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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前面两次任务做铺垫,她此次演技的发挥更加淋漓尽致,人物形象塑造生动丰满且极富有层次感,既表现出了无助可怜的脆弱,又展现出了奋起反击的无奈。 人心都是rou长的,天性便同情弱者,比起颐指气使、咋咋呼呼的楚子濂,围观者更倾向于相信弱女子楚凤鸣的哭诉。 “一派胡言!”楚子濂眼看脸面即将丢光,情急之下重踹身边的小厮两脚—— “你们都是木头吗,还不塞住她的嘴,把她拖进去!” 渣爹急于编造说辞解释,不过英雄救美的游公子先开了口:“等等,有件事在下需得问清楚,楚大人是否有权利出售王家的凤临阁酒楼?” “当然没有!”景栗果断给以否定答复—— “凤临阁是我外公留给我的产业,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无权处置!” “可是楚大人已经收下了三千两定金,约定今日便将凤临阁的地契和房契交给我,这件事还能作数吗?”游公子边说便从衣袖之中取出契约书—— “我早已听说王老板将家产留给了外孙女楚家大小姐一事,之前还特意问询过,楚大人说王家的产业皆由他全权处置,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渣爹已经迫不及待要卖掉酒楼了,景栗深感庆幸,倘若她稍迟一步,凤临阁极有可能就会落入他人之手。 屠豪为“酱油龙套”送上掌声:“这位游公子是老天派来的救星助演吧,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是姓‘尤其’的‘尤’,还是姓‘游泳’的‘游’?”独教授翻遍了材料也无头绪—— “资料里根本找不到,八成是情报事务所又出纰漏了,这次必须要投诉他们!” 坏事做尽的楚子濂遭遇祸不单行的囧境,只想尽快把实锤他为渣爹的证人赶走—— “游公子,这是楚家的家事,你多言恐惹非议,还是尽快离开为好,其他事改日再议!” 游公子却不依不饶:“楚家的家事在下无权置喙,可是您与我已签订书面契约,违约者需赔偿订金的五倍,您堂堂御史中丞,不会耍官威赖平民百姓的钱吧?” 这出闹剧本已足够精彩,不过老天爷还嫌不够热闹,王家人在这时登场,一位身着棕色衣裙的中年女人满目关切地从马车上疾步跑了过来,关切道——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景栗通过弹框得知,这位是楚凤鸣的奶娘祝mama,其夫为王家远亲,是绝对可信的忠仆。 祝mama深知楚家一向苛待楚凤鸣,故而前来送被褥器具等一应物品,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何事,但这情景无疑是自家小姐受了委屈。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立马和另外两名王家家仆一起,与楚家人针锋相对地吵了起来。 第116章 大唐米其林 王家与楚家水火不容,方才吃了大亏的刘氏与楚鸾合换好衣裳之后也来迎战,双方的争执很快便从单纯的吵架变为手脚并用,一时间骂声不绝,硝烟四起。 围观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此事无疑会成为轰动长安城的豪门恩怨大事件。 楚子濂毕竟是御史台官员,为了家产钱财闹到如此地步,简直是丢尽了当朝公务员的颜面,李正德不得已命手下上前制止混战。 纵然楚家人多势众,即便楚家看似力压王家一头,可是楚子濂还是最大的输家,因为这场闹剧彻底撕碎了他伪君子的假面,且不说他的的确确是人渣,就算他是无辜被冤枉,那也难逃悠悠众口的议论。 官员乃民众之表率,混官场的首要前提,是品行正直,即便本性是渣渣,外在的刚正人设也必须立起来,楚子濂辛辛苦苦搞了十多年面子工程,经此一番折腾,形象彻底毁于一旦,后果比因丑闻而塌房的偶像还要严重。 景栗跪地掩面而泣,之所以捂脸,和哭的丑不丑没有关系,只是为了挡住幸灾乐祸的偷笑表情。 在所有人之中,游公子的脑回路最为清奇,他无意欣赏混战,一门心思谈生意,弯着腰在景栗身边碎碎念—— “楚小姐,你一个姑娘家既不懂酒楼生意,也不方便抛头露面,就把凤临阁卖给在下好不好,我十分有诚意,价钱好商量!” 景栗一口回绝:“不卖!” 游公子锲而不舍,从左边晃到了右边:“凤临阁已经没有了昔日的辉煌,照如今的态势勉强维持,酒楼的声誉会越来越差,能卖的价格也就越来越低,现在是你出手卖掉的最佳时机,再好好考虑一下呗?” 景栗只觉烦不胜烦,蹭了蹭脸上假委屈的眼泪,怒目而视:“公子,咱俩很熟吗?” 游公子如实道:“不熟…” “你根本不了解我,凭什么认定我经营不好凤临阁?”景栗嗔恼质问,并道出任务目标—— “我能让凤临阁在一个月之内重新成为长安城最好的酒楼!” 游公子全然不相信她的能力:“大小姐,做生意可比绣花难的多,讲这样的大话当心被风闪了舌头。” 景栗甩给他一个天灵盖式大白眼:“我的舌头不劳公子费心,你还是先找大夫治眼睛去吧,这乱糟糟的情景适合谈生意吗,你啰啰嗦嗦说那一大通有什么用处?” 封建社会男权占据绝对主导地位,女人的地位远低于男子,方方面面都会遭受轻视,在这样的文化环境之下,绝大多数女子没有勇敢挥洒真性情的勇气,楚凤鸣便是如此,即使知道亲爹是贪财的人渣,但始终逆来顺受,最终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