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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到底是谁?快给本皇子出来。” 三皇子两只手都在痛得发颤,偏偏又没有第三只手可以去捂一捂了,只好任由那两只手垂落在身前,发着抖。 他人也气得在发抖,“你们都瞎了吗?还不快去把在暗中对本皇子下手的贼人找出来!” 聚在他身后的众人,完全没有看见偷袭的痕迹,只看见三皇子忽然抖手和忽然喊人的行为,都面面相觑。 他们内心都一致认为,这大概是三皇子为了陷害九皇子,临时演的一场戏。 作为下人,他们自然只能纷纷应和着,四散去寻找不可能找到的贼人了。 三皇子面色难看,他颤着手警惕四周,眼睛瞥到桌上的那个花瓶,他目光顿了一顿,忽然想起什么。 “你,过来,把这个花瓶给本皇子砸了。” 三皇子朝正在庭院墙边装模作样找人的一个太监说道。 那太监闻言,快走两步上前,抬起手。 三皇子瞪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太监的手。 太监的手,安然无恙地触上了花瓶。 三皇子呆住。 太监搬着花瓶,被三皇子看得心头惴惴,小心翼翼地请示道:“三皇子...?” 三皇子目光阴沉的仿似要吃人,他咬着牙,恨恨道:“砸。” 太监便颤着手,举起了花瓶。 花瓶中那株仍然开得娇艳无比的红梅,随着他的动作,在瓶中晃了几晃。 “三皇兄......” 哐当一声,花瓶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那株红梅落在一地碎瓷片中,花瓣被瓷片割得零零散散,面目全非。 云珺疾步走进院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的瞳孔缩了一缩。 在余光感应到梨花树上的艳红衣角的存在时,他的眼底滑过一抹黯然。 “三皇兄,你这是何意?” 但他肃着脸,面对三皇子,表情里看不出任何端倪。 三皇子看到云珺到来,丝毫没有强闯了人家院子的自觉,还冷笑着责问道:“九弟,这话该我问你吧。” “我说九弟怎么把这个破院子藏的这么紧,原来是在屋子里藏了人啊...” 云珺蹙起眉,淡淡回道:“三皇兄,有话直说。” 三皇子嗤笑一声,“我刚刚在这院中,不过说了几句话就遭到了偷袭,我怀疑九弟在离苑里,藏了个......刺客。” 云珺闻言不为所动,依然淡定:“三皇兄,有何证据?” 三皇子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嘴脸,他抬起自己的两只手,“我这双手,就是最好的证据。” 云珺淡淡瞥了他那双手一眼,“哦?” 云珺不以为意的模样让三皇子很不爽,他沉下脸,“你藏的人刚刚就偷袭了我这双手,打得我的手到现在......” 三皇子晃了下自己的手,这一晃,话就全部咽了回去。 他垂眸盯着那双刚刚还颤抖不停,如今又完好无损的手,目瞪口呆。 三皇子咽了咽口水,翻来覆去的看,又用力晃了两下,两双手完好如初。 云珺淡漠的声音适时响起,“三皇兄,若你闹够了,便回吧。” 三皇子愣怔了好一会儿,猛然抬起头盯着云珺。 他一字一顿,声音狠戾。 “云珺,你好大的胆子。” 第20章 求不得7 “九弟,等国师大人回来,怕是免不了要到你这离苑走一遭了......” 三皇子留下一道阴阳怪气的怪笑,和一个惊恐震怒的眼神,就带着人走了。 云珺听到他的话,身子微不可查得僵了一瞬。 他蹙着眉,站在院门口,目视三皇子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离苑,他挥手将院门前跪地请罪的守卫也遣散了。 离苑恢复风平浪静。 云珺转身往院内走,一回头,就看到已下了梨花树,正站在庭院中央望他的凌霄。 云珺缓步朝她走近,默了默,才带着歉然的笑意对凌霄说道:“凌姑娘,抱歉。” 凌霄歪了歪头,甚是不解:“嗯?” 云珺边从她身旁掠过,边轻声说道:“让旁人扰了你的清静,是我的不是。” 凌霄愣了愣。 她回头,就看到云珺正半蹲着身子,垂着头,徒手一瓣一瓣的,拾起地上的碎瓷片。 他那修长匀称的手指,在瓷白的花瓶碎片映衬下,更显骨节分明,白皙如玉。 但这是一双凡人的手。 凡人的手,很脆弱。 凌霄动了动手指,满地狼藉便消失于无形,原地再也不见碎瓷片和梅花枝。 云珺的手碰了个空。 “云珺,你可是对我有了安排?” 云珺顿在空中的手指,蜷了蜷。 他缓缓收回手,站起身,面向凌霄。 “嗯。” 云珺直视着她,说得很是诚恳。 “我的舅舅在岭南镇守边关,他几日前来信说,将在岭南制造一场民众暴动,将士兵与岭南百姓的冲突激发到最大化,再向朝廷请命寻求解决方法。” “届时,其他人的提议要么让冲突愈演愈烈,要么没有用处,只我提出的方法,会让这场暴动平息。” “我的舅舅希望我借此在云帝和百官面前,留得一个顾大局善谋略的印象,从而笼络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