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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电话中相对无言许久,黄家新听康辞的呼吸从急促到逐渐平稳,以为他想开了,试探着问:“康康,你能跑1500吗?我记得你体能还可以……” “能跑,但我不想。”康辞说,“我现在想杀人。” 黄家新立刻挂了电话,以免被殃及。 美好周末就此泡汤,此后的几周,康辞都闷闷不乐。 文献综述大赛,突然被报名的运动会,愈发不要脸的班长……都说否极泰来,康辞却觉得这场水逆没有尽头,从遇见陆朝南,他就没经历过一件好事。 连以前还会对他“mua”的小南瓜也变成“我怕你会失望”! 果然,他和陆朝南就是八字不合。 八字不合最近大约学业太忙,两周没有来听课了。而这两周里,康辞除了要应付正常的作业,还要为生米煮成了熟饭的运动会准备。 他甚至没精力找崔洋打架,只想快点到11月初跑完1000米拉倒。 游戏没怎么玩,每天和小南瓜按部就班清理完日常任务,双双下线,吹水说废话都变得很少,变相地,两个人都在为那天一时失言冷静。 虹市的秋天拖得慢,却来得急,仿佛只是一场夜雨,就冲刷掉了全部夏天的燥热。 轻薄凉被换成蓬松温暖的羽绒被,空调不再终日调到24度,校园里,树叶在秋光中绿得发黑,竟成了一年中最茂盛的浓郁色调。 体育馆中喇叭播放着慷慨激昂的运动员进行曲,因为缺少观众,回声萧条。 康辞换了身便于运动的衣服,短裤,宽大背心里面穿白T恤。他随手把碎发全捋到后脑扎了个小辫子,从钟岁岁手里接过一瓶水。 “康康,你可是跑过半马的人,加油拿名次!”钟岁岁握拳。 真站在这儿,生无可恋倒凭空消了一大半,康辞拧开瓶盖:“用得着你说?” 他有奇怪却强烈的胜负欲,也是在前几天才突然想通。如果一切都成为既定事实,无法反抗,那不如让崔洋看笑话的期待落空,可以算间接打了他的脸——尽管康辞仍从心底觉得这手段低级、幼稚。 “等着吧。”康辞开始拉伸,“存心搞我的都没有好下场。” “没错,给他点颜色!”钟岁岁说完看一眼终点处,眼睛亮了亮,“诶,陆学长又来了!” 康辞被这个“又”字弄得口舌瞬间麻了:“什……” “他是不是专程来看你啊?”钟岁岁浮想联翩地说,“为什么你们总能遇见呢?这是命运的安排,是维纳斯的指引——” 康辞:“钟岁岁我提醒你,你是党 员,不要搞封建迷信。” “学长旁边怎么有个漂亮jiejie,我靠,哥!”钟岁岁对康辞的话置若罔闻,“我得去帮你看看,万一那是学长的女朋友你就没戏了啊!加油,我等会儿回来!” 谁稀罕有戏,我要谈恋爱也是和小南瓜…… 康辞甚至懒得往钟岁岁八卦的方向看,径直开始热身。 啦啦队员聊胜于无,除了运动员就是裁判和志愿者,康辞站在起跑线上时,冷不丁和拿着记录本的崔洋看了个对眼。 “加油啊!”戴眼镜的男生朝他笑得很标准。 康辞没看见似的别过头,目视前方。 起跑,调整呼吸,一切都很顺利,康辞跑出去半圈,却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的直觉一向准得可怕,康辞看向身边面生的人,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 离终点还有一百米时,他的预感成真了。 身边不知哪个学院的男生忽然加速。 康辞原本领先一个身位,优势不大,他还在思考要不要闪开,或者也加速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后肩被一股生猛力量往前用力推搡—— 康辞蓦地失去重心。 天旋地转,他来不及做出反应,半边身体已经触地擦着cao场的塑胶跑道被撞到人造草皮上。疼的感觉尚未袭击他,康辞转过头,那男生也跌倒在地,后面几个人放慢了跑步的速度,远处,几个志愿者迅速围过来。 膝盖的伤这时才传递到痛觉神经,康辞抽了口气,伸手想撑着地面爬起来,可刚接触到又是一阵钻心刺骨的痛。 “我靠……”康辞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呼。 手掌全破了,膝盖脱了一大块皮全是擦伤,还有撞伤的淤青,流血不止。 那个男生也没好到哪儿去,正被同学七手八脚地扶起来。 比赛的插曲成了场上最大变数,康辞原地保持摔倒姿势缓了好一会儿,余光瞥见崔洋朝这边走近,立刻想要靠自己起身——他绝对不要被崔洋看笑话。 视线内,出现一双干净的篮球鞋,微风拂过时,他闻到那股熟悉的薄荷烟味道。 康辞一愣,抬起头,正对上淡漠的棕褐色眼睛。 “起得来吗?”运动衫版本的陆朝南挡住崔洋的路线,说得熟稔,做得自然,半弓下腰示意康辞,“手给我。” 手心相贴伴随着拉扯力度,比单纯交握更真实。 康辞起身时,他觉得自己感知到了陆朝南的脉搏,居然有些许地快。 “嘶……”康辞吸一口冷气,不经意左腿落地,又是一阵触电般的剧痛,“我cao!……” “不要说脏话。”身边的人语调沉稳。 康辞:“……” 康辞:“学长,我都这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