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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胜廷看着他一脸的挑衅,死死地咬紧后槽牙。 “周津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谭胜廷压制着快要喷薄的怒火,恶狠狠道。 “呃……”周津西突然笑了声,扯动嘴角,疼得不行。 “我跟余安本来好好的,是你过来横插一脚,没有找你的麻烦,已经是我大度了。”他看着谭胜廷,目光森冷,“你倒好,反过来威胁我?” “是我先认识她的!”谭胜廷突然吼着打断他。 周津西扯了扯唇:“那又怎么样?你已经是过去式。” “我才是余安的未来,我会跟她结婚,成为她的丈夫,每天跟她生活在一起,晨起同她说早安,入睡晚安吻,她会孕育我们俩的孩子……” “住嘴啊!”谭胜廷握着拳头,突然砸了下地面。 地板冷硬,男人的手生生被砸出血。 周津西冷冷的注视着他:“谭胜廷,无论你做什么,已经都没有用了。” “如果你是真的爱余安的话,麻烦你放手吧。” “怎么,我怎么能……”谭胜廷双手捂着脸,眼睛里有热泪在充盈,“明明她那么爱我,怎么说变就变呢?” 他自言自语,痛苦的说着。 曾经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没想到也有如今狼狈不堪的一面。 周津西扶着墙壁起身,像个局外人似的看着他:“是你自己推开她的。” 他顿了顿,又说:“换句话说,我可能还得感谢你。” “要是当年你接受了她,也许我连认识她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谈现在。” 谭胜廷听着,突然就笑了起来。 “是我,是我的错……” 他垂着头,将脸埋在手里,哀戚的哭嚎着。 周津西不愿再看他这副样子,转身,离开了走廊。 他一直走到酒吧门口,在工作群里跟大家说了声抱歉,打车回了家。 聚餐时,他喝了一小杯酒,这会儿并不觉得醉。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周津西本以为余安已经睡了。 但是,他推开门,看见女人就躺在沙发上时,心里不禁一暖。 “小傻瓜……” 明明已经叫她别等了,却还是固执的守着。 周津西走过去,在沙发面前蹲下,他静静地看着她。 女人柔软的头发松散的披在脑后,闭着眼眸,嘴一张一张的呼吸着,空气中流动着淡淡的香气。 是她身上的味道。 周津西不由得勾唇笑了笑,抬起手,拨弄挡在她额前的发丝。 余安香甜地睡着,并无所觉。 他抱起她,余安似乎有所转醒,低吟一声。 “安安,回房睡。”周津西轻声哄着她。 女人蹭了蹭他的胸口,迷蒙的睁开眼睛,嘟囔着道:“你回来啦。” 她闭了闭眼睛,突然又睁开。 “你这脸,怎么回事?”一下子,瞌睡都跑了,余安抬起手,碰了碰他的脸。 周津西叹了一声,不该吵醒她的。 他放下余安,心虚的撒谎:“在酒吧遇到几个小流氓,动了下手。” 余安看着他,皱起眉:“你都多大了,还学人家打架?” 周津西点点头,顺着道:“是,我不对,我不该打架。” “你先坐下。”余安按住他的肩膀,“我去拿医药箱。” 周津西嗯了声,乖乖的坐着。 余安在电视柜下找到箱子,拎了过来。 周津西看着她拿出棉签,沾了消毒酒精。 “偏着一点。”余安手指捏着男人的下巴,让他转了转头。 棉签碰到伤口,周津西吃疼的嘶了一声。 余安看他一眼,说:“现在知道疼啦?” 周津西小小的咧嘴笑了笑,不敢反驳。 消完毒,余安又往他伤口上涂了一层消炎化肿的外用药,这才结束。 周津西突然就搂住她,说:“安安,你真好。” “行啦,快去洗澡吧,都这么晚了,你明天还上班呢。”余安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男人抱了余安一会儿,才去了浴室。 那晚,周津西回到床上,同余安缠了好久。 后来,余安累得睡了过去。 她隐约猜测,周津西可能是有心事。 但她太累了,根本提不起精神问他,睡过去之后便什么都忘了。 第二天一早,余安是趴在周津西怀里醒的。 “周津西!”她大叫一声,把男人拍醒了。 “怎么了?”周津西才刚睁眼,意识还未回笼。 余安指着自己身上,瞪着他,没好气道:“你可恶,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周津西勾了勾唇,搂过她,声音哄着说:“怀上了就生,反正你是必须做我媳妇儿了。” “你真是……”余安又气又笑的拍了下男人的胸口。 “好啦,不生气了。”周津西抱着她在床上翻了个身,亲吻着哄她。 第20章 余安,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 时间走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九月二十号这天。 早上八点半,周津西开车,载着余安一起前往民政局。 不到九点,两人就站在了民政局楼下。 然而,谭胜廷却堵住了两人。 “你想做什么?”周津西将余安护在身后,朝谭胜廷没好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