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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宁忆萱接手中馈,一开始戚承禛还真没打算借她之手处理此事,只是经过白芷一事,让戚承禛明白宁忆萱非一般的闺阁女子,这才有了宁忆萱得知王府亏空的事。 要不然宁忆萱才执掌王府内务,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得知王府详细的账务,不过是戚承禛有意为之罢了。 原主脾性再好,他也是王府的主人,他对王府的掌控程度并不亚于老王妃,只要是戚承禛不想让宁忆萱知道的事,她就绝不会听到任何风声。 戚承禛勾勾唇,拿着银票去正房找宁忆萱。 将银票放在宁忆萱面前,“借据上的银子已经如数追回。” 宁忆萱抬眼看他,拿起银票数了数,面色缓和道:“有了这些银子,王府的危机已解。” “这几日累夫人担心了。” 宁忆萱摇头,淡声道:“妾身已经嫁进王府,便和王府荣辱与共。” 戚承禛听言,目光柔和万分,温柔道:“能娶到夫人是我的荣幸。” 宁忆萱依旧神色淡淡,“王爷谬赞了。” 什么荣幸不荣幸,她只希望戚承禛今后不要再作孽。 虽说银子要回来了,可戚承禛花钱大手大脚也是事实,宁忆萱看看桌上的银票,问道:“这些银票,王爷可有用处?” 戚承禛摇头,“没有,全由夫人处理。” 宁忆萱听到这话还算满意,“妾身会把这些银票悉数放入账房,用作王府公用。” “听夫人的。” “妾身虽主持中馈时日尚短,但也知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王府若要稳定不出乱子,王府上下就必须遵守王府的规矩,王爷觉得这话对不对?” “该是此理。” 戚承禛总觉得宁忆萱话里有话。 “妾身打算定下一条规矩,今后不论是谁,只要在账房支取超过一百两银子,必须经过妾身同意,王爷觉得如何?” 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 戚承禛心中好笑,宁忆萱是真怕他把王府败光了。 “包括我在内?” 戚承禛故意问道。 宁忆萱点头。 本就是为了他制订的,当然包括他。 戚承禛看她,“夫人,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我?” 宁忆萱一脸淡定,“王爷误会了,妾身是为了王府好。” 戚承禛轻笑出声,“夫人都这般说了,便听夫人的。” “多谢王爷体谅。” 宁忆萱其实都做好戚承禛若是不答应便去找老王妃聊聊的准备,不过现在戚承禛答应,省了不少事。 戚承禛能听得进去建议,让宁忆萱对他的印象变得稍稍好些。 说完此事,宁忆萱又说起另一件事,“三个月后便是太上皇七十大寿,皇上必定会为太上皇大办,王爷可选好礼物?” 戚承禛摇头,“还不曾,不过太上皇信道,我打算从这方面着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的皇帝,都喜欢追求那虚无缥缈的长生大道,太上皇自从退位后,便召集了一群道士在大明宫炼丹讲道,很是沉迷。 按理说皇帝沉迷炼丹这种事必定会被群臣劝谏,但太上皇是在退位后才搞那些事,现如今朝政有梁熙帝,太上皇炼丹不会影响到朝政半分,群臣便没有充分理由劝谏太上皇,便只能由着太上皇。 据戚承禛所知,历史上沉迷长生的皇帝没一个好下场,不过太上皇正在兴头上,谁去劝谏都讨不到好。 戚承禛如今的荣宠都来自太上皇,他自然不会去做惹怒太上皇的事,投其所好才是上策。 宁忆萱对太上皇炼丹的事也有所耳闻,她不好评价什么,道:“妾身会让下面的人帮王爷留意。” ...... 徐文在离京半个月后返回京城,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平城的花魁巴娜。 “王爷,我们这次运气不错,巴娜是个金发蓝眼的西域人,有了她,我们定能将前些日子失去的客人再吸引回来。” 戚承禛颔首,“辛苦你了。” “为王爷办事是小的荣幸。” “你带来的这个花魁暂且不要让她露面,先派人在京城散布消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然后让人在烟雨楼设下三道难关,只有通过三道难关的人才可以见到巴娜。” 戚承禛前世身处信息时代,最是明白营销的重要性,越难得到的东西才越能引起人的好奇心。 徐文很聪明,一点就通,在此基础上他又想到几个主意,两人商量了许久最终定下一个方案。 戚承禛将事情交给徐文处理便起身离开。 徐文是个喜欢挑战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独自管理烟雨楼这么大的产业,为了不让戚承禛失望,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戚承禛一走,徐文便去了烟雨楼。 烟雨楼因为没了花魁,再加上宣武侯让人暗地里放出烟雨楼换东家的消息,生意很是惨淡。 徐文一进来,其他人就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他出个主意。 “你们几个,跟我进来。” 徐文把他亲自任命的几个管事叫上二楼,将每个人要做的事吩咐下去。 仅仅三日 京城的百姓们便发现他们总能听到一些关于烟雨楼的消息,仿佛身边人都在讨论烟雨楼,久而久之很多人都知道烟雨楼有新花魁了。 有人曾有幸见过新花魁一面,据说此女生得花容月貌,乃是人间绝色,便是风月楼的风灵姑娘都比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