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回家
看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钟，不知不觉间上线已经近乎十个小时。 肚子“咕噜咕噜”的抗议，苦笑一声，洗漱、穿衣，喊着陈近吃饭！ 地点是是一个小饭馆，除了坐在柜台后的秃顶男老板和一个不断打着计算器的老板娘，竟然没有一桌客人，想想也是，毕竟现在才四点。 进去坐了不到三分钟，三个绝色美女便推开了玻璃门 一时间，惊艳的目光从老板眼中射出。 “死老头，”老板娘恶狠狠的在老板腰间拧了一圈，怒道：“还不去洗菜!” 秃顶老板委屈的迈向厨房，不断哀叹。 师妹、韩雪和夏雨三女莞尔一笑，径直走向我和陈近。 老板娘拿着菜单走来，已经带着些皱纹的脸堆满笑容：“几位一起的？要点什么？” “我们先看看。”我接过菜单，笑道。 老板娘识趣的离开。 “师兄，这就是你说的大餐？”师妹打量着，不满道。 “晕，我本来真的打算带你们去吃顿好的，可卡里只剩下一千大洋了……”我摊手，无奈道：“这家也挺好的，我和陈近常来……” 师妹撇嘴，她冲老板娘挥挥手：“老板，红烧牛rou，清蒸排骨，招牌菜再来三个……” “好嘞，稍等……”老板娘眉开眼笑的应着。 “你是要让语哥破产吗……” 我还未说话，陈近就抢过菜谱质问师妹，我热泪盈眶，什么是兄弟？这就是兄弟，不畏强权…… “再来一个水煮鱼，小雨爱吃，嗯，啤酒也来五瓶，”陈近接着道。 “……”我。 不多久，啤酒和菜一一被端上来，这时，手机忽然响起。 没看手机号码，接听—— “喂，哪位。” “臭小子，都多久没向家里打个电话了……”电话一段是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我握筷子的动作一顿，眼眶一红：“爸……” “唉，你妈病了，回来看看吧，这几天都在念叨你……”我爸叹道。 “我妈怎么了！病有多重！上医院了吗！”我豁然站起。 “阿姨怎么了……”韩雪和师妹连忙问道。 “你周围……有人？”我爸试探道。 “有几个朋友。”我道。 师妹和韩雪不满的嗔了我一眼，似乎在怪我没讲清楚…… “是女朋友吗？唉，老婆子这几天都在念叨这件事，有的话带回来见你妈一面吧，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我爸哀声叹气。 “咳咳咳……”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有有有，我马上带回去……”我眼眶一红：“爸，你照顾着点我妈。” “嗯，我先挂了。”我爸挂断电话。 电话传来忙音，我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一阵茫然。 “阿姨究竟怎么了。”韩雪和师妹握住我的手臂，焦急问道。 “她……”我一怔，刚才竟然没问清楚，但这不是关键，我酝酿道：“我爸说我妈病了，让我带女朋友回家看看……” “我去！” “我去！” 二女异口同声，焦急的语气让正在算账的老板娘一愣。 我摸摸鼻子，不知如何抉择。 “一起带回去吧，说不定伯母还能开心些。”陈近道。 “我赞成……”夏雨举手。 我的心乱糟糟的，点点头：“好，先吃饭，吃完饭马上回去。” 二女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 不到五分钟，我们就走出饭馆。 开着胖子的桑卡塔，带着师妹和韩雪，一车三人便远离了a市，只留下眺望中的陈近和夏雨。 “你家在哪里啊？”师妹开口。 她虽然和我相处了很多年，但却一次没去过我家，毕竟和老头子在一起的十年，就连我也很少回家，基本都是电话交流。 至于韩雪，也是一次没去过。 “农村。”我说道。 师妹哦了一声，便看向窗外，很是平静，但她那不断搅着衣角的双手却告诉了我，这个曾经杀人不眨眼的妖娆玫瑰……很紧张！ 韩雪从上车后就俏脸粉红，一言不发。 焦急气氛被二女的紧张稍微去掉了一些，我开口：“你们说话啊，怎么感觉，嗯，像做贼似的。” “呀！”师妹忽然叫了一声。 我一惊，连忙停车，问道：“怎么了……” “我们是不是该买些东西，毕竟是去看你……爸妈……”话到后面，已经基本听不清了。 “对对对，阿姨都病了，应该买一些补品，”韩雪认同，一指前方：“那里有一家补品店，挺不错的，我们快去。”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我无语。 然后，然后我就被拖了下去。 直到补品塞了一后备箱后，二女才催促着我连忙上路。 家里离a市并不远，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 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远离了市区，景色从高耸的建筑，变为了田地。 当夕阳西下，终于赶回了家中。 这是一个小村庄，只有一百多户人家，小孩子在老人的看管下在房门口玩耍，黑狗趴在地面，懒洋洋的摇动着尾巴。 开着车，停在村子最东方的房子前。 在坐在柳树下纳凉的大妈们诧异的目光中，打开车门。 师妹和韩雪也走出，顿时，惊叹声不断。 “啧啧，那都是谁家的闺女，长得真俊啊，要是我儿子……” “你儿子？你儿子不是才十二岁吗……” “嗯，那男的是谁？” “可惜了那俩闺女，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 “……” 我嘴角抽搐，咱虽然没帅到人见人爱，但也不是牛粪啊…… 没有理会大妈的议论，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吱呀—— 这是一个大院，不大不小，一个大约四十五六岁的妇女叮叮当当的剁着剁着桌面的rou，在她旁边，一个头发微白的中年男子刮着鱼鳞。 “差不多就行了，赶紧包饺子去，娃快回家了……”男子催促道。 “你去烧水。”妇女也不抬头，道。 “没看见我在刮鱼鳞吗！”男子瞪眼。 “死老头子，我都忙了一天了，你去……”妇女抬头，怒声反击。 我愕然的看着这一切，泥煤啊，二老中气十足，不像病了啊，肿么感觉被骗了的样子…… “师兄，进去啊……”身后传来师妹的声音。 我回神，院子内的二人也回神。 “哈哈，我儿子回来了，”妇女擦了擦手，一脸喜悦的迎了上来：“快进来，快进来……” 我爸依旧刮着鱼鳞，对我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我额上一排黑线：“爸，我妈不是病了吗？听你说的挺严重的，怎么看着……” 他打着哈哈：“先别说这些，先进屋……” 我妈连连点头，忽的，她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师妹和韩雪，惊喜道：“儿啊，这是你带回来的？” 师妹和韩雪俏脸微红，有点拘谨：“阿姨好。” 我妈大喜，将二女迎了进去，连桌子上的rou都不顾了，而我……则被晾在了一边。 我爸走过来，欣慰道：“还不错。” 我欲哭无泪，被坑了，而且还不敢怒…… 老妈稳住二女，走出来，将我推入房间，暧昧笑道：“行啊，出息了，哪个闺女是未来儿媳啊……” 我摸摸鼻子：“你希望哪个是。” 我妈一愣：“那个容易害羞又漂亮又有气质，另一个也不错，身材很好，而且嘴也挺甜的，不过，到底哪个是未来媳妇啊……” 我了然，前者应该是韩雪，后者是师妹…… 我扯开话题，打量着她：“妈，想让我回家就直说，骗我有意思吗？” 我妈抹着眼角：“出息了啊，多久不回家还这么理直气壮，我真是后悔生了你啊……” 我脑袋有些大：“妈，我错了，我去帮我爸弄鱼……” 说完，逃也似的离去。 半个小时后。 虽然吃过饭，但考虑二老的情绪，我和韩雪、师妹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些。 饭后就是唠家常。 二女像是乖巧的小猫一般讨好着二老，二老笑的很是开心。 我躺在炕上，用枕头盖住脸，听着耳边的唧唧喳喳有些无语。 不久后，我已经确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我爸骗我，第二件是我妈陪着我爸一起骗我…… 不过却没有丝毫生气，相反，有种心酸。 跟着老头子走南闯北的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在农村，简直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而且杀人可是犯法的……为了父母的安全，我也很少回来，一年基本见不到几次。 …… 去个厕所，进入我自己的屋中。 不到十五平米，一张双人床，一个一米高的木桌子。 我打开抽屉，找出一张夹在书中的纸，纸上的字有些歪曲——这是江熏写的。 回忆如水决堤，不断涌来。 “师兄，阿姨喊你。”师妹不知何时站在门边，轻声喊道。 “嗯。”深吸一口气，随后将纸条塞入抽屉内，随着师妹走向主屋。 逝去的终究已经逝去，留下的，不是才要珍惜的吗？ …… 看的出来，已经有着白发的父亲笑的很开心，虽然他很少说话。 母亲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在二女好奇的询问下，连小时候尿炕的事情都被她抖了出来。 我捂脸，师妹、韩雪娇笑不断。 突然，我看向我爸，问道：“老头子，也就是我师父是不是……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