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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珞珞无语的摇了摇头,像看傻子似的看了这两人一眼,不带一丝笑容的走开了。

    谢齐玉立即就跟着追了出去。

    诺大的府衙大堂内,瞬间就只剩下傅承之落寞的站在那里,身旁还有一个同样落寞孤寂的小跟班。

    那小跟班看了看门口消失的背影,又看了看像望妻石似的主子,叹了口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鼓足勇气问道:“大人?要不要怀安去将前夫人绑回来?”

    傅承之:“?”

    谢齐玉一直跟着沈珞珞到了rou脯铺子,都没有被她睁眼瞧过一次。

    尽管他一直在哄她开心,她也没有理过他半分。

    这会儿,沈珞珞刚刚踏进铺子里,谢齐玉便跟着走了进来。

    她不耐的停住脚步,回头便要朝他发火。

    却一不留神与谢齐玉撞了个正着。

    她的额头正好撞在了他的胸口处,疼的沈珞珞倒吸了一口凉气。

    心里的无名火便涌了上来,她捂着脑袋朝他吼道:“你总跟着我干什么?就没有自己的事情吗?烦不烦?”

    “珞珞,你没事吧?是不是撞疼你了?“谢齐玉连忙去检查她的额头。

    沈珞珞一把打开了他的手,怒气冲冲的蹬着他,“谢大人!!我想我们并不是一路人,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省得日后在周千金那里不好交差。”

    谢齐玉急道:“珞珞,方才我在路上与你解释过了。这事情我是有苦衷的,不告诉你是不想连累到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沈珞珞冷冷一笑,“行了,我信你有苦衷。那你就更不能随意的出现在我身边了,眼下我已经彻底得罪了周家小姐,你在这里只会对你更加不利,所以,我们还是撇清关系比较好。”

    谢齐玉连忙摇头,“这样就更加需要我来保护你了,而且,我们的关系……”

    “什么关系?抱歉,我们也就只是救与被救的关系,除却这,就再无任何关系了,你还是速速离开吧。”

    在一旁看架的冬葵都不知道该帮哪边了,他们越吵越激烈。

    实在是没了辙,干脆心一横,顶风劝道:“小姐,谢公子,气大伤身,息怒啊。”

    “闭嘴!”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冬葵尴尬的点点头,冲二人讪讪一笑,“好,婢子闭嘴,你们继续。”

    第65章

    沈珞珞是真心想借此机会与他撇清关系,毕竟这次与杀手皆是因他而起。

    像周云芝那般执拗且又飞扬跋扈的大小姐,不可能因为上了一次公堂就会对她善罢甘休。

    她可不想自己年纪轻轻就死在这个情字上。

    更何况,她还是那女人臆想出来的情敌。

    为了家人的安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早些年我救了你,今时你又救了我,我们俩扯平了,互不相欠,就此别过吧。”

    谢齐玉眸子微动,忽得笑了起来,“珞珞,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沈珞珞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人脑回路还真是清奇。

    她就这般想着,殊不知,这是谢齐玉方才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对策。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谢齐玉欣喜道。

    “没有,”沈珞珞闭了闭眼,语气淡如水,“我还有事要忙,你赶紧回去吧。”

    说完便往账房去了。

    谢齐玉心慌的拉住她,蹙眉问道:“你就没有对我有一丝感情吗?”

    沈珞珞侧首看向他,眸中无波无澜,“弟弟算吗?”

    谢齐玉眸子瞬间就暗了下来,无力的松开她的胳膊。

    沈珞珞便大步离开了。

    出了沈记点心铺后,谢齐玉六神无主的走在月湖街上,满心失落。

    长岭吃力的扶着他,还要谨防路人撞到公子。

    终于,到了夹山亭前,才得了一个休息的机会。

    谢齐玉倚靠在朱红彩雕的栏杆上,眺目远望,喃喃道:“她对我只有弟弟之情。”

    长岭不解,“公子,可你明明比她大啊。”

    “你不懂。”

    长岭确实也不懂这些,但他见不得公子难过,想了想道:“公子,要不我们去沈府抢亲吧!”

    谢齐玉:“……”

    怀安一直悄无声息的隐藏在沈记点心铺子外面,方才屋内两人的对话,他都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

    眼下目的已经达成,他便超近道回了傅府。

    书房内,傅承之已经换上了常服,一身淡青色长衫将他的肌肤衬得异常白皙,墨发用一根月白色发带半束在头顶。

    他静坐在暗红色的圈椅上,修长的手指拿着一卷书正在看着。

    夕阳穿过镂空雕花圆窗洒在身上,给他周身都笼罩了一层金灿灿的光绪。

    芝兰玉树,煞是俊秀。

    怀安站在门口看的出神,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打搅他。

    “进来。”

    怀安一怔,抬脚进去。

    “禀老爷,那……”

    傅承之打断他,“日后在外面不许再叫老爷,叫公子。”

    “啊?”

    傅承之眉头一蹙,“听不懂人话吗?”

    怀安赶忙低头应声,“听得懂,公子。”

    心里却犯嘀咕,叫老爷也是他让的,这叫了几年的老爷好不容易适应了,怎得又突然变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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