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江蔚河早已老僧入定,处变不惊。他坐起身飞快扫视了一圈周围环境,是在一间装潢华丽的酒店房间里,床边站着一名陌生男子,大概三十多岁的年龄,长得也不错,只是你一觉醒来面前出现一个叫你小懒猪的陌生人,难免有些惊悚有些下头。男人面带笑意地亲了下他的脸颊:

    小笨笨,醒得太晚,还是要挨亲,我抱你去洗漱。

    江蔚河抽搐着打了个激灵,使劲擦着男人亲过的地方,男人弯腰用公主抱的姿势把江蔚河拦腰抱起,江蔚河被恶心得咆哮:

    不用不用不用!我小学每年运动会都是五十米跑冠军,我自己走!

    江蔚河百米冲刺进浴室,男人笑盈盈地望着满嘴泡沫的江蔚河:

    收拾一下吧,等下我带你回家见我儿子。

    我为什么要见你儿子?江蔚河迷惑地吐掉漱口水,你儿子很牛吗?

    宝宝,我知道你怕他会不接受你,放心吧,你这么可爱,他肯定会喜欢上你的。

    男人走到江蔚河身后,猝不及防地从背后一把抱住他,江蔚河快晕了,差点把漱口水吐男人脸上:

    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行不?

    宝宝,你今天这副刺刺的样子也好可爱,男人啃上江蔚河的后颈,手开始不规矩地乱摸起来,我想要你了。

    等等等!

    这他吗又是哪门子的同人文?怎么一上来就和陌生男人在这里rou搏?江蔚河废了好大劲才扒拉开男人,嗲着声装可爱,抡起拳头往男人身上猛砸:

    不要嘛,你好坏坏哦,人家好羞羞!先办完正事再说啦。

    哎哟哎哟宝贝你打疼我了

    从目前体现出的人物关系来看,小白脸江蔚河似乎这个油腻男的情人。

    司机在开车,油腻男和江蔚河并排坐在车后座,一路上油腻男都在对江蔚河动手动脚,不然就是宝宝亲亲猪猪,简直是顶配pro版的人间油物,恶心得江蔚河几次想跳车逃跑。

    车停在一栋别墅前,两人下了车,两侧都有佣人在恭敬地迎接:

    老爷好,夫人好。

    夫人?

    小年呢?

    少爷在客厅里等您。

    于是油腻男挽着江蔚河走进客厅里,沙发上坐着一个青年,江蔚河与他四目相交的瞬间,三观尽毁:同人女,你们真是好重、好猎奇、好阴间的口味

    小年,过来打招呼,这是江蔚河。

    青年坐在沙发上,闷声不吭地盯着江蔚河看。

    小年,以后他就是你新mama了,男人笑眯眯地搂住江蔚河,又指了指沙发上的青年,这是我儿子,段谨年。

    江蔚河笑容僵硬地对段谨年打招呼:

    嗨、嗨儿子好。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我是想写无脑小妈文的,但是JJ规定不能写纯粹的小妈文,所以这篇OOC同人会有很傻逼的一些悬疑,要骂就骂我吧,我写过小妈文我存稿没有了,我再努力憋憋55最近工作很忙

    32.关于无脑油腻细思极恐的小女马文

    小年, 过来。

    油腻男语气骤冷,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然而段谨年甩都不甩, 气氛有些微的凝固, 善于察言观色的江蔚河赶紧挣脱出油腻男的臂弯, 主动上前去把段谨年搂在怀里,像撸一只猫咪那样摸段谨年的背, 给他顺毛:

    小年, 我的好大儿, mama疼你。

    油腻男看到这幕母慈子孝的场景, 总算满意地点点头, 朝江蔚河伸手,邪魅一笑很倾城:

    宝宝过来,我们去卧室吧。

    江蔚河立刻朝段谨年投去段哥救我狗命的殷切目光, 段谨年挺身挽救江蔚河的屁股于危亡时刻,终于金口大开:

    妈, 我饿了。

    好你等着,妈这就给你来一桌满汉全席。

    傻瓜, 我们家有厨师,用不着麻烦我们宝宝。

    油腻男一把捞住江蔚河, 老鹰捉小鸡似的把江蔚河逮在怀中,江蔚河扑腾两下, 完全挣不开。

    江蔚河算是发现了这些同人文的共同点,就是喜欢把他写成mini版, 恨不得他身高一米五体重七十斤,还心狠手辣地连带男性象征也一并微缩。比高数还令人费解的是同人女的口味,还不如把他的牛子拧掉赐予女籍算了。

    段谨年跨步上前来拉住江蔚河, 瓮声瓮气地说:

    不,我要吃妈煮的。

    江蔚河花了五秒,解读段谨年一副被高跟鞋踩到脚的诡异表情,大概也许应该是在撒娇?江蔚河心领神会,立刻对油腻男骑脸输出:

    亲爱的,如今重组家庭最大的矛盾之一,是继父或继母对原配子女的漠视,这很容易给孩子幼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心理伤害,家,是温暖的港湾,家提供给子女的,应该是最无微不至的关怀,孩子提出的任何合理要求,为人父母都应该尽力满足,让孩子感受到家庭给予的爱和温暖!

    油腻男被江蔚河劈头盖脸一通爱的教育,有点云里雾里:

    宝宝,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但是小年他比你还大两岁呀。

    禽兽啊,这种男人是要被关进男德学院里每天电疗的,情人竟然比儿子还小!江蔚河in了,拳头in了。

    这和年龄没关系,在我心中,小年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疼,从此,他就是我身上的一块赘rou,一截阑尾!你先去休息吧,我给小年做饭。

    油腻男宠溺地刮了一下江蔚河的鼻尖:

    我发现你今天有点怪。

    江蔚河紧张得绷紧神经:

    怎么怪?

    怪可爱的。

    真是九台压路机坏了一台,八个压路江蔚河忍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真特码想给他来上两拳,打得他杠上开花节节高,来年坟头cao两米高。

    好了,你快去吧。

    油腻男想要拍江蔚河的屁股,被江蔚河DF二连闪现加疾跑,一溜烟进厨房开始当小厨娘。

    经过上个世界身心遭受的巨大折磨,江蔚河很快就接受了段谨年小妈这个身份,虽然着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但作为一个具有极高的思想道德觉悟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江蔚河必将坚守自己的人格底线,绝不与油腻男同流合污。

    江蔚河的想法很简单粗暴和油腻男对着干。

    最懂男人还是男人,而男人,是一种自尊心极强和掌控欲极强的生物,如果伤害男人自尊,反抗男人掌控,那这个男人必定会恼羞成怒怒火攻心心心相印印贼做父,就把他给休了,哎,完美,就按这个剧本走。

    江蔚河正炒菜,噼噼啪啪油花四溅,隐约察觉身后有动静,以为是油腻男来了,没好气地重重敲了两下锅铲:

    正好缺油了,你赶紧来说两句话吧。

    蔚河哥。

    江蔚河吓得手里的锅铲差点甩出去,立刻对段谨年笑脸相迎:

    段哥你来了,段哥你我解释,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我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你是不知道那哥们有多油,苍蝇站到他身上都脚底打滑的程度!

    委屈你了。段谨年安慰道。

    江蔚河内心生出一阵暖意:这小子终于知道心疼人了!他感动地摸摸段谨年的脑袋:

    mama好欣慰!

    不要男mama。

    段谨年飞快地拒绝,江蔚河还有更宝贵的事物要去守护,只得求助段谨年的庇护:

    小段,哥的清白可全靠你了!失去贞洁的男人是没有女人要的,一辈子都要被人指指点点,这辈子都背负着他人的唾弃和鄙夷,我不要当破鞋,如果我被玷污了,我只能以死明志!

    江蔚河如此贞洁烈男守身如玉,反而勾起段谨年恶劣的好奇心:

    上个世界我跟你

    那那那我跟你的事情能一样吗!江蔚河每次心里有鬼,说话声都跟村口大喇叭似的要音量叭叭的,你情我愿的事被你说得这么不堪,三十几度的嘴竟然说出如此冰冷的话语,真是人寒心!

    事到如今,段谨年早已习惯了江蔚河恶人先告状,他平静地说:

    我会保护你的。

    小段

    江蔚河一整个就是大心动,试问一个沉稳可靠充满安全感的大男孩说要保护你,这不得跟他原地结婚生四个?

    在江蔚河炒菜期间,段谨年查了一下这个野爹的情况,野爹叫段信贤,今年四十六岁,是段氏集团的董事长,两年前妻子离家出走,有个二十二岁的独生子段谨年,段氏集团唯一指定接班人,得江蔚河一愣一愣:敢情小白脸江蔚河这是嫁入豪门了?但为什么是嫁入而不是娶富婆啊!

    不过以晋江的老男人标准来衡量的话,段信贤也太老了,以如今老龄化时代的审美标准来衡量,二十八岁被叫老男人的门槛,那段信贤这种四十六岁的,已经是黑白照片挂墙上每逢清明三柱清香的老了。

    呵,男人,年龄根本不是问题,只要有钱,年轻漂亮的小情人一抓一大把。

    早上江蔚河照镜子就发现了,这个世界里的自己娇媚迷人得仿佛真人版芭比娃娃,肤白貌美,眼含秋水,冰清玉洁,秀色可餐如果不是早上刚用水管放过水,江蔚河都要怀疑自己真变性了。

    都不知道这个小白脸江蔚河成年了没,这种中年油腻老男人,最爱老牛吃嫩草,即使段信贤看上去风度翩翩、优雅英俊得不像是个四十六岁的男人。

    可同是男人的江蔚河能不知道底细?很多男人三十岁就开始不行了,四十六,那肯定是海狗丸当饭吃。

    江蔚河让佣人去楼上叫段信贤下来吃饭,佣人畏畏缩缩地说:

    老爷不喜欢有人打扰他休息,可能得劳烦夫人您亲自去叫他。

    哟,老东西害挺事儿逼,这就是霸道总裁吗?江蔚河是想让段信贤爱吃吃不吃饿死的,不过他也不敢太明着和段信贤作对,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叫人。

    佣人带江蔚河上楼,来到卧室门前,江蔚河雪姨式敲门:

    开门呐开门呐!我知道你在里边,快点下来吃饭了!

    门开了一小条缝,伸出一只无情铁手,把江蔚河拽进门内,江蔚河只觉得天旋地转,下一秒就被丢到了床上。

    段信贤弯了弯唇角,欺身压了上来。江蔚河立刻不忍直视地闭起双眼:段信贤的坏笑也太像他合作过那些演技拉稀宛若智障的油腻男星了!

    你伤了我的心,我要狠狠地罚你这个小妖精。

    段信贤和江蔚河鼻尖相抵,除了段谨年和演戏需要,其他人和江蔚河这种距离说话,江蔚河只觉得恶心,他拼命扭开头抻长脖子,如同一只待宰的公鸡:

    咯咯咯哥哥哥,有话好好说,家庭暴力是不对的。

    段信贤拉起江蔚河的手,放到唇边亲吻江蔚河葱白的玉指,眼神暧昧:

    宝宝,我吃醋了,你怎么没发现呢?

    吃点老干妈拌匀一下?

    江蔚河拼了老命要把手抽回来,可不知道是段信贤力气太大,还是小白脸江蔚河手无缚鸡之力,他的手指还是被段信贤挨个亲了过去。

    宝宝你怎么这么可爱?每天都逗我开心,让我觉得自己年轻了二十岁,段信贤俯下身凑到江蔚河的耳边,低声道,无论是在平时还是在床上。

    啊啊啊啊啊基色四!呕呕呕!江蔚河被恶心得尿急,这和上个世界那种恶心还不是同一种恶心。

    上个世界的恶心,是那种说话让人脑瓜子嗡嗡不懂人话的恶心,但段信贤带给他的恶心,是含一口猪油膏在嘴里融化的恶心。

    大哥,有话我们吃完饭再说,先吃饭行不,多大的人了

    我要先吃你。

    段信贤说完就开始急色地扒江蔚河的衣服,江蔚河赶紧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