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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 老鸨愣了下,小心翼翼道:“......不知王爷是?” 白山马上道:“这是昭平王,时任锦衣卫千户。” 老鸨听言,连声道歉:“是老身有眼无珠,认不出王爷,请王爷恕罪。” 戚承禛从不曾流连烟花之地,老鸨不认识他很正常,戚承禛自然不会计较这点事。 “本王今日是来调查钱乔一案,尔等务必如实相告,切不可隐瞒。” 云烟阁众人皆点头,“是,王爷。” 虽然他们已经被问过很多次,但没人敢流露出不满的神色。 毕竟锦衣卫威名犹存,没人想进锦衣卫大牢一日游。 钱乔因为是钱允之的独子,家中都很宠着他,几乎是事事顺着他,即便是钱允之都不舍得苛责几句,也因此钱乔成了京城有名的纨绔,经常和狐朋狗友寻欢作乐,他最喜出入各处烟花之地。 京城五大青楼,钱乔全都去过,近日他比较痴迷云烟阁的花魁若水,一连几日都点若水作陪。 钱乔被杀害的地点就是在若水房间。 至于当*7.7*时的情形,若水已经回答过多次:凶手黑衣蒙面,直接从窗口跳进来,以最快的速度将手中的匕首刺入钱乔的胸膛,然后跳窗离开。 若水被这一幕吓得愣住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吓得大喊一声,将外面的人引进来,此时,钱乔已经失血过多而亡。 戚承禛看过仵作的验尸报告,钱乔身上确实只有一个致命伤,且证实凶器是匕首,证明若水的口供无误。 这个案子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地方,从始至终都很简单,只要找出那个黑衣人,这个案子就破了。 但若水当时被吓住了,再加上凶手蒙着面,什么都看不到,根本提供不了一点关于凶手的信息。 之前的两位千户也询问过当初在街上巡逻的兵马司的人,他们并没有看到黑衣人经过。 云烟阁的那些打手,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有人偷偷溜进云烟阁。 如果不是有若水的口供,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黑衣人存在。 戚承禛听完众人的口供,面色没有变化,他也没奢望再问一次,能有什么变化,这些口供早就在卷宗中有记载。 戚承禛问完口供又去若水的房间查看,这间房间同样被锦衣卫的人守着,防止被人破坏现场。 这是一件很明显的女子闺房,房间内有淡淡的响起,正对着房门口的位置方了一面屏风,屏风后是梳妆台,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首饰,还有用了一半的胭脂,胭脂盒打开着,想来是主人离开得太匆忙没来得及合住。 梳妆台旁边是床榻,戚承禛仅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他转身走到若水说得那扇窗户前查看,只看了一眼,他便愣住了。 “方才若水说凶手是如何进房间的?” 白山不明所以,但还是答道:“凶手打开窗户,踩着窗檐跳进了房间。” 戚承禛指指窗檐,眼神有些复杂,“那为何这窗檐上没有留下鞋印?” “王爷,一般来说是不容易留下痕迹的。” 除非凶手鞋底粘了东西,比如面粉之类的。 戚承禛摇摇头,不,一定会留。 他想起卷宗中的记载,钱乔死的前一天是下过一场大雨的,凶手无论是从哪里过来,他的鞋底必定沾有泥土,若他真的踩了窗檐,就必定会留下痕迹。 可为什么现在没有呢? 答案显而易见。 可戚承禛心里没有一点破解案件的兴奋感,之前调查此案的两个千户,皆是在锦衣卫待了数年的老人,他们曾经解决了无数的案件,每一个都要比这个棘手得多,戚承禛不相信这么明显的证据他们看不出来,可他们没有一个人说出真相。 或者,这趟水比戚承禛想象的还要浑,一有不慎,很可能会淹死人。 只可惜,从他选择办理此案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来人,将花魁若水押回锦衣卫大牢,稍后本王会亲自审问她。” 看着若水被带走,云烟阁瞬间轰动起来,老鸨焦急道:“王爷,若水可是做错了什么?” “若水知情不报,隐瞒重大线索,罪同帮凶。” 说完,戚承禛便离开了云烟阁,这里已经没有调查的必要了。 出了云烟阁,戚承禛没有立刻会北镇抚司,而是回了王府。 宁忆萱没想到戚承禛会这时候回来,愣了一瞬,“王爷怎么回来了?” 戚承禛走到她对面坐下,“刚办完差,回来休息会儿。” 随着戚承禛坐下,宁忆萱鼻翼扇动,从戚承禛身上她嗅到最少三种胭脂的味道。 这才刚上值,他便学会寻欢作乐了? 宁忆萱神情恍惚一瞬,故作平静地问道:“王爷去哪里办差了?” 戚承禛没注意到宁忆萱的心思,随意道:“几日前云烟阁死人了,我接手了这个案子,方才就是去调查了。” 原来如此。 宁忆萱神色一松,随后心里涌起一股羞愧,是她误会了。 “王爷可要在府里用午膳?” 再有两刻钟就该用午膳了。 锦衣卫在出任务时并没有太多限制,只要能办好差,哪怕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官署都没事。 更别说戚承禛是千户,也没人会追究他在不在千户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