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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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他找到了? 蓝岚温和地说道。 这仿佛成了她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只要她对着旁人,就自然而然会露出这样笑靥。只是她对面的人冷冷地说道:不要用假笑对着我,看着恶心。 说话的那把子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颜如玉隔着一小段距离都听出来是谁。 薛贺! 颜如玉蓦然看向公孙谌,大佬又是怎么知道他和蓝岚有联系? 蓝岚:你想看谁?你想看那颜如玉?但是可惜了,在今日的大比上,公孙谌已经宣告他和颜如玉即将不日结为道侣,在天地面前立下誓约。到时候就算是你真的想做什么,也来不及了。 薛贺血森森地说道:蓝岚,你特特前来,就不会只为了与我说这些话吧? 他听出了蓝岚挑衅的意味,这女人发疯了吧? 想当初这女人直接找上他的时候,薛贺就该知道,有些人是真的毒蝎心肠。可是那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各取所需就是了。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在哪里露出了马脚,本有蓝岚的遮掩,他在牡华天宗应当是来去无忧才是。偏生让那公孙谌给抓住,以至于浪费了保命的底牌! 你耍我呢! 蓝岚冷静地说道:是颜竹查出来的地方,你在大比上露了马脚,与我有何干系? 两个心怀不轨的人各自面对,瞧着彼此都像是在算计。 你想我作甚? 薛贺道。 他的身体虚弱至极,此刻不敢露出马脚。毕竟蓝岚虽然提供了这一处地方,却不一定不会在知道他已经虚弱到几乎抬不起手指的时候,不会对他动手。 三日内将颜如玉带走,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只是我不管你想怎么玩弄,务必要留住他一条性命。等我需要的时候,你要将人给我送回来。 颜如玉就站在三步之外,安静地听着他俩的算计,不由得深感公孙谌的可怕。 这世界上有什么比算计人失败了更凄惨的吗? 有。 就是在你算计人的时候,那个被算计的人就站在边上听着,一边听着还一边点头,那模样也不知道是在批阅还是在赞同。 赞同?! 有什么比敌人这种无形的嘲讽更可怕的? 虽然这计谋针对的乃是颜如玉。 咳。 颜如玉并不想听薛贺那黏糊糊的恶欲,与蓝岚对话的时候,那种呼之欲出的暴虐与冲动流露于表,与从前颜如玉所知道的薛贺还要疯狂。 但是好像少了点什么。 等蓝岚离开后,薛贺才露出了阴沉的一面。 他之前的rou身被公孙谌给毁了后,就直接在这具身体上苏醒。但是这具身体只能够发挥出他本身的八成修为,而且因为是后来者,他想要真正将这具身体使用得完美贴合,那少说还要十年的时间。 蓝岚的说法,是想要她引开公孙谌后,让他趁机去掠走颜如玉。 可薛贺不这么想。 蓝岚的信誉,已经在先前那被查出来的落脚点上几乎不存,那女人在说谎。 如果她最初合作的时候真的上心,以她的手段,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纰漏。就算她帮着他将复活的手段藏在了藏书阁这个几乎没有人会发现的地方,可会在今日直接来找他,说明她急躁了。 可她为什么会急躁? 之前与蓝岚几次的遭遇,都看得出来她是个冷静的性格,除非今天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公孙谌突然杀上门来,以令人吃惊的修为直接将他虐杀,那抽筋剥骨的狠戾简直让薛贺几乎神魂都要颤栗。 可是在颤栗间,他又异常快意。 他可比那些童子鸡懂情多了。 能让公孙谌如此暴怒,除非是他真的给颜如玉留下了阴影。 那可真好。 薛贺丧心病狂地觉得满足。 他害怕公孙谌再找上门来,他怕得要死。可他诡异中还有点满足,就算公孙谌毁掉他一具rou身又如何?终究抹杀不去他留下的影响。 既然是在同一日内的事情,那女人所谓的大比上的事情难道是公孙谌回去让她受气了? 那女人在公孙谌身上碰壁,自然是忍受不得了。可公孙谌于蓝岚而言还有用,而他身边的颜如玉是最弱小的那个,将矛头对准他,那也实在是正常。 薛贺的脑袋突突发疼,体内的经脉还在吃痛。 他估计得等上好几日才能稍稍平复这种灼烧的痛苦,毕竟是逃命的手段,他也只能强忍。就在他闭目休息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什么窸窣的动静。 杀 不行。 你可以 亲自 我找魔兽 不。 最后那干脆利落的字眼,给薛贺带来了极大的畏惧,白日刚刚体会过的痛苦一瞬间就窜上心头,让他连反应都没有,就直接打算撕裂这处隐秘空间直接逃走。 只是在他刚有动作的时候,他的腰椎剧痛,整个人痛得弯下了腰。 薛贺摸索着,拔出了一根不知何时刺中他的冰柱。一股巨大的外力踹得他砸到身后的书架上,发出不小的动静,他捂着胸口咳嗽了好几声,血红着眼看着出现出现在他面前的公孙谌 与颜如玉。 颜如玉不喜欢薛贺的视线。 他就像是那些恶意的集合体,所有对他怀有着心思的人中,只有那一小撮如薛贺这样的人,是最让他厌恶的。 世人都爱美丽的东西。 不管拥有着怎样的念头,正常人会藏在心头,只是在偶尔动摇一下。可恶人却不只是动摇,他非但动摇,还要将责任怪罪在旁人头上,做了恶事,竟还要去怪受害者自己长了张让人冲动的脸,是他蛊惑了他。 颜如玉:我呸! 哈哈哈哈哈哈 薛贺低低笑了起来。 那女人果然不可信。 他也懒得理会究竟是蓝岚将公孙谌给引来,还是公孙谌跟踪了蓝岚,他的一双眼都死死盯着颜如玉,那欲念与癫狂都藏在了血红眸子里,你来了。 颜如玉一脸莫挨老子的表情,慢吞吞将自己挪到了公孙谌的背后。 然后又被大佬给提溜了出来。 颜如玉表示:我召唤只魔兽行吗? 公孙谌安静地看着他。 颜如玉: 或许是因为这家伙太恶心了,也或许是因为大佬想要锻炼他,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公孙谌想要让颜如玉亲手杀了他。 注意,是亲手。 颜如玉躺平。 他并不排斥让魔兽去杀人,因为召唤出来的魔兽于他而言,也同样是一把使用的利器。但是这对公孙谌来说远远不够,他在颜如玉的耳后悄悄地说道:如玉啊如玉,你唤出魔兽杀人,那这人究竟是你杀的,还是魔兽杀的? 尽管他是握着刀的人,可是魔兽这把刀,终究是有自主意识的生灵。就算是秉持着颜如玉的意念,也从未有过真的去杀掉某人的念头。 这一刻,公孙谌要的是他亲自动手杀了薛贺。 颜如玉:今日.你去杀的人,就是他? 公孙谌:不错。 他冷冷地看着正滑下书架,气都喘不过来的薛贺。他方才的冰柱已经刺穿了薛贺的命门,在他虚弱的时候,这便足以让他几乎动弹不得。薛贺就算是复苏活来,必然不可能是全胜的状态,甚至于在还未恢复前,他的实力不存其一,在命门受限后,他更是几乎成了个孱弱之辈。 颜如玉的脑子在快速转动,片刻后,他微顿,转身不去看那苟延残喘的薛贺,踮着脚尖扶住了公孙谌的脸,十七哥难道以为我在怕他? 公孙谌慢慢低头:不是? 颜如玉回想着他之前在大比上看到薛贺后就立刻离开的动作,那确实是会给人留下这样的误会。但要说薛贺这个人真的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那是没有的。 颜如玉正要开口辩解,他那一刻想到的是八爪章鱼那种黏糊恶心,倒不是为了薛贺这个人的时候,他便听到了薛贺咳嗽着的笑意,那笑声里满是快意的高兴。 如玉,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不快快告诉他,我们当年,玩过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我教过你什么?如今,是不是换做他来享受那滋味了?那污秽恶心的话语,就如同薛贺的这个人,让人恶心到发臭。 颜如玉深呼了一口气,感觉连空气都显得污浊不堪。 他抬脚走了过去。 黑暗中,原本凶戾的杀意稍稍一停,化作了公孙谌慢慢收回的动作。 颜如玉冷不丁一脚踹在了薛贺的下.体,然后又一脚踩着薛贺的胸口,弯下腰,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以为你在这大放厥词,我就真的会杀了你? 不,想得倒是美。我若真亲手杀了你,你这样的人,怎配成为我亲手所杀的第一人? 薛贺原本虚弱的外表猛地狰狞扑起,却又被另一股短时间内被迫熟悉的力量给强行压下,甚至连眼皮子都动不了。 他痛得要命,却毫无反抗之力。 公孙谌循着颜如玉的力道,在怀抱住他的同时,将如玉的脚给收了回来。 娇气。 他低低说道。 颜如玉干笑,明白大佬看得出他的心思。他对薛贺说的话虽然是真的,但那也是对大佬说的话,如果真要什么所谓成为他杀的第一个人,那薛贺这么个恶心的人,肯定不能排列上头名。 这其实就是相悖的两种想法。 公孙谌想要让颜如玉亲手报仇,颜如玉却觉得不能够随了薛贺的心思。 如薛贺这样的人,他刚刚在大放厥词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自己有可能会死。左右都是死,他自然愿意死在颜如玉的手上,尤其是在他觉得颜如玉满心满眼都怀揣着他阴影的时候。 那样死去,颜如玉永远都忘不了他。 想桃子吃呢! 颜如玉想想又不忿,在薛贺的身上又踹了几脚。 你是怎么觉得我会一直记得你?就你那光头吗大哥?那跟光头强似的,谁会惦记你啊?你这要身材没身材,要脸没脸,心思恶毒手段还下作,惦记你都瞎了狗眼,不,那侮辱狗了,狗都不会惦记你!颜如玉无语,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在当年的时候没一脚踢爆你的命.根子,你说要是那会直接就废了你,还有今日这事吗? 他是万分可惜当时自己没有能力。 薛贺挣扎着说道:不可能! 他的声音里满是怨毒,充满着渴求,你的眼睛,都在述说着 述说着对你的排斥与恶心,闭嘴吧你。 颜如玉面无表情地召唤出一只体型虽小但重量依旧足量的魔兽直接将这傻.逼给压晕。 他对公孙谌说道:我后悔了。 就这货色不杀了还真是不足以排除那种恶心感。 他开始试图回忆自己在储物空间里到底藏了什么法宝利器,今儿就要为民除害! 不必。 公孙谌若有所思,你还未亲手杀过人。 颜如玉迟疑:如果你说的是我亲自用利器、或者用手杀的,没有。 有没有在魔兽的祸害中出过事的,那可还真不好说。 公孙谌:挺好。 他微笑起来。 颜如玉看着公孙谌那笑容,突然身体的危机感疯狂叫嚣,就好像时隔这么久,才重新开始意识到公孙谌的危险那般。 公孙谌温和地说道:那就将这第一次留给我罢。 颜如玉哽住。 大佬,莫要与变态共情啊大佬! 公孙谌慢吞吞地走向那薛贺,低头看着如同软泥一般被压在魔兽底下的人,他说得没错,之前那会,让你死得太过干脆利落了,确实是我的不妥。 他冷冷的嗓音当真是在承认他的错误一般,却让薛贺仿佛重新感受了一遍那种痛苦。 这疯子 在将他的四肢扭断后,一点点削掉他所有的皮rou,挖出他的丹田,碾碎他的脊椎,让薛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几乎是哀求着死亡。 如果不是他心里知道他还有一处手段,他或许压根坚持不下来。 但是眼下 薛贺疯狂地挣动起来,他要走! 他得走! 他是个疯子,公孙谌就他娘是个疯狂残暴的疯子!旁人还说他薛贺放肆疯癫,可他怎比得上公孙谌的发狂?! 第一声嚎叫还未出口,公孙谌便封住了他的嘴。 嘘,如玉怕,莫要惊了他。 低低的,温柔的,仿佛是在对情.人絮语,在对如玉说话,却是最万劫不复的痛苦炼狱。 颜如玉犹豫再三,进进出出,然后还是停留在公孙谌的门外。 黑大佬温柔无奈地看着他:如玉想干嘛呢? 那语气,可当真是纵容至极。 颜如玉试探着看他,反而坚定了心思,十七哥,我怕,今晚咱一起睡得了。 他这话说完,就见他从边上抱过来一床被褥,那显然是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半点都看不出来想要让公孙谌拒绝的打算。 公孙谌笑:进来。 颜如玉便立刻窜进了公孙谌的屋子,手忙脚乱将被褥铺到了一边,在心里感谢这床铺之大,还是能够睡得下两个人的。 虽然他知道大佬其实不睡觉。 颜如玉有点担心。 在藏书阁出来后,他的担心就持续到了现在,只是他不敢说出来,就好像真的说出来了,就会成真那样。 颜如玉觉得黑大佬的情绪越发不稳定了。 他面朝下趴在自己刚刚铺好的床铺上,错过脑袋一看,黑大佬赫然是想要打坐练功的模样,不由得让颜如玉心头一跳,整个人立刻从床上下去,小跑到了公孙谌的身边,大佬不如今夜就先休息一夜,等明日咱再说? 他牵着大佬袖口的力道小心翼翼。 黑大佬低头看着那两根皙白的手指,便顺从着他的意思,与他一起躺到了床上。 颜如玉微微松了口气,面朝公孙谌给他盖上了被子,决定今晚上要是大佬不睡觉,他铁定也不睡觉了。如果不能亲眼盯着大佬睡觉,那就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