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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凤玄又来诱惑她了,只有一个亲人还不够,还要父母双全!流光不禁想起自己开智时,懵懵懂懂,每天都有问不完的问题,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你是谁他是谁,凤玄是你的弟弟,为何我没有弟弟...... 小石头会不会问起它爹不知道,但是有爹总比没有强,自体孕育糊弄得了一时糊弄不了一世。九重天知道孩子来历的人不少,随便谁多个嘴,你爹成神了,你爹不要你了......可能就给它增添一分疑惑,烦恼,甚至怨恨。 她不要她的孩子有怨恨,一点都不能有。 流光不肯承认自己心动了,毕竟上神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同样很高,对,是同样很高,而不再是从前的唯一高。 “可...可是,不行的,”她有些语无伦次,“你不飞升,天帝又要盯上我们母子俩了,上神也会着急。” 凤玄道:“天帝确实希望我早日飞升,却也并无强求之意,他只是无法推托芙荼所求罢了。修道之人讲究的是顺应天命,逆天逆心而为,难窥神道门径。北墟帝君两次突破大罗境失败,正是因为过于急躁,没有从心。” 这是流光不知第多少次听到“顺应天命”四个字,以往每次听都不是很愉快,这次却听出了点别样滋味。 “所以你想想,天帝知晓你与若卿是我心头所爱,怎会伤害你们来逆我心意?那不是斩我心魔,而是激我入魔吧。” 流光倒吸一口凉气:“圣君又说笑了,什么心头所爱,我跟你没什么关系。” 凤玄将她的手握紧了些:“芙荼算计我,我倒也并不怨她,此次历劫还是收获颇丰。你应当知道,命录写命不写运,同心结缘不结情,我十世心悦于你,自然都是出自本心。也许早在十多万年前与你同沐碧幽泉时,我就将你放在心上了。” 荒谬!流光再不知所措,此时也不禁瞪了他一眼:“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十多万年前我没化形时,你对我多么冷淡,话不愿与我多说,后来连仙府也不让我进了。我化形后根本就没再与你见过面,还把我放在心上,你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小玉儿,我起的。” “呸,毫无诚意的名字,比我的二狗也差不多少!”流光向外抽手,抽不动,气哼哼道:“再说第十世,你自己什么态度不知道么,何时喜欢过我?” 凤玄将她的手牢牢控在掌心,道:“所以我说历劫收获颇丰,没有自以为是的过程,便不知心动于无形中。” 流光摇头:“我真的理解不了大罗金仙的境界,九世情缘都能弃之不顾,就算如今再心动也不至于让你心神不宁吧?” “正因为九世情缘铺垫,今时心动之烈我才无法自控。” 凤玄似乎打定主意“从心”,话越说越白,手越握越紧,人越拉越近,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流光无奈地叹口气:“圣君,我明白你的心意了,可是我...现在觉得大道更重要,小石头更重要。这次升阶闭关时我想了很多,情情爱爱对于神仙来说,真是多余的东西,我们彼此喜欢过,尝过情爱之甜之苦,就可以了,还是干点正事,有点追求吧。” 凤玄不为所动:“本君自回来后亦思考良多,如今得出结论,目前的追求便是你与若卿。” “......飞升呢?” “以后再说。” “多久以后?” “不知。” 流光不晓得该怎么应对眼下的局面,他好像是来真的,不飞升了?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他拉到身前,线条优美的下巴微收,阴雨欲来的双眸低垂,凤玄望着她苦恼的神色,将目光凝住在绯红润泽的樱唇上,低道:“你说我心神不宁,其实真正不宁的人是你,我若不闭关,你永不能放下担忧好好修行。故此我便遂你之愿,作闭关状,让你安心。流光上仙,恭喜。” “……” 作闭关状?果然是装的? 流光还未从震惊中缓神,玉色面庞一俯即离,感觉唇上擦过温软暖意,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蹦三尺高:“你!过分了啊,别以为你是金仙我就不敢揍你! 凤玄心情显而易见的舒畅,笑道:“此去麒河轮值百年,若卿留在这里我不放心,交给我吧,待你回来,再去接它。” 第二日宴典流光没露过半个笑脸,对所有来客一视同仁的面无表情,引得众人议论纷纷。以为升了上仙境界会拔高一点呢,怎么还是一副看谁不爽就要揍谁的德行啊,不说去麒河是她自己求来的吗?难道天帝给了副帅职务她不满意?别惹她,送了贺礼赶紧走,修为高了,更打不过了。 临行前,暮雪问她石头呢?流光咬牙切齿答,在一个九重天最安全的地方。暮雪没敢继续问下去,这口气不像安全,倒像是落在了仇家手里。 问了她也不会说,因为凤玄临走时告诉她,别透露他没有闭关的事实,否则天帝说不定真把他不能飞升的罪过怪到母子二人身上。 前后矛盾,不是说天帝不在意吗!可是流光不敢冒险,死死管住嘴。说好听点是关心则乱,说难听点,就是升了上仙她的智商也并没有高到哪里去。 边界百万年来没有安宁过,魔界人士亡仙界之心不灭,即使不发动大规模战争,也从不停止试探,挑衅,捣乱,孜孜不倦地派遣地魔幻魔在长达千万里的护界大阵上搞破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