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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唐易承。” 宋亭亭有些惊讶,刚才在见到他的背景的时候,就像是身体里的一种本能,告诉自己要追出来一样,但是追出来后,宋亭亭却不知道接下来,自己想要做什么。 “宋亭亭,你怎么也在这?”唐易承看不出喜恶的表情,语气及其清淡的说着。 看着唐易承话里言间是不加任何掩饰的疏远,宋亭亭的心蓦地一抽,带着隐隐的痛。 “我,我辞了A市的工作,受我老师的邀请,所以来到了这里。你呢?你过的还好吗?” 听见宋亭亭来这里的原因,唐易承放下了心里的最后一丝提防。 突然,他的手机传开了一声简讯的声音,打开一看,唐易承的脸上,出现了凝重的色彩。 “我很好。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我们留……” 宋亭亭想要互留联系方式的话还没说完,唐易承三步并两步走的走向了不远处的跑车上,径直离开。 追着宋亭亭出来的詹姆斯,看见的就是宋亭亭盯着一辆价格不菲的跑车,扬长而去的场景。 脸上的落寞一寸一寸的占据了她脸上的惊喜。 詹姆斯无言的走到宋亭亭的身边,两个人良久无言。 而詹姆斯也因为宋亭亭的这幅模样,把自己今晚所有的念头全部打消,只因宋亭亭此时脸上的表情,让他厌恶的很想撕下来,让他熟悉到害怕回忆起曾经的自己来。 “宋!” 在詹姆斯微微失神的时候,宋亭亭的脸,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爬满了蜿蜿蜒蜒的水痕。 最后,是詹姆斯强行将入定了的宋亭亭带离那个地方的。 以为是和黑暗的自己不一样的人吧,却没想,原来都是被感情捅了一刀的同类啊…… 与此同时。 在美国一栋别墅内进行的一场谈判,局势面临着最后的崩盘。 不大不小的房间里,陈列着一张几乎横贯整个房间的办公桌,在办公桌的极端两侧,分别坐着两个男人。 郝连崎一身熨烫的一丝不苟的西装,异常笔挺,同色系的衬衫更是衬出他身上成熟稳重的气场。 而对面的贺炀,阴鹜和肃冷并存,修长的墨眉犹如两道刀锋,凌厉尽致,一双深眸像是蓄着玄冰的冰潭,掀眸垂眸间,便流出让人心惊的寒凉。 “先生用不友好的方式将我请过来,所谓何事呢?” 郝连崎收敛起自己一贯的笑脸,一想到自己因为一时疏忽,被面前的男人绑到这里来,就一肚子怒气。 “把她交出来。”直入主题的贺炀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顿了几秒的郝连崎才知道,这个人打的,是秦子诺的主意。心里不由的盘算着,这个男人的身份。 “她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向,你没资格干涉。” 贺炀纹理清晰的大手搭在实木桌上,低沉的声音带着张力威严。 “我要见她。” “但是她不想见你。” 对面坐着的郝连崎,一身如山般岿然不动的气场毫不保留地在贺炀面前表露出来,俊朗的脸上,是岁月的馈赠,是沉淀下来的稳重。 “她现在选择跟我在一起,我便有义务护她周全。我建议你,不要坚持把一个「死人」带回去,维持现状,皆大欢喜。” 贺炀的黑眸波澜不惊地扫视着郝连崎,“皆大欢喜?” 郝连崎抬眸,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是谁心生欢喜?是她主张安于现状,还是你在其中从中作梗?” 郝连崎眯起了眼睛,并没有打算向这个男人过多的透露信息。 “对她来说,安于现状是最好的选择。” 贺炀收回手,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还是一副无波无澜,冷静又淡漠的模样,但是却又蕴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力。 “这怕你为她选择的路吧!所以她现在就不再管她女儿的生死了吗?” 贺炀突然转了另一种语气说话,带着点信誓旦旦,秦子诺为了她的女儿,宁愿自导自演了这样的一场生死大剧,连那个姓白的男人的生死,都可以拿来当作赌注,所以她是绝不可能放任她的女儿暴露在危险之中的。 女儿,自己从没听说过秦子诺有一个女儿,所以她便是嘴里一直惦记着的,在等她,等着她的保护的人吗? 尽管震惊,但是郝连崎明面上还是看不出任何情绪。 “还是她以为,区区一个郝连家,便能阻止我?就像她曾经依靠的那个姓白的男人一样。” 三言两语,郝连崎便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 “你以为你对子诺做了那些事,子诺还会见你吗?如果她愿意见你,一定是想要亲手将你挫骨扬灰。” 贺炀漆黑的眸底深如浓墨,神情依旧没有半点动摇。 郝连崎和贺炀立场不同,彼此深知再说下去毫无意义,这场谈判,彻底崩盘。 过去了左右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这件房间的门被仓皇打开。 是一直紧跟在贺炀身边的那个男人。 只见男人匆匆的俯身在贺炀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期间,贺炀的视线,掀眸意味深长的看了郝连崎一眼,又似乎是透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人,面色沉郁。 “人手倒是快。郝连崎,这一次,我无意和你交锋,现在交手没有任何意义,你,回去告诉秦子诺,不要再次挑战我的耐心,如果她不现身,她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