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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家公子说的这样,沈公子,公子他就是迷路了,才误打误撞上了这屋顶……” “恩?” 沈和风眯着狭长的眼,朝长岭飞过一道凌厉的寒光,将他未说完的话尽数逼退。 长岭瑟缩的往自家公子身后挪了挪,咽了一口口水。 暗道不妙,这沈大小姐的哥哥也太可怕了!真为公子担心啊。 眼见气氛不太对劲,沈禹赶紧打圆场:“行了,既然误会已经说开了,那就勿要纠缠,眼下到了饭点,都饿了吧,都一块儿去饭厅用早饭去。” 父亲大人发话,沈和风自是不再与之纠结,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此时此刻的他是极度敏感锐利的,只要有丝毫不利于meimei的事情,他便要寻个清楚明白。 再不想自己的meimei受到一丁点伤害。 虽知道了这谢齐玉是多年前救助的那个小童,但沧海桑田,世事变迁,人总是会变的。 十三年后的今日,又怎知他是好是坏。 沈禹点点头,转而吩咐众丫鬟仆妇:“都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严mama去准看看早饭备的如何了。” “是,老爷。” 众丫鬟仆妇家丁皆朝家主行了礼,而后迅速四下散去,各自忙碌去了。 片刻时间,凝脂院便只剩下了他们五人。 沈禹便作了个请的动作,言辞间很是诚恳:“请谢大人挪步到饭厅罢。” 第37章 “沈伯伯还是叫小侄齐玉罢,这谢大人听起来委实生分了些。”谢齐玉很是礼貌的朝他拱了拱手。 “也好,谢大人请。”沈禹淡淡一笑,一本正经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齐玉一怔,这不还是没改口吗? 他无奈的笑了笑,也罢,日后多来几次,多说几次,总会改的,第一次见面大家都不熟络,这倒也正常。 而后,几人便一同往饭厅去了。 一进门,便看见红木圆桌上摆了满满的一桌子菜品,鸡鸭鱼rou样样俱全。 荤菜有:酱香肘子,清蒸鲫鱼,爆炒茴香鸡,西湖醋鱼,老鸭笋干汤。 素菜有:凉拌黄瓜,乡煎小豆腐,烧萝卜,蒜黄菜。 沈珞珞看的一时呆住了,为了招待这谢齐玉,老父亲竟然吩咐厨娘做了这么多菜。 大清早的谁家不是几碟小菜配清粥,亦或是用些汤面。 将早饭做成午饭,也是没谁了。 看来,太热情也是个事儿。 她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父亲,无奈摇摇头。 沈禹将谢齐玉安排至上首座位,但被谢齐玉回绝了好几次,最后谢齐玉实在是拗不过他,才在上首如坐针毡的吃完了早饭。 虽有些尴尬,但他心情却是十分的舒畅。 望着这其乐融融,朴实热情的一家子,觉得傅承之多少都有些不识好歹了。 饭后,他又被沈父邀请着一道入了花厅叙话。 众人刚坐定,便有丫鬟端着精致的点心鱼贯而入,在几人身旁各自摆了几道,又鱼贯退出。 一顿饭下来,屋里气氛倒是缓和不少。 沈禹也不像先前那般紧绷着,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他坐在圈椅上,慈爱道:“谢大人,既然你与沈家有这层缘分在,那日后常过府来游玩,我看犬子甚至喜欢你,若是有幸能成为好友,倒不失为一桩美事。” “小侄谢过沈伯伯,日后定常来贵府,与沈大公子若能成为挚友,那必然会是一桩美事。”谢齐玉温文尔雅的向沈和风点点头。 后又向着沈禹礼道:“当年若不是您出手相救,便没有今日的谢齐玉,日后,小侄定好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沈和风怔了怔,不可置信的去看自己的老父亲。 他何时喜欢这小兔崽子了?? 父亲若想要让他来府里做客直说便好,何故拿他做由头。 沈珞珞倒是怡然自得的吃着点心,心下还有些好笑,想不到哥也有犯难的时候。 沈禹捋了一把胡须,轻松道:“谢大人,客气了,那次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挂怀,往后常来府上游玩便是。” “好,小侄记下了。”谢齐玉再次向沈禹行了一礼。 他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温文尔雅,沈禹越看越是欣喜,竟有些庆幸自己曾经救过他。 沈府刚刚与傅府解除姻亲关系,京城不知有多少人想看他们的笑话,如今有了谢大公子,怕是能保得家宅安宁了。 俗话说一人欢喜一人忧,沈和风这会儿倒是不大高兴。 他还沉浸在这个登徒子昨夜夜闯meimei闺房愤慨之中,对这位送上门来的大人委实喜欢不起来。 几人又随意叙了一会儿话,聊到了这分开的十几年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又为何走到现在的云云。 直到日上三竿,才堪堪离席。 临走时,送谢齐玉离府的这个任务便到了沈珞珞手里。 而那被扣下犬子甚是喜欢谢大人的沈和风,则被沈父早早的打发去书房温书了。 沈禹站在廊下远远的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沈珞珞带着谢齐玉主仆二人,穿过假山游廊到了前院儿的六角亭子前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望着谢齐玉,忽然说道:“你听说过隐字术吗?” “隐字术?”谢齐玉垂眸端视着面前的人,神色淡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