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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一个地摊卖衣服的小贩开始,他们一路开挂,低价买入高价卖出,迅速挣了第一桶金。

    随后他们就开了第一家私人百货商场,还是主打卖衣服,兼卖其他零零碎碎,现在已经身家百万,还买了地和房子。

    在深市挣到了钱,他们留下铺面雇人管理,准备进军京市市场。

    毕竟深市是服装生产源头,服装厂多,衣服渐渐的就卖不了太高的价。

    京市就不一样了,京市贵人多,有据说大家都钱又好面儿,衣服卖得起价。

    席间听完这个,金玲是想笑的。

    恐怕不是为了挣钱来的吧?以刘慕梅那性子,估计就是来示威的。

    真蠢!

    贸然来她这里示威,也不先打听打听京市现在是个什么形势。

    不过人家好不容易改过自新,金玲也不没那闲工夫把人给逼死。

    谁知第二天刘慕梅又来了。

    这次她是单独来的。

    一改昨天的温婉谦卑,上来就嘲讽金玲不像个女人,衣服不会穿也就算了,还搞什么科研。

    还说她好好的女人不当,去当男人婆。

    成了科学家有什么用,又土又邋遢,说不定连科研上的造诣.QへQ.也都是靠着和研究所里的人乱搞才得来的!

    金玲直接被她逗笑了。

    原来,刘慕梅不来不知道,一来京市看到媒体铺天盖地报道金玲的成就,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年头通讯并不发达,她忙着生意也没注意这些,是听说金玲现在很出名,但自主研制发动机?

    她记得上辈子,到自己死的那年,华国都还没能自主研制出发动机呢!

    而第一颗定位卫星?

    那都是九十年代的事了!

    至于最近的送仿真人上天?

    那是二十一世纪的事了!

    天旋地转。

    刘慕梅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活生生埋进了垃圾堆。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厉害的了。

    从一个坐过牢的人到身家百万的老板娘,她钱花不完、事业还在上升期,丈夫对她唯命是从,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试问哪个女人能像她这样深陷逆境却一飞冲天?

    却没想到,她的死对头,居然成了全国甚至全世界都瞩目的国宝级科学家!

    刘慕梅真的后悔了,悔得像是被人把肠子都抽了出来。

    是啊,当初自己明明带了刀子,为什么不下手利索点呢?

    偏偏留了这么个祸害,搞得自己的人生都成了笑话。

    金玲自然是不知道这人脑子又在抽什么疯的。

    她一把拽住要对她拳打脚踢的刘慕梅,把人拎到门外,然后很是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脸。

    她凑到刘慕梅耳边。

    “二妹,你别老盯着我啊,多去看着你那好夫君,他是个什么货色你比我清楚。”

    说完还母性十足得摸了摸她的鬓角:“傻meimei,找对象都不用点心。”

    从此以后,刘慕梅没有再来。

    然而从那天起,肖云岭的贵重礼物就没停歇过。

    名牌衣服一包包送到金玲家,珠宝首饰能把整栋房子都照亮。

    小到护肤品、头油、香水,大到车、地、房,那是不要命地送。

    明明狠心和他说了以后不要单独来往,还天天冷着个脸过来,强硬地带着她把京市的饭店、咖啡厅、百货商场都转了个遍。

    周围朋友同事都羡慕疯了。

    要知道,按他们这样造,一个月几万块那都是打底的。

    更不用说,有的人,连那些护肤品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金玲这次回来,本想借此好好和肖狗说拜拜,谁知两人走得更近了。

    就连归国回来的田松都笑她:“我本来想,不能和你白头偕老,至少能承包你一辈子的美丽,现在看来,某人是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了。”

    田松是这个世界发展最中规中矩的,完全是按照原著发展,现在已经是一家服装设计公司的老总了。

    这几年,国家开放,已经允许成立私企,他是最早的那一批,也是学历和经验最好的那一批,基本处于垄断位置,所以现在是挣得盆满钵满。

    让金玲头疼的是,他公司一盈利,就来告白了。

    告白的话更是听得她哭笑不得。

    那天京市植物园的花海,他穿一身白色西装和她散步,突然牵住她的手。

    “金玲,大家都说我娘娘腔,是死太监,是有龙阳之癖的死变态。其实他们都误会我了,我一直有个深爱的人,是个女人。”

    说着把一枚钻戒套到她手指上:“我知道你能接受西方的求婚方式的,你一向很开明,仿佛什么都知道。嫁给我吧,我现在能给你好的生活了。”

    金玲没办法,只得狠心把对那些追求者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谁知道田松脸色阴沉了一会儿后,立马又冲她笑了起来。

    “没关系,我从小就做好了你不会接受我的准备。我也听说了,你现在喜欢的不是我。肖云岭挺好的,有权有势,可以把你照顾得更好。但还是希望你不要躲着我,让我当你的专属形象顾问好吗?”

    于是事情就发展成了现在这样。

    金玲一个头两个大,忙回去工作去了。

    就算是单位把她绑在家里,她也不愿再在京市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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