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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主要也是老爷子老太太这里还有个小儿子在身边照顾着,所以他们也能安心搬出去住。 “欸,怎么没见着耿医生的夫人孩子?”来耿家坐了好一会儿,红秀娟都没瞧见耿柏乐的媳妇出来,不禁有些好奇道。 她只是单纯疑惑,却没料到这话一出,耿家人全都沉默了。 见状,红秀娟也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坏了嘴,犯了别人家的忌讳,正想赶紧道个歉,却听耿柏乐平静地笑道:“我离婚了,跟前妻没有孩子。” “对……对不起啊。”红秀娟呐呐道。 “没关系。”耿柏乐不甚在意地笑笑,还顺手端起热水壶,给红秀娟添了些茶水。 人家事先不知情,并不是故意的,他知道,而且这种事也没什么不好提的,所以他完全不在意,在意的反而是老头子老太太。 这么多年了,看他一直孤单一个人,二老可能也是心疼,心底总过不去那个坎,让耿柏乐很想叹息,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开他们的心结,就只能这么拖着。 结果越拖心结越重,都快发展成心病了。 唉…… 看现场气氛实在沉闷,红秀娟既感到愧疚又抱歉,不禁脑子一抽,道:“其实我也离了婚。” 此言一出,立马吸引了耿家人全体的目光。 红秀娟后悔了,但话都说出口了,就只能尽量绷着张平静地脸,装作自然般聊下去。 “我现在是单身带着小儿子跟着其他成年子女过活,我第一任丈夫体弱多病死得早,第二任丈夫,前夫……不是个好东西,所以也就离了。” “苦了你了。” 本来张奶奶对于红秀娟突然踩中他们家雷点还有点小别扭的,虽说知道人家不是故意的,但也总归不得劲。 结果这会儿一听她的遭遇,顿时就心疼起来。 这年头的单亲mama哪儿是这么好做的? 先别论独自养育孩子的艰辛,还有经济上的极大压力,单单是外界的各种流言蜚语什么的,就足以让人吃上好大一番苦头。 而在这种情况下,红秀娟还能将她的几个孩子养育得如此优秀,也不禁让张奶奶佩服起她的伟大,同时也为她感到心疼。 “苦什么呀,这日子再难不还得继续过下去,总归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红秀娟这话说得格外洒脱豪气,自有一番对生活的积极态度,让耿家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而耿柏乐更是注意到,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红秀娟的语气又多有感悟。 看来那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故事。 他有点好奇,却不好询问。 * “沈诚喵~” 猫猫一回家就到处寻找沈诚的踪影,她刚刚在门口处可是闻见了,沈诚的气味。 家里其实到处都充斥着沈诚的气味,但猫猫就是能辨认出来,沈诚在家跟不在家之间的不同。 “我在这。” 听见妻子在找自己,沈诚一只手从客厅与阳台之间的窗户下举起,晃了晃,成功吸引小猫咪的视线。 猫猫干脆变成猫,从一堆散落的衣物里挣扎出来,四只着地,在稳健的四驱底盘加持下,颠颠儿地小跑着冲到阳台门口,往外探头探脑。 “喵呜?” 你在干什么呀? 沈诚此时正蹲在阳台里,面对着一面墙角,手里拿着个小铁铲在给一个大大的,长条形的花盆松土。 听见猫猫叫声,他像是能听懂一样,头也不回道:“种菜。” 实际上,要在阳台上种菜的不是他,而是他家热衷于搞家庭蔬菜种植的老母亲,作为一个工具人,沈诚只是依照老母亲的指示,去给她弄来一个大花盆,很一堆能种菜的土壤而已。 因为下班回家后看家里没人,他干脆就现在这帮着将花盆里的土松一松,好方便母亲拿去种菜。 “喵呜。” 猫猫踩着优雅的猫步,摇晃着长长的尾巴,一点点地靠近沈诚身边,探出圆脑袋去看那些被沈诚铲成一块一块的黑褐色土壤。 爪爪有点蠢蠢欲动。 她悄悄抬起一只,就想往土里踩。 干净的小rou垫还没碰着土,雪白的小爪子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不许踩,脏。” 鉴于小猫咪过往的劣迹太多。 早在她凑和过来的时候,沈诚就暗暗提高了警惕。 果然,准备捣蛋的小猫咪被当场逮个正着。 “咪呜~” 猫猫无辜歪头,眨巴眨巴琥珀色的大眼睛。 小猫猫只是想试试土壤的松软度,没有什么坏心思呀。 她这老装傻喵了。 沈诚才不信她真的没什么坏心思,直接给她摆明捣蛋的后果。 “踩一下,三百字检讨,上不封顶。” 猫脸震惊,满脸写着: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是老检讨大户了,三百字检讨对猫猫而言完全毫无压力,但‘上不封顶’这四个字就很恶毒了。 谁知道她玩嗨以后,得被罚多少字检讨? 怕不是一辈子都写不完的量吧! 沈诚无视掉猫猫充满控诉的小表情,将她的小爪子放回去,温柔地问她:“还踩吗?” “咪呜,呜呜……mama喵。” 猫猫一甩尾巴,转身跑了,委屈巴巴地跑去找mama告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