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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洛兮看着心疼,但更多的,她感觉好像经历了一场闹剧。 他到底为什么呀?这样无故失踪了两个月,把自己搞成这样!这一年,自己照顾的多精心,日日调理,总算养成粉粉白白的健康样子。如今这样,真是可气又荒谬,雁洛兮感觉心里充满了惆怅。 “妻,妻主……” 沈音沐极力克制,想让自己保持冷静,可一张嘴,声音里全是无法控制的颤抖。爱人没有如往日般,急急跑过来抱住自己,他只感身心疲惫,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在马上都快坐不稳了。 只能怔怔地看着她,顿时泪如雨下……殷红的嘴唇微微噘起,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被欺负了,娇气的样子好像在索吻! 雁洛兮骤然之间怒气全消,心疼的不得了!这人,从第一天起她就千般宠万般爱着,最后自己把他给宠成了这个样子,她还能怎么办?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算跪着也得把人宠到底! 叹了口气,她飞身跃起,几个起落就到了球场上。 伸手就把人从马上捞进怀里,才稳稳落地,抬手帮他拭去脸上的泪水,再把散在额前细软的碎发抚到脑后,柔声哄道:“乖,不哭了,都有妻主呢!” “妻主,宴会后,我~给你解释。”男人哭得一抽一抽。 “好!好!乖了!”抬手把人打横抱起,呢喃道:“你先去看台上吃东西等我。” 一时间,闹哄哄的赛场上竟安静的落叶可闻,就连皇上和皇君都看傻了眼! 沈言楞了半天,突然回过神来,兴冲冲跑过来道:“雁状元,我表弟不会就是你夫郎吧?” 雁洛兮一听,怒气迅速上头,阴嗖嗖地咬牙道:“问过你很多遍?不是说沈家没有这号人吗?你就是这么帮我找人的!” 沈言很无辜,挠挠头道:“表弟不是弟弟,当然不姓沈了。你让我帮你找姓沈的。” “就算姓不对,难道音沐的名字也是假的?” “音沐?估计是他二十岁时取的字,我还真不知道。” “把队伍召集过来,下场比赛都听我的。” 雁洛兮取来纸笔,画了一幅阵型图,先带着大家走了几遍,叮嘱一定要按照阵型走位。不管球赛,还是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其实都是数学题,合理布局,绝对碾压。如果白墨来了,这个箭弩战阵肯定不行,但她弟弟…… 雁洛兮觉得自己有点欺负人~~~ 比赛开始,两队迅速撞在了一起。蓝盛队依然有技巧,雪岩队依然敢打敢拼。 这次蓝盛的前锋只是骑着马在场中晃悠,并不往门前冲。 可球一传到跟前,她们抬杆,一击即中,让人防不胜防。 比赛在众人迷迷糊糊中,很快分出了胜负,蓝盛队完胜!雁洛兮赶忙转身去找人,发现看台上的夫郎又不见了。她也不着急,果然不一刻,来了很多人,她一声不吭,老实跟着上了马车,任人带着走。 果然是皇宫!随着一群人进了宫,朝着里面走。 越走感觉越不对劲儿,出现的宫殿风格越发像寝殿之类,这是要去后宫。自己一个外臣,不会有什么阴谋吧?雁洛兮在心中笑了笑,悄悄摇了摇头,这还真是宫斗剧看多了,一到这种地方,大脑自动开启宫斗模式。 果然是后宫,路上开始出现绿衣宫人行走其间,也有些正君贵子三三两两,小声说笑着与自己一个方向。尤其有四五个少年人,打扮的及其鲜嫩,脸蛋都是极好,身上贵气逼人,不停地朝自己这边瞧。 领路宫人,在一大殿门口停住,殿门上中有‘慈安殿’三个大字。随即有位老宫人走出来,看了雁洛兮一眼,笑道:“状元娘子,一会儿见了太侍君一定要注意礼数,断不可失了分寸。” “谢大侍叮嘱。”雁洛兮躬身,礼数周全,老宫人面露笑容。 慈安殿中,蓝盛皇太侍君端坐上首,皇君坐在旁边,围了一群皇侍君。这时殿门口的小侍来禀:“回太侍君,新科状元来了。” 众人全都转头盯着殿门口,但见走进来的状元娘子身量修长高挑,博冠广袖,水墨画的纱衣裙美轮美奂,顿时满室生花,一时都看直了眼。 皇太侍君眼睛一眯,没想到女子也能长成这般温肌玉骨的样子,简直如明珠生辉——这状元娘子生的也太出彩了!难怪宫中这几个贵君都想为儿子争取。 太侍君一身华服,显得十分庄严肃穆,威严十足。雁洛兮垂睫,上前几步,躬身行礼,姿势如行云流水,身上的水墨山水画随着她的动作起伏,仿佛真有层云跌宕,透着一股子读书人的温雅。 皇太侍君看着她,夸奖了几句,众人马上随声附和,借由夸奖她,对着皇太侍君又是奉承又是祝贺的。废话说了一盏茶的功夫,雁洛兮从这些话语里,分清了后宫几位重要“领导人”的身份,就被赐了座。 看着一直跪在皇君脚边,始终低着头的夫郎,也不知跪了多久? 雁洛兮心疼的不得了。宫斗范畴里,恐怕她的所有经验加在一起,都不作数。究其根本,不管兵法谋略还是商战奇招,均属阳谋范畴,堂堂正正的交手。 但后宅内宫的招数太多阴谋暗损,还层出不穷,把人心中的恶与贪,发挥到淋漓尽致,防不胜防。果然,众人说东说西,啥正经事都没有,就是存心要让阿音这么干跪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