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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种各样的声音中,婚撵终于抵达了学士路的牌坊处。而牌坊有云:见者下车。 雁洛兮抱着沈音沐下了婚撵,“妻主,我想跟你一起走过去。” 于是两人手牵着手,往家里走,这时花瓣成雨,一路飘然…… 鲜花铺路,喜服在花瓣雨的衬托下越发美不胜收,艳丽的红色染喜了整个世界,学士路上虽然多是清贵人家,这么美的婚礼却还是第一次见…… 新人走过,一声声惊叹转成了无数声恭喜~~~沈音沐这一刻好像什么都感知不到了,眼睛里只有牵着自己手的妻主,他就想这样一直一直走下去! 雁府门口,随着新人的出现,鞭炮齐鸣,震耳欲聋,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本该由沈音沐自己跨火盆迈门槛,可他长裙及地,雁洛兮怕他有危险,在一片的起哄声中,又把人抱起来全都代劳了。 直到了正厅,见阿爹和舒夫子早已坐在了主位上,这才把人放下,拜了天地。 新人终于回到洞房,沈音沐早就羞得微微低着头坐在床上,长长的发带垂在两肩。这一天他都温顺的像只小绵羊……雁洛兮磨磨蹭蹭坐在他身旁,就不想动了。 李德不容分说,勾了她脖子拉起来就走,逗趣道:“你可知,你这喜酒摆了多少处?难不成大家伙分散到各处去给你挡酒,宅子里的酒你也想躲了不成?” 雁洛兮依依不舍地出了门,嘟囔道:“你帮我挡,你大婚时我帮你挡,是姐妹,懂伐?” 李德一笑,“希言帮你去翰林院挡了,我一会儿去闭月羞花帮你挡,这还不够姐妹! “希言?” “王文,字希言。” “哦,三日后你来找我,想问问沼气火的事,感觉有些奇怪。” “行,先安安心心洞房吧,回头找你细说。” “那你在这儿也帮我挡几杯再走,全靠大妞也不行……” 因有李德和大妞轮着帮忙挡酒,雁洛兮喝的不算太多,她怕身上有味还是先去洗漱干净,才回新房。从碧海蓝天回来后,俩人就再没机会同房。而以前,雁洛兮属于比较克制的那一个,基本都是沈音沐欺负她。 现在终于名正言顺了,她反而紧张了起来。 走回屋,沈音沐依然乖巧地坐着,脱去繁复的礼服,已经换上了舒服的衣衫。见人进来,赶紧向她伸出手,雁洛兮过去坐在他身边,拉着手,她说:“阿音可否吃过东西,饿不饿?” 他一笑,半垂了眼帘说:“你让人送来的鸡丝汤面都吃光了。在树洞时,你就不许我饿着的……我就一直盼着,能像现在这样,在你身旁,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愿意……” 雁洛兮就想起俩人从那时起就一直抱着睡的,就笑起来,对他说:“阿音,原来从那时起你就想和我一起睡啦,我现在已经可以合法为非做歹,你怕不怕?” 他笑道:“你不合法时也……” 雁洛兮抬手做势要打人,吓了吓他,就把人揽到了怀里,轻吻着笑得如小狐狸般的男人。 他轻声说:“我不怕。”脸上的色泽却越发粉红,笑弯的唇角如涂了蜜,甜蜜地吸引着她。雁洛兮慢慢将脸贴上他的,轻解罗衫,看着他睁大了眼睛,就笑出了声…… “妻主,要先喝合卺酒。” “交杯酒,交情酒,缠缠绵绵到永久!”听他念叨完,两人一起喝了交杯酒。 虽然两人‘同居’不少时日,鉴于都是雏儿,宫里还安排了两人的婚前□□。甚至于派来真人想对雁洛兮进行现场实cao,被她言辞拒绝了,皇君见她如此‘抗拒’也就算了。 只做了些理论教育。 喝了酒,雁洛兮将他拉到了大红色的婚床上,按他坐下…… “妻主,还要解发带。” 雁洛兮按规矩,一边轻轻帮他解下发带,一边探身用舌轻轻一撬,他顺从地含住,共享着口中的津液……“阿音,你绣的真好,这鸳鸯交颈看得我都羡慕了。” 沈音沐羞得满脸通红,“妻主,你的还没解下来。” 解下发带,他又开始编同心结,低着头几乎不敢看她。 雁洛兮就有些奇怪,两人一贯亲亲我我,今天咋这般害羞? “妻主,要缠结了。” 说完他郑重其事道:“我,凤淳,字音沐,愿与妻主永结同心。” 雁洛兮赶紧跟上:“我,雁洛兮,愿与夫郎白头偕老。” 然后,他就慢慢把同心结编好,仔细地放在锦盒里,端端正正摆放…… 雁洛兮见他磨磨唧唧,就轻声笑说:“阿音,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就停下来,垂了眼睛,开始帮雁洛兮宽衣,羞的脸都快冒血了!雁洛兮轻笑:“阿音,在碧海蓝天时,我被你欺负的哪一处没看过?没摸过?现在咋突然不敢看啦?” 他这次笑出声,说:“一会儿我也给你看,但你性子不能急。”终于抬了头,双手环住雁洛兮的腰,主动把脸贴在一起,雁洛兮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原来,他在害怕! 他轻声说:“妻主……” “嗯?” 他接着说:“你……看了……会不会嫌弃我?” 雁洛兮心中一酸,差点落泪,心中灵思一动,一下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紧张! 他本就是个沉默温和的人,突遭巨变,他身体虽没被jian污,但两年的时间,他亲眼目睹了太多惨状!除了身体的残害,精神的折磨更是惨烈。那些如畜生一般的匪徒,在整个过程中一定恶语残暴,有一种性暴力叫精神暴力,包括用语言侮辱人的器官,尤其男人,那些恶人的言语定也让他倍感羞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