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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正事不干,跑来拆散人家两口子。

    早在上午他们就接到消息,有人报案说清莲村的老李伯死在了荒坡上,手里的银钱被抢了个精光。

    他们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才弄清了事情原委,便遇上了暴雨。

    情急之下,他们只好率先寻找避雨的地方,便寻到了这里。

    众人刚到院子门外,即看见两个黑衣人从墙上砸了出来,他们立即就将人捉住了。

    与此同时,就在那其中一人身上看见了银钱与一张收据。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合,想什么来什么。

    谢齐玉一改方才的淡然,俊秀的面容上瞬间起了一层氤氲。

    他重新将沈珞珞的手握住,将她拉至身后,赫然而怒 :“此宅已有主,你们这般进来便是私闯民宅,其罪当入诏狱。”

    梁国刑法之中便有一条,百姓私闯民宅,当入地牢,若是官员犯此罪责,当入诏狱。

    官阶越高,惩罚越严厉!

    傅承之倒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慢悠悠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字据,在他们二人面前晃了晃。

    “字据在本官手里,我可让这宅子属于她,也可以不属于她。”

    沈珞珞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先前她与李老伯签的契书,惊觉事情不对。

    赶紧问道:“这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傅承之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身后有人便道:“先前有人报案,说这里死了个老伯,我们大人便带人来查案,这契书便是在这两个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那人说完又朝里面看了看,见两扇门倒在地上,中间还破了个大洞,遂询问道:“这位小姐,你们莫不是方才正被这些人打劫吧?”

    沈珞闭了闭眼:“不是打劫,是夺命。”

    第54章

    “你说什么?”傅承之诧然。

    “你都已经听见了,何故再问,耳朵是个摆设吗?”沈珞珞呛声道。

    她不愿意放过一丝嘲讽他的机会,就像他当初羞辱她那般。

    “这位小姐,怎么与我们大人说话的,若再这般无理,小心治你个大不敬之罪。”一直在旁边木着脸的曹典史突然说道。

    傅承之抬手制止了他,“闭嘴,休得无理!”

    曹典史赶忙低下了头,往后退了一步。

    当然,他很纳闷。

    总觉得大人在维护这个女人,却又看不透其中干系。

    傅承之见面前的女人一脸冷漠,甚至带着怨怼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便不由得起了一丝愧疚。

    回想着过去种种,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从一开始他对沈珞珞的态度就带着偏见。

    所以,她费尽心力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他打心底抗拒。

    并且,无时不刻的泼她冷水。

    将她的热情一点一点的消耗殆尽,甚至还想着用藏红花那种卑劣的手段设计她。

    如今见她与别的男人站在一起,琴瑟和鸣,却对他横眉冷对,没有了半分情意,他心有不甘。

    在她遇到危险时,同有别的男人在她身边保护她,他竟嫉妒的发狂。

    彼时,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诡异起来。

    屋外狂风大作,大雨滂沱。

    山间袅袅的浓雾飘渺而起,与乌云连成一片,叫人分不清楚何处是山,何处是天。

    在更远的山峦深处,黑云重重压下,似是想将这天地万物融成一线。

    傅承之看着檐下不断溅起的水花半晌后,对身边正绞着裤脚水渍的典史吩咐道:“去将那两人带过来。”

    曹典史赶忙止了动作,将两个黑衣人推搡着带了过来。

    两个黑衣人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口中还塞着布团,身上全是湿漉漉的,鞋口处还不断的往外淌水。

    立即有一衙役上前将两人口中的布团取出,又往后退了一步。

    傅承之踱步到那两人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质问道:“你们是何人派来的?”

    黑衣人没有回话,只是沉着冷静的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本官再问一遍,你们是何人派来的?”傅承之沉声道。

    跪在地上的二人仍旧是没有回话,甚至将头扭向了一边。

    大有你吼你的,关我何事之意。

    这时,谢齐玉看不下去了。

    他站了出来,戏谑道:“傅大人,这样是没用的,将他们抓回去,关进府衙,上了刑自然就会说了。”

    顺天府衙掌管着京城所有的治安,对付犯人手段多如牛毛。

    不论是多么难撬开嘴的,只要到了那里,不消半日便什么都招了。

    一听他们是顺天府的,两个黑衣人便心下有了计较。

    其中一个黑衣人道:“大人,小的们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大人想知道什么,我们说了便是。”

    谢齐玉勾了勾唇,斜睨了傅承之一眼:“不舞之鹤!“

    “你……”傅承之剑眉微蹙,怒摔衣袖。

    看见他吃瘪的模样,沈珞珞觉得心下畅快极了。

    当即借话嘲笑道:“做人都还要学许久呢,更何况是做官。”

    “就是,我们珞珞说的甚有道理!”谢齐玉跟着附和。

    二人一唱一和,剑拔弩张,简直把傅承之气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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