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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珞珞闭上眼,狠狠的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却发现有些硌牙。

    她挣开他,才发现他正穿着梦里穿着的那套衣裳。

    金黄的铠甲,以及墨色的道袍。

    “原来是你。”她喃喃自语道,“原来一直都是你。”

    谢齐玉以为她被吓坏了,赶忙道:“哥,快去请太医来,珞珞看起来很不好。”

    沈珞珞随着他的视线向后望去,便看见了沈和风一身铠甲站在自己身后。

    她立即跳起来,扑进了他的怀中,欣喜道:“哥,哥,哥!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哪知沈和风忽然沉了脸,“还是这般毛手毛脚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怀着未来的储君呢,小心伤到他,哥哥可就罪过大了。”

    那不是太子才有的称呼吗?还有他怎么知道这胎就是男孩??

    沈珞珞:“???什么?储君?那万一是女孩呢?”

    沈和风伸手点了点meimei的额头,笑着道:“你夫君现在是谢氏王朝的开国皇帝了!你自然是开国皇后,这孩子自然是储君,若是女孩,那就是公主。”

    沈珞珞有些晕,信息量太大!

    谢齐玉赶忙扶住她,宠溺道:“哥哥说的对,你就是朕的皇后,天下独一份儿!”

    为了她,踏平这梁氏王朝又怎样!

    *

    谢齐玉带着二十万精兵围剿梁宫之后,就地处决了梁元启,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未让他说出口。

    至此以后,统治了几百年的梁氏王朝彻底倾覆,谢氏王朝建立。

    谢齐玉称帝,改年号为昭珞,国号大齐。

    昭珞元年,太子降生,天下大赦。

    取消赋税、宵禁,摒除女子出生即点宫砂之劣习,以及各种伤民之陋习。

    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第97章

    昭珞五年,太子五岁生辰刚过。

    藩国来使候在御书房久久不愿离开,其中一个最先归顺大齐的藩国使臣道:“陛下,下臣此次前来是受国君之命,想与陛下结秦晋之好,国君有一公主生的极美,陛下见了一定喜欢。”

    小太子谢彦辰在龙椅后玩耍,听到此话,便一溜烟跑了出来。

    不顾几个使臣的惊诧目光,将小手塞进画坛内取出了那副有些泛黄的画轴。

    朝着谢齐玉吐了吐舌头,哼了一声,就从大殿跑出去了。

    谢齐玉立即站了起来,冷脸对使臣道:“往后这种念头休要再起,若不听,朕那五十万铁骑可不是好相与的。”

    这话说完,几个使臣险些被吓破胆,不住的叩头,“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长岭便让几人滚了出去,一丝颜面都未给。

    谢齐玉一面追着彦辰,一面想着,坏了,这下子珞珞怕是要知道了。

    一直追到了御花园,他才看见自己的儿子正坐在秋千上,看着那副画,咬牙切齿的。

    他换上笑意,哄道:“彦彦,快把画给父皇。”

    哪知团子又朝他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他。

    他只好再上前去哄他,还不时地查看四周,谨防有人看见。

    “彦彦,听话,你若不给父皇,父皇等下要挨骂的。”

    团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画上的几个字软糯糯的说道:“吾爱栀栀,这个栀栀是谁?”

    谢齐玉赶忙去捂他的嘴,“小声点儿,等下你母后知道就不好了。”

    团子不屑,“你不说,我便去找母亲,说你再外面偷偷藏人。”

    谢齐玉哭笑不得,将团子拉到自己的怀中,道:“栀栀是你母后,那是她五岁时的小名儿,画像是父皇偷画的。”

    团子哦了一声,“原来父皇五岁时就喜欢母亲了啊。”

    沈珞珞站在廊柱后面,拿着琉璃盏的手猛然抖了一下。

    是夜,寝殿外面。

    谢齐玉敲着门,朝里面求饶道:“珞珞,放夫君进去吧,这外面天凉,冻病了可就不能伺候你了。”

    沈珞珞躺在塌上,淡淡的望着门外那个修长的身影,撇了撇嘴,“不行,谁让你骗我的,就在外面受着吧。”

    “夫君那不是骗你,是怕你笑话我五岁就喜欢你了。”

    “……”

    “再不让我进去,我可就让你明日后日都出不了门。”

    沈珞珞猛然惊醒,这话他倒是说的一丝不差。

    这些年他对她像是食骨知髓,越来越会粘着她,他们是恩爱如蜜,但……如此这般,她还是有些心生惧意。

    她披了身衣裳打开殿门。

    哪知,门刚打开,那人就将她打横抱起,放入寝被之中。

    接着她便被他吻得呼吸不顺畅了……

    一番云雨之后,沈珞珞歪在谢齐玉的怀中道,“我看啊,那些使臣巴不得给你添几个妃子。”

    “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人。”

    谢齐玉又低头吻住了她,两人折腾了大半宿,到了天快亮时才睡下。

    第二日早朝,他便下了道圣旨:朕这辈子只要沈珞珞这一位皇后,六宫早已作废,日后若是再有人提选妃之事,诛九族!

    这道圣旨一下,那些有心思的人彻底不敢再提了,诛九族可不是闹着玩的,说诛就诛。

    其实这圣旨谢齐玉早就想下了,只是最初朝堂还不稳定,如今整个天下都握在他的手中。

    他便再也无所畏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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