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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还将计就计,把方为民抓进去让她放松警惕。

    太可怕了!

    平秋雁突然脊背发凉。

    她觉得这些年根本就是一只养在玻璃盒子里的小白鼠,一举一动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最让她难过的还是黄一禄的话。

    就好像自己只是个不趁手的工具而已。

    平秋雁觉得精气神都被掏走了,她觉得自己已经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心里装着的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一滩死水。

    然而,当黄一禄被执行死刑,黄家彻底没落枪毙的消息传出来时, 她竟然发现自己居然还是哭了。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黄一禄时候的样子。

    那是黄一禄举办的一场舞会,她是以沈太平女友的身份去的。

    一进门便见到他。

    那时的他一身华贵气, 听的不是□□,是优雅的钢琴曲;喝的不是粗酿, 是温柔醇厚的红酒;听的不是国内广播, 是外国的号召;眼里看到的不是华国的满目疮痍,是外国的光鲜亮丽。

    那时候她觉得,身旁的沈太平简直成了土包子。

    平秋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却死都不悔改,临死前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把金玲拉下水。

    金玲被她逗笑了,同情她,跟她好好掰扯了一番。

    “纵观整个京市,文联部主任是我亲妈,国防部部长是我亲爸,我同母异父的jiejie是生物科技研究院的新晋主任,我大学时代的室友分别是生物科技研究院的新晋副主任和真菌组负责人。

    我的好姐妹是外交部负责人,哦,对了,就是她告诉我你可能不太对劲。我认的大哥刘红朝是军中后勤部部长,jiejie刘竹是京市第一富婆。

    对了,我还有个恋姐情节严重的弟弟,是军委二把手的秘书。

    至于军委二把手,那是我干爷爷。

    ”

    平秋雁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来。

    是啊!金玲所有的人际关系都在华国,满脑子想的也都是为华国立下汗马功劳,就算是把她整个人拆分成细胞,也不可能从她身上发现一丝通敌卖国的迹象。

    其实平秋雁自己也知道的,所以纵观她整个的cao纵流程,都没有出现过任何陷害金玲的情况,因为她知道陷害不了。

    这个人实在是太根正苗红了,脏水泼下去,直接能给你弹回来,把你暴露了个彻底。

    本以为这是最气人的了,谁想更气人的还在后面。

    事件发生之后,华国自然是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直接跟漂亮国硬刚,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在华国安插间谍。

    证据确凿,于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连上次的华国在漂亮国安排间谍事件,都是漂亮国反咬一口,其实真正的间谍正是漂亮国安排在华国的平秋雁,代号w108。

    Waitress108,在她甘于卖命的组织眼里,她只是个女服务员而已。

    组织的脸被打得啪啪响,在世界的声誉也直线下降。

    很多国家对提出了抵制,甚至许多脑壳硬的,都在国内沉浸式抓他们安插的jian细,抓到后就直接采取手段强迫赔偿。

    而此时的华国自然是坐山观虎斗,一边一心一意的搞经济发展,一边带着全体老百姓吃瓜吃得不亦乐乎。

    平秋雁觉得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

    偏偏刘金玲还来问她,为什么会做到这种地步?一开始不只是成绩更好吗?多小的一件事啊!

    平秋雁眼里的光“啪”地熄灭了。

    而金玲却挺高兴。

    某些害群之马不在之后,基地的氛围又回复了往日里的融洽欢乐。

    办了这件大事之后,上头也没有再派新的任务,正在进行的几个项目也都在平稳的进行着,所以她最近着实有点闲了,待在甘泉市里的时间就比较久,并不像从前那样,一天到晚窝在基地了。

    人闲之后自然是容易被人找,这不她刚吃完晚饭,王凤梧就找她来了。

    王凤梧是带着一个蛋糕来的,两人已经很熟了,不消言语,便都相视而笑起来。

    金玲的房子布置得很温馨,到处是粉嫩嫩公主风。

    她自己并不迷恋这种风格,都是田松给他弄的。

    地上铺着踩屎感满满的地毯,软得人恨不得当场跪下去,桌椅都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就连书房都用粉色的布料弄得棉花糖一般。

    将人请进客厅之后,王凤梧把那个蛋糕放在桌上,红着脸朝她挤出一个笑容:“生日快乐!”

    金玲也笑了:“凤梧同志,这才刚打通敌卖国,你就买这么西式的蛋糕来,就不怕被人举报吗?”

    王凤梧在桌边坐下来,有些尴尬地帮她插蜡烛:“真jian细自然是要打的,像我这种假的,人家看也看不上。”

    哦豁,金玲无语了,这又是来逼宫来了?

    这两年王凤梧的变化很大。

    从前的他是那种精致优雅又冷酷类型的,在基地待久了之后,精致优雅倒是还保留着,却没有了那种酷酷的装逼感,反而学起李谷玉的直言快语来,时不时还带上了一丝林黛玉似的嗔怒,搞得金玲无法招架。

    基地所有人都知道王大夫在追她,把那些馋他的大姑娘、小姑娘都急疯了,一个个都怨起她来。

    “我说刘老师,您要是真不喜欢王老师,您就直说让他死了心呗,您这么占着茅坑不拉屎,您不想结婚,您徒弟我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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