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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栋啊,哪里需要爬楼,而且离门口就两步远!

    淦!

    江念站在他家门口,心里说出一个不太文明的用语。

    陈妄刚开门,一只橘白色的肥猫就扑了上来粘人的蹭着他的裤脚,喵喵喵的一直叫。

    男人蹲下,手掌在猫背上抚摸了一下,又用手指挠了挠橘猫的下面,动作轻缓又温柔。

    小猫啪叽一下瘫在地上,露出软乎乎的肚皮,舒服地“咕噜咕噜”哼哼。

    江念饶有兴趣的看着,突然发现这一幕有点眼熟,她努力回想,没想出来。

    男人拍了拍手,从橱里抽出一双男士拖鞋放在女孩脚边,说:“进来吧。”

    他说完往楼上走去,小猫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江念站门口好奇的看着陈妄的家,他家里很大,复式三层,所以显得空荡荡的,风格是冷硬的极简风,她发现还有很多房间甚至连墙纸都没贴……

    ——意料之中。

    少女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和她想像的一样无趣。

    这时小橘猫突然返回,轻盈地跳到她脚边,用琥珀般的猫眼盯着她。

    江念弯下腰,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轻轻说:“爱丽丝还记得我吗?我是mama哦~”

    橘猫定定地看着她,喵了一声,跑掉了。

    小姑娘有些失落的垂眼。

    是不记得了吗?毕竟都好几年没见了。

    还没等她伤心,她就感觉脚上痒痒的,低头一看,爱丽丝又跑了回来,拿毛茸茸的大尾巴扫着她的脚背,喵喵叫。

    见她不动,用咬住她的鞋子往一个房间里拽,圆圆的眼睛里仿佛在说“快跟我来吧。”

    江念心念一动,跟她走了过去,房间里三只还没睁眼的小猫崽崽真乖乖地躺在毛巾上。

    爱丽丝轻轻跳了上去,用头拱了拱几只小崽崽,胡须微微晃动,一个一个地和江念介绍自己的小宝宝。

    江念捧场地哇了一声,用手rua了rua她的脑袋,说:“爱丽丝好棒呀 都当mama了!”

    爱丽丝扬起头,眯着眼睛,好像在说“你这个铲屎官还有点用处”。

    陈妄推门进来,看到这样一副画面,愣了几秒,挑眉:“看来她还认得你,爱丽丝平常不让陌生人摸的。”

    江念骄傲地挺了挺胸,说:“那当然,我可是她mama!”

    “哦?”男人闲散地倚着门,似笑非笑。

    她是爱丽丝mama,那陈妄不就是爱丽丝爸爸了吗!

    江念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磕磕巴巴地挥着手:“你、你别乱想啊!”

    男人走到她身边,俯身笑道:“我该乱想什么。”

    少女感受到男人胸口微微的震动,灵活的躲了出去,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不还要拿其他东西吗,在哪里?”

    陈妄见状也不纠缠,带她去了自己的卧室,陈妄的卧室和外面一样,简单到简陋,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别无其他。

    小姑娘看着啧了一声,一脸嫌弃地说:“你赚那么多钱,也不把自己的房间好好打扮一下。”

    陈妄正在写字,听言手中动作未停,拿眼睨她:“又不常住,那么用心干什么。”

    这话是真的,他们一年有三百多天住在酒店里,对于有些艺人而言家其实和旅馆没什么区别。

    江念撇了撇嘴,小声反驳:“那不一样嘛,家怎么能和酒店一样。”

    男人垂眸看着之间的钢笔,不语。

    与他而言,没有她,哪里都不是家。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第一助攻——爱丽丝Get!

    妄哥离了念念真的完全不行,是念念把他拖入凡尘。

    谢谢小可爱们的评论,我会继续写下去的,希望你们喜欢!

    第11章 第十一颗糖

    陈妄在写东西,江念百无聊赖的四处打量,视线有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他的身上。

    好看的人从什么角度看都是完美的,就像此时男人专注在笔尖,侧颜眉骨锋锐,眼窝微微凹陷,鼻梁高挺,唇微微抿着,显得平直,完美的符合了四高三低的标准。

    淡淡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将他锐利直白的轮廓略微柔和,像是一副山水画。

    江念静静地看着,连呼吸都放缓了,好像在怕惊扰画中人。

    不管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多少龉龃,江念都无法否认陈妄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在看什么?”画中人抬眼,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

    小姑娘目光被他捕捉,慌乱间瞥见一旁的一个玻璃罐子,指着它说:“这个是什么?”

    他桌上东西很少,这个瓶子尤其显眼,里面花花绿绿的一堆,看起来像——

    小星星?

    陈妄眼尾扫了一眼,将瓶子抵到她面前,说:“自己看看。”

    少女拧开瓶盖,倒在手心,还真是小星星,纸折的那种,有些破破烂烂的,还粘着泥土,像是撒在泥地了,又被人一粒一粒地捡起。

    “这是你折的?”江念问,有些惊奇。

    “嗯,”男人笔一滞,淡淡地说:“喜欢吗,送你。”

    小姑娘有些嫌弃:“不用了。”

    而后又忍不住好奇道:“你这是什么时候折的?”

    没想到他还有这个手艺。

    陈妄接过玻璃瓶,仔仔细细地把星星放进去,白晢修长的手用力拧紧,才回答道:“小时候,有一个朋友生病给她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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