶出去。 苏开诚坐在后排,浑身打着颤,她满眼泪光,阿森就坐在她不足1米远的距离。能看见他湿着的黑发,能看到紧贴着他皮rou的衬衫。 嘴巴里还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带着香烟味的唾液,嘴唇上是被蹂.躏后的火辣辣,脸颊是还残留着他手指凉冷的触感和冷酷的禁锢感。 老街,街道狭窄难行,车子开的不快,一点点驶向路口,苏开诚眼睛紧盯着街边,派出所特别的灯光映入眼帘,一点点接近。 阿森不肯离婚的原因,她不敢妄想,而计划早已经不可更改。 苏开诚想到将要走出的下一步,不禁胸口发痛。她深深的,像是最后一次的看了一眼阿森,只是背影,也好好的看了一眼吧。 她所体会过的,最美好的,最痛苦的,都来自于这个人,这个和她同床共枕,肌肤相亲了整整一年的人。 苏开诚猛的拉开车门,车速不快,她跳下车去,没有跌倒,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在奔跑,雨水打在皮肤上,耳朵在轰鸣,她只知道用力,不顾一切的朝着派出所奔跑。 阿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苏开诚从他的车里逃开的样子,像在逃离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绑架犯。 所以当他将车刹住,从车里下来,苏开诚已经跑进了派出所大门。 雨水砸在头顶,阿森站在车边,痛苦的攥着双拳。 苏以过来,“怎么办?” 阿森喉结滚动,他看着街道尽头的派出所,脑中却看到了别一副画面。捆绑双手的麻绳,黑暗的地下室,闪着寒光的刀,一个狂奔在纽约街头的13岁少年。 腿上蓦地一疼,阿森打了个寒颤。 “您怎么啦?”苏以已经脱掉身上的外套聊胜于无的罩在阿森的头顶上方。 阿森转脸看苏以,看苏以撑在他头顶上方的衣服,两天以来第一次和气的说话,“没事。你们先回去,倒回去,重新找个出口。” “哪您呢?” “我去接她回家。” 阿森说的像是只是要接一个在某处等着他去接的人那样简单,苏以也没办法,听分咐的收了外套,回了奔驰里。很快两辆车就倒了回去,在先前接苏开诚的地方调了个方向,驶离。 苏开诚逃跑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他。 也许该同情她,可怜她,放了她自由,就像他当年在心中祈祷,他们能放过他。但是他却像着了魔,回了车里,漫不经心的换了苏以准备的干净衬衫,然后将车驶到路口,撑着车里标配的精致黑伞下车,正好对上苏开诚带着警察过来。 这头,苏开诚看着伞下那个干干净净的阿森,哪是她刚才所描述的发了疯的丈夫,而他身后哪里还有苏以他们的影子,老街里连车也只有阿森一个人的停在路口。 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她算准了阿森能找到她,她算准了就算阿森又找到了她,她也能来派出所自救,但是她忘了阿森是谁,忘了他冰冷的面孔也是很会演戏的。 两名警员,各撑着一把伞,一名年龄稍大的已经在和阿森攀谈,自称是去年在*城,护送过他们参加某场尽是社会要人的警员,当时有过一面之缘。 然后苏开诚的报案,就成了一场女人跟丈夫闹矛盾后的任性之举。如此绅士有社会地位的男人,怎么会是苏开诚所说的那个发了疯要伤害她的丈夫。 劳斯莱斯幻影就停在路口,有多少女人梦想着这种丈夫。而这样的男不仅年轻帅气,还有这样的社会地位,怎么会想不通跟女人发什么疯,一勾手指也不知道能招多少自愿上车的。 苏开诚看得出警员对阿森话里话外的尊敬,当原先能为她作主的警员回头来劝解她的时候,她已经无话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