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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画古画古画…”景栗以最快的速度冲入房中,她顾不得其他,一心寻找解怨标的物,同时低低问道—— “画放在哪个房间?” 独教授无能为力:“不知道,资料里没有李福尔家物品的具体摆放位置,得靠你自己找。” 景栗欲哭无泪,只能先向搜证的警员询问:“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家的画?” 一位警探指了指右边的房间:“书房的墙上挂了好几幅画,不过都被撕碎了。” “什么?…”景栗瞬间腿软无力,一屁股跌坐在地。 她不是自己倒下的,而是死神借了雷神的大锤,把她锤到骨碎筋断。 独教授在绝望的深渊之中艰难求生:“景栗,我们还有最后一线生机,只要画不残缺,就算是被撕了,也可以找修复专家拼起来,价值的损失不会太大,总部也许会考虑放我们一条生路。” 林摩斯蹲在一旁劝慰,绝望的景栗起初充耳不闻,当得知还有活下去的一丝希望时,立刻改变了态度—— “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画!” 林摩斯怀疑未婚妻的精神受到了严重刺激,暂时事事都顺着意,把她像老佛爷一样地搀扶了起来。 景栗走进书房,踏入门的前一刻,屏气静神闭上眼睛,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之后才睁开,五秒之后,她再次瘫倒摔了个屁股墩。 画不仅仅是被撕碎,而是被撕的碎碎的,不太碎的部分都被揉成了团,更过分的是,盗匪还把整瓶蓝色和红色的墨水都泼了上去,古画被毁的彻彻底底,一丁点儿挽救的余地都没有。 俗话说得好,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阎王爷他老人家已然提笔在生死簿上写的明明白白,明早9点就是景栗和独教授的死期。 独教授悲恸哀嚎:“天要亡我,天妒英才啊~啊~啊!” “李惜白仿作…”林摩斯捡起脚边的一个纸团,展开后发现是画作的落款,他读出了上面的字迹,可是对这位画家的名字很陌生—— “李惜白是什么时代的画家?他是很有名气还是和你家里有渊源?” 独教授有点懵:“李惜白?…我好像在资料里看到过这个名字…” “李惜白是…是我爷爷…”景栗的脑子里加载了李福尔的全部背景资料,所以立刻就能把人物对上号,不过她的声音有气无力,不似平日那般中气十足,毕竟人之将死,活力已荡然无存。 她终究还是一条有名无实的倒霉锦鲤,好运从来与她无缘。 “等会儿!”独教授意识到了问题—— “李惜白仿作…意思是那幅画是李福尔爷爷画的,并不是真迹!” 眼尖的肖然意外发现异常之处:“表哥,这个书柜的后面有夹层,里面好像装着不少东西…” 柜子被翻倒在地,边侧的木板已经开裂,肖然上前查看一番,从里面抽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长方形盒子,顺便还发挥“警犬”特长闻了闻—— “是檀木盒,里面还有不少,装的都是画吗?” “真画很有可能在那里面!”独教授清脆地拍响脑门—— “我怎么这么笨,名贵的真画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挂出来,肯定得藏在隐秘的地方,你快去把那里面的画都展开,我通过视频确定一下!” 生生死死的来回折腾,即便是强心脏也得折腾成心肌梗塞,生死就在最后一举了,景栗捂着心口,又一次在“小林子”的搀扶下起身,催促道—— “快快快,把里面的画展开!” 林摩斯见她的脸色灰白,好心劝道:“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命总比画重要…” “画在我在,画亡我亡!” “老佛爷”景栗摆手甩开啰啰嗦嗦的“小林子”,上前拿过肖然手中的盒子,一边祈祷一边打开。 第64章 民国的摩登“同居”生活 万幸上苍有好生之德,没有把他们逼上绝路。 景栗一口气展开五幅画,终于把三幅宝贝古画找齐,她和独教授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了。 独教授兴奋欢呼:“菩萨保佑,如来庇护,玉帝施恩,王母关照,我肯定还能再活五百年!” 景栗也想载歌载舞嗨一场,但是一抬眼,却发现周围的警探都在用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她。 在众人眼中,她的的确确不正常,家被毁成了这个鬼样子,前一刻说瘫就瘫,后一刻因为几幅画就恢复元气,没完没了地傻笑,活脱脱像是地主家缺心眼的傻白甜。 景栗意识到了失误,立马一秒进入状态,继续扮演“李福尔”这一角色。 在魂穿的世界,没有导演喊a,解怨使者必须二十四小时全天候沉浸在所扮演的人物之中,工作压力非同一般的大。 景栗凭借智慧和演技挽回局面,把刚刚的狂喜解释为劫后余生的庆幸,眼波一转,便有了三分悲情的感伤—— “这些画全都是我爷爷生前的挚爱,比我家的房子更为重要,我曾经对爷爷和父亲发过誓,必会竭尽全力保存好画卷,画在我在,画亡我亡!” 见她讲的情真意切,似乎即将哽咽流泪,一群大老爷们儿探员不便过多追问,纷纷客套地地劝慰。 危机顺利解除,接下来就进入正题,分局负责人陆洲简述基本案情—— “盗匪把能砸的地方都砸了,从我们搜查的情况来看,这伙人不像是普通的小偷或强盗,他们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威慑与警告,因为李家看似一片狼藉,可是一些贵重物品都还在,卧室的地上甚至散落着几件被踩坏的首饰,这些东西我都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了,李探员你之后可以清点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