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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组织了一下语言,“献给皇阿玛。”说单纯也不单纯的回答,接着提到跑路贼快的老六,“儿臣远远不及。” “回去好好养伤,朕去瞧瞧胤禟。”康熙打发了上眼药的太子,话题就此搁置。 不追究不查证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放过了?太子百思不得其解,更离谱的是皇阿玛去的是老九那边,他以为会先找老六兴师问罪,毕竟老六的行止不同寻常。 太子心塞,一遇上老六的事皇阿玛总是避而不谈,老六到底给皇阿玛灌了什么迷魂汤? 一气之下牵动了胳膊上的伤,痛到面容扭曲倒抽冷气,太子回去又叫了太医前来重新包扎。 第108章 病情 太子回宫 康熙来到胤禟榻前坐下, 摸了摸额头并未高烧,问及太医是否严重何时能醒? 太医如实答道:“九阿哥呛了水又受了惊,大概晚上能醒。” “好生照料。”康熙起身离开, 已无心情去点评别人猎到的东西,草草的都赏了。 随侍身侧的梁九功大为不解, 皇上难道不担心宁郡王?还是说太子遇险加九阿哥的事疑心到宁郡王身上, 正思考如何惩处? 乖乖!梁九功被跳出来的念头惊得浑身一颤, 赶紧打散不再胡乱揣度,情况没到那种地步谁都说不准。 心烦意乱的康熙回去后坐下,接过梁九功奉上的温茶喝了一口, 桌角上的棋盘还在,“去叫人来陪朕下棋。” 皇上没明确说明叫哪一位,梁九功只能揣测上意将所有官员带到殿内。 康熙随便挑了一人,“你来。”自顾执黑子开局。 官员战战兢兢坐到椅子上,只沾了椅子一个边不敢坐实,明眼人只要不瞎看得出皇上此时心情不佳,这棋可不大好落子。 官员一路小心翼翼下一步想三步,额角细密的冷汗沁出,在输棋又不能让皇上一眼看出的路上绞尽脑汁。 其他官员揪着心牵着神, 祈祷下一个别是自己,同皇上下棋赢是不可能赢的, 输还得输得漂亮,刻意输棋被皇上看出来相当于欺君罔上, 九个脑袋不够砍。 一个时辰结束, 坐得浑身僵直的官员跪倒在地,“奴才输了。”紧绷的心弦一松,总算熬过去了。 棋路再高明, 康熙自知下棋水平,岂能看不出官员有意放水,心中不悦火气外溢,“谁能赢朕一局,加官进爵赏银百两。” 这…… 余下官员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赏赐极其诱人但是他们不敢打破长久的惯例,虽说君无戏言,可这心里七上八下不安感爆棚。 战战兢兢装鹌鹑的官员指望不上,康熙心火在烧,撇开这些谄媚之人,随手指了门外的侍卫,“你来。” 啊?侍卫仁福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殿内,“奴才……” “不会?”康熙眼带阴翳,禁卫出身朝臣之家君子六艺必学,只不过是精通与否的罢了。 仁福眼见不妙岂改推脱学艺不精,心惊胆战的坐到对面椅子上。 康熙下令:“不许让子。” “是。”仁福执子对弈,心脏在狂跳,这可如何是好? 仁福的棋艺不错,几次落子已经占了上风,持子的手不由自主的在颤抖,害怕赢了更害怕输,棋盘上明明是大好的活局,却反衬出死境的危险。 一个时辰后,眼看着要输,梁九功赶紧给皇上解围,谎称:“有老虎出没。” 康熙扔下棋子起身即离,并非是去狩猎,自知输得太惨心气不顺出门走走。 仁福惊恐万状的跪在桌边,低着头眼睛盯着地缝,实在想不出自救的办法。 皇上即离官员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纷纷逃也是的离去,不愿再被抓着同皇上对弈。 康熙一路上缓步慢行,脑子里全是杂七杂八的东西,心不静看到马直接上去。 梁九功话刚冒头吃了一嘴尘土,赶快招呼侍卫追上去护驾。 返回找穆统领,梁九功见仁福还跪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知该不该叫起? 没等梁九功找到穆克登皇上回来了,提起的心落下长出一口气。 康熙不悦自有人要倒霉,见到还跪在殿内的侍卫,输棋的一幕浮现,恼火道:“跪外面去。” 仁福不敢有丝毫怨言,磕头谢恩跪到了殿外,心里七上八下害怕极了。 原本打算替仁福说几句好话,梁九功瞬间闭上嘴降低存在感。 胤祚在屋子里呆了整整三天,安神汤这辈子不愿再碰。 穆克登急匆匆进屋行礼,“宁郡王大安,九阿哥醒了。”一脸沉重焦急。 “有事请太医。”看出穆克登所要表述的含义,胤祚饮了热茶没往心里去。 穆克登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最终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九阿哥耳疾严重,太医说是河水入耳起了脓疮,高烧不退十分危险。” “还有什么,是你真正准备说给我听的?”三天不闻窗外事,胤祚敏锐力不曾下降,穆克登明显在顾左右而言他,真正要说的话放在最后。 穆克登不常求人,这次实在是没办法,低声下气道:“仁福的事还望宁郡王说句话。” “仁福是谁?”听都没听说过,胤祚定定的凝视着急上火的穆克登,“皇阿玛连你去求情都不准,我为何非得讨人嫌?” 穆克登求过情被训斥了一顿,思来想去能找的人只有宁郡王,走投无路求上门:“仁福跪了三天三夜,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再跪下去人就没了!”救人如救火,没法子求到宁郡王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