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说!是不是你害死了方巧云?不说?老东西嘴还挺硬?啪啪!啪啪!给你两个大嘴巴子, 说不说?还不说是吧?不说就把你割以永治!割鸡割鸡割鸡割鸡,剁碎了包鸡rou馅饺子喂你吃!哎哟你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嘛, 是男人都怕这招, 算了也别剁了这么极端, 给他滴点风油精, 再来一勺老干妈

    段谨年不动声色地并拢双腿。

    怎么样?行不行?我看行。

    行不行我不知道, 但你要这么做肯定是刑了。段谨年善意提醒到。

    你又杠我?

    江蔚河丝毫不领情,他就是烦段谨年这点,光动嘴皮不动脑, 气得他掐住段谨年的细嫩小脸蛋轻轻拧了一把:

    那你倒是给点建设性意见啊臭猪!

    为什么是臭猪。

    段谨年像只被揉捏脸颊却毫无反应的呆猫猫。

    因为你之前骂我猪头。

    在江蔚河的心里,有一本记仇小本本, 谁惹他欺负他,他就暗搓搓阴森森地记一笔, 光是记段谨年的仇就能画出一副《富春山居图》,先穿袜子再穿鞋, 先当孙子再当爷,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

    然而如今江蔚河对段谨年是越来越放肆了,说来有点卑鄙, 得知段谨年喜欢自己后,江蔚河或多或少都会产生种有恃无恐的任性心态。

    段谨年嘴角偷偷弯了一下,被明察秋毫的江蔚河给逮着:

    你笑什么?

    臭猪和猪头, 我觉得挺配的。

    司道普!

    不是吧不是吧,这也能磕啊?江蔚河倏地虎躯一震:难道段谨年就是传说中的同人男?不仅是同人男,还是磕自己CP的同人男?不仅是磕自己CP的同人男,还是个狠重口狠猎奇的磕自己CP的同人男,最最不要脸的是,他居然磕自己当1的CP!这小子怎么一点都不谦虚啊?!算了,等回到原来世界再跟段谨年算账。

    那你说怎么办?报警肯定没用,只能我们自己查。

    管家。

    啊?万一她是油物的眼线怎么办?那我们就被油物double kill了!

    家里管家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长得挺漂亮的,但对江蔚河的态度不是很好,甚至隐约察觉到若有似无的敌意。

    我试试。段谨年自告奋勇。

    你好。

    段谨年把管家拦在客房里,僵硬地撩拨了一下刘海,面无表情地说:

    你的脸上有点东西。

    管家下意识摸了一把脸:

    什么东西?

    有点漂亮。

    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吹唢呐,尴尬死了!趴在门后偷窥的江蔚河不忍直视地捂住双眼:太久不和段谨年合作,他竟然忘了段谨年的演技有多辣眼。

    少爷有事吗?

    这个管家不仅对江蔚河态度不好,对段谨年也没给好脸色,一副傻逼死远点的拽样,好酷好A的jiejie,居然能对段谨年这种倾城美色不为所动,此人绝对不简单!段谨年朝江蔚河投来求助的目光,江蔚河示意他加油,他是段谨年坚定的精神股东。

    我有件事想跟你谈谈。

    说。

    谈、谈

    段谨年谈了半天,索性破罐子破摔:

    关于我妈的事,你知道多少?

    管家阴阳怪气地说:

    少爷这话问得真奇怪,您作为儿子,却要问一个外人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夫人的事情,您不是比谁知道得都清楚吗?

    我?段谨年愣了愣。

    那天发生了什么,管家语气愈发冰冷,带着几分怨愤,少爷您不是在场,目睹了全程吗。

    原来孝子段谨年居然是关键人物江蔚河眼皮一跳:真就全员狼人啊!这剧本怎么玩啊!

    段谨年沉默了,他应该也很意外这个剧情走向。

    不过段信贤说过,孝子段谨年因为母亲的事情对他产生偏见,也许和管家说的是同一件事?管家就是突破口,这绝对是关键剧情!

    少爷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江蔚河推门而入,装作偶然路过,挡住管家的去路,摆出妖艳贱货恶毒女配的姿态,阴阳怪气地说:

    小年,你怎么在这里跟管家jiejie吵架呢?

    不到江蔚河又要作什么妖,缄口沉默,江蔚河对管家笑盈盈地说:

    jiejie,小年做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我替你教训他。

    没有。管家飞快地否认。

    是吗?我刚才好像听到你们是因为前任夫人在吵架,怎么,我这个现任夫人没有知情权吗?

    夫人您跟少爷关系亲密,对于前任夫人,少爷肯定比我知道得多,不如问少爷,他知道得更清楚。

    江蔚河不笑了,表情阴沉地盯着管家的眼睛:

    看来你很聪明啊,既然你知道我和少爷的关系,那你应该也很清楚,这个家未来的主人是谁吧?现在的夫人是我,以后的夫人还是我,你跟我作对,以后妹你好果汁吃!

    江蔚河激动得口音都出来了。

    夫人,我真说了,您可不一定能走出这个家了。管家不卑不亢地说。

    你是在威胁我吗?江蔚河眯起眼。

    夫人,好奇心太强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是我善意的提醒。

    宝宝你在这里啊。

    冷不防段信贤的声音响起,江蔚河和管家皆是一怵,只有段谨年没什么反应,像尊石膏杵在那边当背景板。

    在干什么这么热闹呢?段信贤微笑地问。

    老公,人家就是想问问你前妻的事情啦,听说你很疼你前妻,人家很嫉妒,你不会怪罪人家吧?

    段信贤的笑容骤然消失,他一把钳住江蔚河的下巴,力道大得简直要把江蔚河的下巴给扯下来做烟灰缸,疼得江蔚河龇牙咧嘴。

    听说?宝宝,你听谁说的?嗯?

    江蔚河怀疑再被段信贤这么掐下去,他都不用打瘦脸针了,下巴都要被段信贤给捏尖了,这人间油物什么毛病啊,夸他宠妻还不开心?非要展现中华男性魅力时刻吃喝嫖赌打老婆才满意?

    我听新闻报道说的!

    段信贤这才松开江蔚河,径直走到管家面前,春风和煦地问:

    你告诉他了吗?

    管家惊惧地否认,和在江蔚河面前的拽样判若两人: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嘘,嘘,我知道,不用这么激动,段信贤温柔地抚摸着管家的头发,你一直都很听话,所以我才留你在这里。

    谢谢、谢谢老爷。

    你先出去吧。

    段信贤总算放过管家,管家全身发抖得几乎站不住,踉踉跄跄地离开了。随后段信贤走到段谨年面前,两人沉默地对视片刻,段信贤忽然扬手给了段谨年一巴掌!

    我草!

    江蔚河当场飚了句优美中国话,快心疼死了,赶紧拽住段信贤的手臂,委屈巴巴地问:

    老公,你干嘛打他?他还只是个二百六十四个月大的孩子啊!

    段信贤阴冷的视线落在段谨年的脸上:

    小年,有时候我觉得啊,你像头养不熟的狼,随时都想扑上来狠狠咬我一口,希望是我的错觉吧,哈哈。

    完几把蛋,被发现了,江蔚河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对不住了段谨年同志,组织会记住你的牺牲,开始撤退!

    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我去上个厕所再回来听您的育儿经。

    结果江蔚河刚走两步就被段信贤叫住:

    不急的话,先这里坐坐吧。

    段信贤拉过手边的椅子,示意江蔚河坐,江蔚河唯唯诺诺,段信贤瞥了江蔚河一眼,江蔚河立刻高抬贵臀款款落座。

    至于小年,毕竟他只是个二百六十四个月大的孩子,让他出去吧。

    别、别!我怕!

    不行,哪有丢下兄弟一个人偷生的道理?他们身为社会主义无产阶级兄弟情怎么可以没点思想觉悟!是兄弟就一起戴上痛苦面具,接受油泼面狂风骤雨般的的洗礼。

    你怕?段信贤皱起眉。

    我怕

    江蔚河紧张的视线在段谨年和段信贤两张脸之间来回切换,紧张到极点后江蔚河有点神志不清了,他用字正腔圆的播音腔声情并茂地说:

    我怕三十晚上的祝福太多。你会看不到我的问候。我怕初一的鞭炮太吵。你会听不到我的祝福。我怕初二的菜肴太香。你会看不到我的消息。所以提前给您拜个早年

    宝宝,可是我现在很生气,你可能活不过新年了。

    段信贤用最淡定的表情说出最毛骨悚然的话,江蔚河和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啊哈哈哈地笑起来:

    老公,你可真爱开玩笑。

    宝宝,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是我想你一天的日子。江蔚河娇滴滴地说。

    是你的死期。

    我靠大哥你不至于吧,不就是让你的脑袋为地球的绿化覆盖率做出一点微小的贡献吗?江蔚河实在是气不过,这什么破剧本,他不干了!于是江蔚河深深地呼吸,气沉丹田,对着段信贤劈头盖脸就是一通暴力输出:

    你好意思说吗?每次跟你说话我都恨不得喝三斤洗洁精去污,大庆油田都没你能产油,你这一天天闲的去把村口的化粪池给喝了行不?天天搁这搁这的心里没他吗点AC数吗?问问问,为什么要跟小年玩,人家几把大年纪小长得帅活又好一晚上干五次不带喘,老娘不跟亲亲钻石大几把色批猛男爱爱老公玩,难道跟你这个半截身子埋入土每天睡觉穿秋裤的养胃男玩吗?您钥匙吗?您配几把啊?!

    最极致的嘴臭,最纯粹的享受,如果条件允许,江蔚河真希望每天一遍,防止抑郁。

    好了,我的发言到此结束,你有屁快放。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这篇OOC里写得最爽的一章了,我已经不想再看哆嗦音找灵感了感谢在20210910 19:56:53~20210911 19:09: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像个憨憨的柯基、女娲随手甩泥巴 10瓶;魔法秃头莉莉卡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1.关于无脑油腻细思极恐的小女马文

    段信贤沉默, 想必是无言以对,搞得江蔚河竟然还有点自责:毕竟段信贤也快年过半百了,他这算不算欺负中老年人?

    过了很久段信贤才问段谨年:

    你告诉他了?

    段谨年完全状况之外:

    什么?

    巧云的事情, 你告诉他了?

    段信贤一副要吃小孩的表情。

    没有。

    那就好。

    段信贤当场表演一个变脸, 又恢复平时的优雅从容, 他朝江蔚河伸出手,江蔚河立刻摆出奥特曼光线的姿势防御, 但段信贤只是宠溺地揉乱江蔚河的脑袋, 还取笑他:

    宝宝你这只小笨猪, 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呢, 你和小年都是我最珍视的宝贝, 既然你们关系这么好,我就放心了,以后我们一家三口, 一定会相处得很愉快的。

    这他吗是什么啊?!太惊世骇俗了吧这个剧情?这个剧情是可以写的吗?江蔚河一整个人就是我不理解:虽然人类的性癖是自由的,但我还是建议你看看医生

    你也太能了吧, 这你都能忍?江蔚河拦住段信贤惊讶地问,你脑袋上都能跑马了你还在这相亲相爱一家人呢?

    段信贤牵起江蔚河的手, 放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手指捻动江蔚河无名指上的鸽子蛋, 笑得意味深长:

    既然小年喜欢,我这个做爸爸的当然没意见。

    江蔚河毛骨悚然:这种关系根本不是正常的父子关系, 看上去更像是孝子段谨年手里有段信贤致命的把柄,因此段信贤才会最大限度、也可能是迫不得已地纵容他。

    可眼前这个段谨年, 啥都不行啥也不能啥也不是,这篇同人文最让江蔚河憋屈的地方在于,明明他和段谨年拥有上帝视角, 却反被书中虚拟的人物角色所掌控,从江蔚河踏进这个家的那一刻起,就进入了楚门的世界,管家、女佣、厨师,甚至是他看不见的摄像头全部都记录、监视着他和段谨年的一举一动。

    江蔚河冒出一个非常令人作呕的惊悚想法:每次他抱着段谨年披头散发忘情尖叫老公超市我橄榄我爆炒我茶室我钢丝我铜丝我,电脑屏幕后的段信贤正看得津津有味欲罢不能那江蔚河对往后余生的性生活,都将产生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