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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音沐手术才愈,身子也弱,陪着妻主睡了一路,终于觉得饿了,想要去吃东西,雁洛兮立即满血复活:“我去做。” 沈音沐拉住人,拢在怀里,给她整整衣领,整整袖子,假掸了些灰,声音极轻道:“哪里就需要你动手了,带了一车厨师呢。可有什么不想吃,或特别想吃的?淳儿去给妻主准备。” 现在妻主怀着孕,他必须担起‘大男人’保护妻女的责任。雁洛兮轻拍了拍他满是担忧的脸蛋儿,笑道:“躺了一天,我们先遛遛,活动一下腿脚再说吃喝。” 这时孙辽已经带人挖好了坑,燃起篝火开始烤全羊,孩子们欢呼着围着火堆又跳又唱。 雁洛兮的帐子第一个搭好,她溜达完,坐到帐前的椅子上喝茶,手指轻轻拈弄着茶杯,一缕木槿的香气,和着清冽的茶味,极难品出来。 她冲夫郎一笑:“阿音,还是用舒孕粉沏茶,对我俩的身体都好。” 沈音沐乖巧点头:“行,小哥哥马上给你沏,煮烧杯里煮着红枣栗子黑米粥,半天了。” 雁洛兮没胃口吃油腻的东西,喝了些粥,吃了几口大妞送过来的菜卷嫩rou,就把一包酸枣核粉递给她道:“拿大桶沏开,所有护卫和各户家主都喝一碗,去腻的。不必给孩子们喝。” 入夜,马车排成一个半圆形拱卫在外,铁笼子在更外边,中间的帐篷陆陆续续熄灭了灯光。 雁洛兮翻身搂住沈音沐耳语:“阿音,我们去大篷车抱你睡,那边人少不怕出声。” 沈音沐在黑暗中瞪了妻主一眼,真是越来越不知轻重了,这还怀着身子,明日还要面对旅途辛苦呢!可当馨香入怀,热烈的唇吻过来……他立刻妥协,找了身黑衣,给妻主穿上鞋,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地方。 夜深,整个营地都似乎陷入到香甜的梦乡之中,尤其孩子们,开了篝火晚会,个个累倒在帐篷里呼呼大睡起来。几个黑影如影似风,飘到雁洛兮的帐篷前,见果然无人把守,几人飘进了帐篷里。 雁洛兮搂夫郎在怀中,全身上下包裹着黑色,只有一双明亮的眸子通过缝隙,看着外面。沈音沐意识到恐怕是出事了,一声不吭地守在妻主身边,做好随时保护她的准备。 感应到营地里陌生气息的侵入,雁洛兮开始极小声的数数:“一,二,三,……” 才刚数到十,整个营地忽然发出一阵营帐轰塌的巨大声响。除了被木槿香迷倒的孩子和家属之外,大妞、张铁、溟鲨、榆林等护卫队,都及时围住了营帐。 雁洛兮下了大篷车,大妞和溟鲨迅速站到了她左右。每人身后还有三条呼吸极其沉重,拼命刨地的黑狗,狗嘴上都套着皮套,根本就无法发出声音,这样让它们愈发的凶残。 雁洛兮静静一挥手。 大妞和溟鲨的属下将狗嘴套摘下,绳子一放,六只被关训了几个月的黑狗,暴戾的兽性早已按捺不住,循着才刚闻过的淡淡味道,无声狂暴而出,化作黑影,凶狠无比地冲进了不远处的树林里。 随即不久,树林里就传来鬼哭狼嚎,寒光大作!淬毒的暗器向着那几只狗的身上飞去…… 营帐外,火把燃起,顿时亮如白昼,叮叮叮……暗器遇刀光,纷纷被震飞,紧接着,一片刀光扑向了藏在树林里刺客们~。 嗤…… 刀枪相碰的撕裂声响起,紧接着是惨呼,数名刺客身体被拦腰斩断,头颅斩飞,血花四射! 杀完最后一名刺客,大妞和溟鲨长刀收回,背至身后,十分潇洒利落。她们身后各自跟着六位姐妹,也同时收刀回背,整齐地回到营地,站立正中,看上去飒爽帅气无比。 但这还不是摆姿式的时候。 榆林早已带着护卫把倒塌的帐篷团团围住,有人掀起篷布,榆林迅速掠到倒地的刺客身边,却见三人早已死的透透,很明显,是自己服毒而亡,均未留下活口。 虽然营地里闹的不亦乐乎,但出发前,雁洛兮早已领着众人演练过很多次。 大家怕,却都不慌,除了护卫,全都在自己的帐篷里安静呆着。大妞依次检查完,有些担忧地汇报道:“庄主,孩子们全都昏睡未醒。” 雁洛兮早已回到大篷车前,感受了一下四周,吩咐道:“无妨,孩子们吃的烤rou被下了木槿种粉,那是轻微迷药,早上自会醒来。到时大家都再喝一碗酸枣茶水就好了。” 说完,她转身,泰然自若地扶着夫郎,回大篷车继续睡觉。 榆林迅速安排四对护卫组,两两一队,值班轮休看管营地。 一队在营地里巡逻,令一队留在营地外,每两个时辰一换岗。 而榆林自己,则带着人去小树林里继续勘察。 雁洛村见她如此安排,很放心! 在夫郎怀里找了舒服的位置:“阿音,睡吧,明儿还要继续赶路呢。” 却被沈音沐推着翻了个身,然后他乖巧地从身后抱住她,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般轻声细语:“这样就不会压到孩子,你现在是孕妇,要时刻小心才好。” 天边一朵乌云遮住了月光,营地周围马上黯淡了下来,只剩夜风吹拂大湖水面的声音,芦苇随风摇曳的声音,以及各个帐篷中的私语。 “碧荷,你说,木槿种粉如何进到烤rou里?”大帐外的对话,易方听的清清楚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