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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我可以的。” 冯太后微微一笑,“养孩子可比侍寝累多了,你这身子,侍寝都不行,怎么养孩子呢?” 高照容一震,冯太后是要逼她点头答应侍寝,元宏也诧异地看了冯太后一眼。 “太后,我……” “你可以吗?”冯太后盯着高照容,盯的她心里发毛。 “可以,阿容可以,她已经好多了。”王钟儿替高照容答应道。 高照容惊愕的看着王钟儿。 “我问的,是照容。”冯太后脸上虽含笑,语气却透出杀意。 元宏心也顿时揪紧,高照容紧紧攥着裙子,眼里憋着泪,许久才抬头看着冯太后,颤声道:“我…我可以。” “好。”冯太后展颜一笑,“那就证明给我看,如果陛下满意,他会带恪儿给你。” “多谢太后。”高照容颤声道。 冯诞再进来的时候就感受到屋内紧张的气氛,不解道:“姑姑,药热好了。” 冯太后终于给了冯诞一个好脸色,冯诞有些受宠若惊,“给我吧。” 冯诞把药端给冯太后,试探道:“姑姑,怎么突然心情变好了?” “照容身子大好,我心情能不好吗?”冯太后接过药,笑道:“今晚就能侍寝了吧?” 冯诞笑容僵在了脸上,侍寝?随即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元宏,又看了看高照容,高照容的头深深埋下,算是默认了。 冯太后小声喊醒元恪,边喂他吃药,边对王钟儿道:“钟儿,你先带照容回去准备准备,晚上,陛下会过去。” “是。”王钟儿颔首,扶着高照容下榻回宫。 一回去,高照容就拉着王钟儿的手恐惧道:“怎么办,阿母,他晚上就要来了。” “别怕,勇敢一些,你早晚要面对的。” “阿母,你为什么要答应太后呢?我真的很害怕。” “你不想要恪儿了吗?”王钟儿叹道:“恪儿打小就有微疾,太后精力都在大皇子身上,根本照顾不过来恪儿,若你这做母亲的再不上心,恪儿能不能长大都是问题。” 高照容鼻子一酸,怀元恪的时候她被吓出了心病,孕期身子一直不好,元恪出生时就有些不足之症,打小身子都不太好,“可是,我自己过的都是这般情景,又能怎么办呢?” “我离开这段时间,你连自己都护不了,又何谈你的儿子?在宫里,陛下的宠爱是你唯一的依靠,太后是在帮你。”王钟儿语重心长道。 “帮,帮我?”高照容呆呆道:“她为什么要帮我?”明明她自己还有两个侄女儿在宫里。 “以后你会懂的,但是现在你必须想办法重获圣意。”说着就拉着高照容到梳妆台,为她洗漱更衣梳妆,这是高照容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她不再有价值,冯太后绝不会留她! 至夜,元宏来到高照容处,屋里已经焕然一新,不复之前的简陋模样,床具也都换成了绫罗锦绣,冯太后也给她送了新的衣服首饰。 高照容默默跪在地上迎接着天子的临幸,精心打扮过的高照容也明显让元宏眼前一亮,她本就极美,装扮之后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阿容。” 高照容颤巍巍捧起手中的衣服,低着头怯生生道:“陛下那一日落下的衣服,我已经洗好了。” 元宏眼神动了一下,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复宠,没想到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手指迟疑的抚着衣服上的花纹,然后拿起随手扔到了一旁,俯身把她拥入了怀中,高照容下意识抗拒着元宏的怀抱,察觉她的抗拒,元宏不由手臂一僵,高照容意识到失礼后,颤抖着手主动缓缓拉住了元宏的手。 元宏反握紧了她的手,高照容突然觉得左手无名指上一紧,一个纯金嵌红玛瑙的指环已经戴在了她的手上。 高照容看着手上的指环,不解道:“这是做什么?” 元宏笑着缓缓解释道:“我们鲜卑人,女子嫁人后都要戴上指环的,表示已有夫家,本来早就该给你戴上的,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多年。” 高照容看着那指环上闪着微弱的光,心里不由微微酸涩,她很想问,却不敢问出口,这,还能再摘下来吗? 元宏把她整个拥入怀中,高照容身体微微发抖,元宏安慰她道:“阿容,别怕,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高照容眼神一动,回忆纷沓而至…… 太和五年九月的一次宫廷宴会上,众人饮酒正酣之时,冯太后突然笑说,要送元宏一个礼物。 那是高照容第一次穿上那么精致华丽的衣服,她不过是个宫女罢了,她也不知道冯太后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还有些受宠若惊,缓缓迈着步子走进来的时候,才发现殿上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元宏惊愕地看着这个有些茫然无措的少女,她太美了,她的出现,仿若太阳之出朝霞,映的满室生光! 冯太后笑问道:“陛下,还满意吗?” 元宏微微无措地回道:“满,满意,谢太后。” 当晚,她就被送入了元宏的寝宫,元宏莫名的心乱,这是面对其他女人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她无疑是个绝色佳人,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元宏也不例外,他也想把她拥入怀中。 高照容却挣开了他的怀抱,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