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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这个决定下来的时候,大家都很惊讶,因为他们觉得金玲更适合坐这个位置。

    然而没办法,基地就是这么决定的,可能还是觉得外国的技术比较强吧!

    而此时,金玲和同事们坐在发射中心,一边分管着自己手中的活,一边看着屏幕。

    火箭冉冉升起,载着航天员陈舒桦直冲外太空。

    在一阵阵与罗密鼓的cao作和极其完美的配合之后,航天飞船被送入预定轨道,华国的载人航天工程成功了!

    所有人都站起来击掌、拥抱!

    金玲的嘴角也浮起了一丝微笑。

    前世,直到2003年,华国还实现载人航天的丰功伟绩,他们现在比前世整整提前了十多年!

    记者朋友们甚至比工作人员都还要激动,都围在大厅的外围进行播报。

    全国上下都在沸腾,远在红山市的王红因为有全村第一台彩电,所以屋里围满了人。

    “成功啦,成功啦!王红姐,你看,那不是你家金玲吗?坐得笔直笔直的,可真威风啊!”

    王红:“她威风个什么劲!咱们祖国才叫威风!这都把人送上天了!嫦娥奔月了哈哈哈!”

    整个北沟村便敲锣打鼓,其他地区不管是农村还是城市,也都一派喜庆。

    《漂亮国时报》遭受了空前的舆论危机,其他国家的媒体都公然笑他狗眼看人低,当初还说人家要借着他们的技术上天,现在一看,人家可不自己就上天了吗!有他们什么事!

    漂亮国的领导雪茄一根接一根,差点把房子都熏黑了。

    而此时的华国,平秋雁坐在指挥席上,神色异常肃穆。

    她想着:“就让你们先高兴一下好了,要不是组织让我不必彻底破坏这次发射,免得暴露身份,你们就连这一时半会的成功都别想得到!”

    第二天,航天员陈舒桦出现在镜头面前,和地球上的国人们聊天。

    第三天,陈舒桦出来进行太空行走。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人们对“上天”这事也司空见惯了,注意力便也不再聚焦在这次的飞船发射上,而是渐渐回到了家常里短。

    就在这时,突然,镜头里的科学家们全都神色慌张,就连报告的语气都变得急促起来。

    “不好!系统在报轨道舱火灾!”

    轨道舱着火,就意味着航天员永远都回不来了。

    这时,就连在舱外的陈舒桦也都拧了拧眉。

    几秒钟后,他朝着镜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随即挥手朝大家道别:“我爱你祖国,我爱你们,祖国万岁!”

    老百姓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正在择菜的、正在喝小酒的,全都聚回了电视机前。

    有人的眼泪都下来了:“怎么就着火了呢?”

    而在陈舒桦的家里,他妻子抱着女儿哭的不能自已。

    女儿被她吓住了,问她怎么了,当mama的只是亲了亲女儿的脸,然后捂住了小娃娃的眼睛。

    也许下一秒,他们就要目睹自己最亲的人死在外太空了,她不能给女儿留下这个心理阴影。

    娃娃却在她怀里扭来扭去,童稚的声音里全是不满:“么么,么么呀,你介样,我看不到爸爸啦!”

    而此时,指挥大厅,在一阵奋力的抢救之后,所有人的身体都软了,颓然倒回椅子里。

    作为总设计师的平秋燕已经开始哭了。

    这事已经向上面报告了。

    她站了起来,低沉着声音说无力回天,让大家把这次的发射按失败处理,坚强地继续扫尾工作。

    这就等于是放弃航天员了,然而大家都明白,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所以也都准备按她说的做。

    这时,金玲突然站了起来。

    她一身制服,眉眼锋锐、英姿飒爽,猛地抢过总设计师的话筒。

    “我命令大家,继续按原方案执行工作!吴国栋,你去调轨道仓的数据给我!”

    所有人都蒙了,华国的航空航天史上还没发生过这种事故。

    不!就算是全世界的航空航天史,也没发现过这种事故。

    抢总设计师兼总指挥的话筒?而且还是在这种傻子都知道已经失败了的时候。

    这个刘金玲到底想干什么!所有媒体都在这里,这要是传出去,不是丢华国人的脸吗?!

    坐居二线的明华根也有些懊恼,他刚刚也已经出面调整了方案,然而还是不行,轨道仓一直在报着火。

    再加上现场这么多专家,所有人也一致同意认定这次行动失败,为什么她刘金玲就非要和他们对着来?

    明华根觉得,金玲这么多年在基地是被他们给宠坏了。

    于是他赶紧跑过来训斥,见她不要胡闹。

    平秋雁被抢了指挥权,等于是被当众打脸,心里也是气得要命。

    现在看到明华根为她做主,这才好受一点。

    是啊,没关系了,再过一会儿,所有的华国人都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

    华国将永远成为世界的笑柄,到时候她就可以全身而退,带着黄一禄去国外过自由的生活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一位研究员的声音:“警报消除了!”

    随后又是另一个声音:“刚才的是误报,轨道仓根本没着火!”

    眼泪潸然而下,在场所有人,包括一向坚忍的科研者们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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