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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笙「唔」了一声,说:“乞丐。” 傅言算拧着眉想骂她:“慕笙,你……” 慕笙直接打断了他:“就是乞丐,以前跟我一起捡破烂换馒头吃的。” “不然你以为我流落在外的时候是吃山珍海味的吗?”慕笙笑着说:“我们俩还得分一个馒头。” 傅言算着实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虽然刚才他听见的断断续续的梦话里确实都是吃的。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慕笙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傅言算还在她床边坐着。 慕笙磨磨蹭蹭的坐起来,觉得有点头晕,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傅言算说:“刚来。” 慕笙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窗外,说:“天还没黑?” 傅言算把手机丢给她,说:“都第三天了,慕笙,你是不是睡傻了?” 慕笙眨眨眼,第三天,那她快三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食了。 傅言算冷眼看着她,问:“傅嘉宇就这么重要?我不让你去见他,你就不吃饭?” “三天了,慕笙,你打算把自己饿死吗?” 慕笙笑了笑:“减肥。” 她一脸的漫不经心,偏偏眼睛里都是倔强。 她打定了主意傅言算不会这么不管她,所以就是僵着不吃饭。 傅言算倾身过来,离她的脸很近很近。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慕笙觉得有压迫感,可她也实在没力气躲开,只问:“怎么了?” 傅言算说:“你是不是觉得,你闹绝食,我就拿你没办法?” 慕笙笑笑,没说话。 傅言算喊道:“进来!” 卧室门被推开,一个医生走进来,恭敬的说:“傅先生。” 傅言算起身说道:“给她挂营养液,她要是有半点差错,你就别想在滨海市工作了!” “是是是!”医生麻利的过来给慕笙输液。 慕笙的脸色一变,傅言算真够绝的! 她立刻就想把手抽回来,挂什么营养液?她又不是植物人! 可傅言算死死地按住她的手,冷声说道:“输液,还是吃饭?你选一个?” 慕笙咬着牙骂他:“你有病!” 傅言算笑了一下:“很好,慕笙。” 他盯着慕笙盯了许久,看着医生把针头送进慕笙的血管,营养液滴滴答答的滴下来。 他说:“阿笙,我一直觉得,你的心里关着一个不听话的小姑娘。” “你小时候一直是很不听话的,又嚣张又霸道,可我找到你的这段时间你乖巧的过分了,可最近,原来的你有点冒头的意思了。” 慕笙的手被压得生疼,她看着冰冷的营养液输进血管,气急败坏:“傅言算!你别碰我!神经病!” 傅言算也不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他说:“就是这样,你大可不必装的那么乖巧。” 慕笙满含怒气的看着他,却再也不肯开口骂人。 傅言算压着她的手,说:“我说了,这一周你不许出门,那就不要出门。” “看来我对你纵容太过了,让你觉得自己有谈判的筹码,阿笙,你可以不吃饭,那就挂营养液,你要是拔掉针头,那我就找人给你喂饭,我总是有办法的。” 傅言算对医生招招手,说:“镇定剂,让她再睡一会。” 慕笙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傅言算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现实是,医生立刻过来给慕笙推了一针镇定剂。 慕笙的脑袋逐渐昏沉,她盯着傅言算,眨眨眼,笑着说:“不只是我,傅言算,这才是你。” 她和傅言算在一起两辈子,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这个男人。 了解他的理智,他的冷漠,他的利益至上,他的唯利是图。 可一个人总有表面的性格和压抑的自我。 傅言算压抑着的那个自我,和她一样,偏执、敏感、又极具占有和控制欲。 比如度假村的那个傅言算,难得的释放自己,和慕笙在温泉中热吻,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可理智又让他停下来,假装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再比如慕笙十八岁成人礼的那个夜晚,慕言和她在狭小的杂物间纠缠,将她抵在门上亲吻和啃噬,像一只宣誓主权的野狼。 而这一次,慕笙对傅嘉宇几次三番的攻势终于激怒了傅言算,这男人内心的恶魔也稍稍冒了头。 他开始用自己的方式留住慕笙,无论是禁足、营养液、还是镇定剂,什么都好,只要把慕笙和傅嘉宇分开。 傅言算伸手理了理慕笙挣扎的有些凌乱的头发,给她盖好被子才走出卧室。 刘阿姨在门外担忧的张望着,看到傅言算出来,急忙问:“傅先生,慕小姐她……” 傅言算说:“让她睡,等她醒了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吃东西。” 刘阿姨紧张的问:“那慕小姐要是还不吃东西怎么办?她这都饿晕了我才给您打电话,她这小身板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傅言算淡淡的说:“还不吃,我会再过来,带医生一起来。” 刘阿姨一听这话,带医生来那不就还是营养液和镇定剂这一套? 刘阿姨大着胆子说:“傅先生,慕小姐只是跟您较劲,要不您就让她出去吧?别关着她……” 傅言算的眸色一冷:“刘阿姨,你的工作,只是要负责照顾她,明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