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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然看着空空如也的地方。 那么大一辆车呢?! 那么大一辆sao包的车呢?! “靠,他们竟然自己跑了?!” 徐言不确定:“应该不至于?” 刘然升起一股背叛,隐隐还有些委屈,他说:“我看人这么多年,没有看错过。” “他们应该没走。” 徐言迟疑:“……所以呢?” 他实在想象不到,这种情况,他们如果不是走了,还能做什么。 “所以。”刘然抹了把脸,沉声说,“他们应该是死了。” 徐言:“……” 白日梦做的挺离谱。 刘然说:“相逢就是缘,我给他们立个碑吧。” 徐言:“……” 大可不必。 楚浅听的迷迷糊糊,但还是抓住了重点:“你们是昨晚就商量好,跟花眠他们一起离开了吗?” 刘然拿着块巴掌大的石头:“商量好个屁!” 徐言心想,这反应怎么这么大? 好像刘然一开始就挺主动跟花眠搭话的,虽然说出来的话不怎么好听。 白领男提醒他,比了个八这个数字。 徐言恍然大悟。 不是所有人都视金钱如废纸,一个妖娆美人砸八千万赌他赢,铁打的心肠估计都得波澜一下。 花眠实在没想到专家都鉴定过,无数男人称之为噩梦的饮料在谭以爻身上这么短暂。 这和尚的清规戒律实在难守。 骨头的野蛮生长就跟人要掉牙一样,没法逆转,也没法遏制,总得掉出来点什么。 之后再重新长出更坚硬更野蛮的。 花眠慢悠悠地开着车,去了附近的小型封闭式水库,里面的水还没被污染。 当然也不可能喝。 她问一直沉默着,耳根绯红,且脸色难堪的谭以爻:“要下车吗?” 谭以爻臭着脸拉开车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折回去,把车门打开通风。 花眠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笑着:“别难过嘛,是饮料的错。” 谭以爻脸色更臭了。 谁能想到一声猫叫,就把人勾的骨头都吐出来了呢。 花眠把车窗摇上,又锁了车门:“虽然要散散味儿,但万一车被偷了呢。” 怜惜地摸了摸粉红色车身,眉梢眼角尽是深情:“这可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呢,我可舍不得丢掉它。” 谭以爻正欲说些什么。 花眠瞬间换了神色,脚步轻快,从后备箱拿出换洗衣服,开心极了:“一起洗吗?” 谭以爻撇开视线。 “不了。” 回答他的是花眠失望地长叹,拖着腔调,又软又娇,仿佛吟唱着令人产生无限共鸣的哀婉曲调。 但到底没再逗这位可怜的保镖。 谭以爻离远些,背对着她,听着耳边哗哗的水声,抽了根不算事后的事后烟。 咬着烟,从背包里拿出饮料看它的成分,乱七八糟的,谭以爻没学过做饮料,也看不懂,想拿手机搜搜,又记起早就没网没信号的事实。 等花眠洗完出来的时候,谭以爻脚边已经的烟嘴已经快堆成小山,味道呛人。 她微微蹙眉,视线从烟堆上掠过,用一次性毛巾擦着头发,懒懒说:“我洗好了。” 谭以爻站起身,将背包留给花眠之前,把里面放着的另一支枪也拿走了。 花眠眨巴着眼,“好哥哥,人家不想玩包里的枪,只想玩你的枪。” 谭以爻气息不稳,又急促又粗重,漆黑的眸色早就翻滚着狂乱的风暴:“大小姐。” 大小姐娇声抱怨:“哎,人家都说你对我百依百顺,可实际上连枪都不给我。” 她抬起手,比了个枪的手势,对准他的脑袋:“快快快,配和我一下。” 谭以爻心想,你开枪啊,你不开枪我怎么配合? 花眠严肃地一本正经:“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把武器交出来,饶你不死。”她忽地又笑了,娇滴滴地说,“还会送你一个美人哦。” 谭以爻冷着脸,转身就走。 花眠哎了声,撇撇嘴:“真没劲。” 她蹲在地上开始数谭以爻抽了多少根,然后忧愁地叹了口气:“抽烟对身体不好呢。” 查完烟,又开始扒谭以爻的背包。 里面的东西很多,也很杂乱,大多数是昨天他们从小卖铺找到了吃的喝的。 夹层里放着谭以爻给她找的丧尸脑袋里的水晶。 九个。 加上昨天下午的那个,凑了个整。 五颜六色的。 没有黑色。 她拿出来了颗粉色的水晶,放在眼前,正好看到太阳底下,那粉色的车。 谭以爻亲手组装的。 全球,全宇宙,都仅此一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