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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错了什么?”德嫔喃喃自语。 “主了,隔墙有耳。”翠微替小阿哥揪心,后宫怕是又要起妖风。 抹掉脸上的眼泪,陈宁心态还好,不就是穿成早夭的六阿哥,至少还有六年可活,总有办法的。 承乾宫闻讯,佟贵妃笑得渗人:“好大的福气,只不知受得住受不住。” 吴嬷嬷宽主子的心:“德嫔娘娘必然有所防范,您多亲近四阿哥,永和宫那边不敢提过分要求。” “该急的可不是我,皇后去的早,身边的奴才会替毓庆宫着想,哪能让旁人越了位去。”佟贵妃等着看好戏。 当年若非皇后手黑险些坏了身子,佟贵妃又怎会隐忍多年熬死了中宫,抱别人的孩子养育。 乌雅氏更是极会借力往上爬,要不然就不会在四阿哥一岁时怀有六个月的身孕,佟贵妃巴不得两方掐个你死我活,好让她坐收渔利。 吴嬷嬷暗叹,主子这心病何时能医好,要真生下小主子,四阿哥当不当正不正的情何以堪! 第2章 生活不易 危险在身边 胤祚会走会说话,不常开口不喜奶嬷嬷抱着,喜欢在院子里瞎逛。 “六阿哥慢点。”奶嬷嬷唯恐小主子磕了碰了,紧跟着伸出手随时准备扶一把。 加辅食后胤祚对奶嬷嬷不理不睬,开口向额娘要牛奶,吃饭不让人喂。 “六阿哥真省心。”翠微服侍主子用膳,一边关注小主子吃得满桌子都是。 德嫔笑道:“不让喂能吃进去多少,浪费粮食。” 胤祚抓着勺子埋头苦吃当没听见,不是他不想好好吃非弄得到处都是,也不是手脚不协调,而是力气远超正常不太好控制。 昨天夜里更鼓一响他就醒了,奶嬷嬷抱起他哄时,耳坠子打在了脸侧,他用手一扒拉,最下面的一颗珍珠碎了,为了毁尸灭迹,胤祚一把从奶嬷嬷耳垂上揪下坠子死死握在手里。 任凭奶嬷嬷连哄带骗就是不松手,之后胤祚试了试手劲,不出意外轻松的将银耳饰揉成球。 手指在床内侧看不见的地方抠了个洞,处理不了的耳坠子塞进去,第二天醒来碰东西格外小心。 名字已经够招人眼了,再让外人知道他天生力气大,胤祚敢肯定活不过明年。 胤祚在人前模仿小孩子的行为,跟着额娘磕磕绊绊学着三字经。 康熙一次也没来过后宫,宫中能知道的消息全是关于太子如何如何有才,已经定了要带太子出宫视察。 嫡出就是不一样,胤祚抱着一小匣子玩具回屋,爬到床上玩。 他在琢磨历史上的四阿哥,要不要抱其大腿苟着一辈子? 后世对这位雍正帝的评价褒贬不一,还格外短命,乾隆又是个推翻父制的败家子。 割让出的土地,闭关锁国错过最好的工业发展,假设身为官员甚至是王爷,能左右得了未来吗? 手中的九连环掉在地上发出脆响,胤祚回过神刚要弯腰去捡,忘记是个五短的身材,以及脖子上顶着个大头,一脑袋从床上栽下去,本能双手护住脑袋。 “哎哟我的小祖宗。”奶嬷嬷离得远,看到时手忙脚乱扑过去,险险接住。 奶嬷嬷吓得腿都软了,小孩子摔别的地方没事,要真磕到脑袋可了不得。 “你这是?”另一位姓张的奶嬷嬷端着热好的牛奶进门,赶忙放下手里的碗接过六阿哥。 上上下下检查一遍,没有伤没有青的地方,张嬷嬷抱着六阿哥去喝牛奶。 缓过劲的许嬷嬷,捡起地上的九连环放到床榻上。 肚子饱了,挣开张嬷嬷的手下地,胤祚迈着步子坐到门坎上,盯着从树上飞落的叶子思绪飘远。 倚着门框,胤祚坐得很稳,两位嬷嬷一个在屋里一个在门外盯着,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历史上六阿哥的死因未表,胤祚需要做的是在劫难来临之前找出凶手。 最容易背叛的往往是身边人,他们有绝对下手的时机,胤祚观察每一个接触他的宫人。 许嬷嬷今天的耳坠子换了一副崭新的,胤祚注意这些细枝末节是因为,许嬷嬷总是时不时伸手碰一下,坠子是很小的珍珠串成,不会太重才对。 频频扭头看向宫门的方向,胤祚看了眼天空中的太阳,到饭点了? 许嬷嬷蹲得腿麻了,站起来给张嬷嬷递眼色,意思是去如厕。 张嬷嬷点了点头,从屋里走到门外,代替许嬷嬷蹲在六阿哥边上。 原本有四个奶嬷嬷,如今就剩下她们俩照顾六阿哥。 张嬷嬷从不戴耳饰,手上的镯子胤祚只见过一次,干干净净很清爽的一个人。 胤祚坐一会就站起来走走,用过晚膳这一天又该结束了。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之迹,有人来把被子往上拉了一大截,胤祚感觉到口鼻处的压力,呼吸略重。 死亡的阴影骤现,胤祚猛的挣脱梦境醒来,扯下盖住半张脸的被子,呼吸略显急促。 出乎胤祚的意料,这么早就有人暗中下手,制造一起自然窒息的假相。 胤祚不习惯奶嬷嬷在床侧陪着,恰好额娘也怕奶嬷嬷不忠顺手做点什么,于是乎一拍即合,奴才守在外面即可。 入秋的天气炎热不在,晚上不必开窗子更不需要打扇子,着凉的可能微乎其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