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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算扫完一圈之后,她也没有发现女主所在地:“没看到。”

    这么好的机会,结果还是找不到女主,实在是有些浪费,毕竟错过这一次,就不知道下次再见到女主是什么时候了。

    “我们可以吃化形丹,他们自然也有化形的办法,不要着急。”季白看出她有些急躁,出声安慰道,“但是你要知道,就算伪装得再好,有时候神态和动作是不会骗人的。”

    听见他的话,元霁月又沉下心来重新慢慢检查了一遍,终于发现不同寻常的地方,有一男一女,分明穿着粗布衣裳,裸露出来的皮肤也是暗黄粗糙的,但是那个男性却似乎十分嫌弃周围的模样,怎么看都觉得和其他人呢格格不入似的。

    他们似乎也是要出城门。

    元霁月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没发现他们,或许是互相正好错过了,不过在离开之前发现他们,只能说是上天的安排了。

    “就是那边。”元霁月小心示意。

    季白无意地朝那边看去,又摇摇头:“没有神器,不过确实是魔族。”说到魔族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还有点想笑。

    女主身上也没有神器,对这一点元霁月倒不是很失望,原来的小说里在前期也没提到过女主有神器的事情,就算要有也得是后期了。

    “不过嘛……”季白顿了顿有些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声音,“倒是有点意思。”

    “怎么了?”元霁月不解地问道。

    “你说的那个女主,她的身上还有别的味道,让我很熟悉。”季白笑眯眯道,“似乎是我的老熟人。”

    元霁月并不知道季白的真实身份,听他这么说以为是他还在中洲的时候认识的人,不过如果能和女主扯上关系的话,倒是很有可能就是说的魔族的味道,毕竟之前季白也被魔族抓到过,现在觉得熟悉也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季白的话其实是有漏洞的,苏不晚旁边就是一个魔族,他要是觉得味道熟悉是和魔族熟悉,直接说那个魔族就是了,为什么还要特别说是苏不晚身上的味道呢?

    其实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元霁月还会稍微怀疑一下,但正因为说这话的是季白,所以她一点也没有怀疑。

    季白看着远处那个女修的身影,神色暗了暗,几不可查地笑了:没想到那人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啧。

    而在另外一边的苏不晚,正小心翼翼地和身边的越泽说话:“阿泽,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吗?”

    越泽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解释道:“这里不宜久留,我能感受到大宗门来的修士越来越多了。”

    “可是,二叔他的伤还没有好。”苏不晚口中的二叔值得就是危隐,在一年前那晚,危隐虽说带着他们逃了,但他本人还是受了重伤,在这洛城里修养了一年多也没有完全好起来,只是就在昨天,危隐让他们两人先离开这里。

    “不用担心这么多。”越泽说这话的时候觉得有些不悦,他一开始以为苏不晚是喜欢自己的,可是在这一年里他又看见苏不晚对危隐尽心尽力的照顾,每次他觉得不舒服要质问的时候,她又说危隐是为了他们受伤的,她自然有责任要照顾。

    每回苏不晚都说得十分诚恳有真心实意,越泽虽然当时觉得有道理就谅解了她,可是后来回过头来就越想越不舒服,到现在他看起来还是在维护苏不晚,但是心里的不满早就积压到了极限。

    越泽不知道的是,在原来小说的剧情里,最后他作为女主的舔狗,哭着求着让女主爱他,才勉强被苏不晚可怜着成为她后宫团里的一个,就算真的在一起之后,每天还要想着怎么和其他男人争宠,就为了能和苏不晚睡觉,而他包括苏不晚的其他男人还都甘之如饴。

    现在的情况却和原本小说中的剧情早早走偏,越泽最开始就被沧月宗抓住受到折辱,没有最开始在沧月宗时两人一直相濡以沫的剧情,也没有顺风顺水抓住苏不晚之后将她囚禁在魔宫里这样那样然后才发现女主坚韧不屈的性格最后彻底被她的魅力打动。

    苏不晚当然能感受到越泽对自己的逐渐疏远,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越泽自己的实力也就那样,说得好听是魔族少主,可是还有多少人在觊觎他的位置,她要是就这么跟着他回到魔族,还能完好地活着吗?她必须拉拢一个有实权的人,这个人就是危隐。

    可是越泽就像个孩子似的永远不懂这些道理,她真的很无奈。

    就在这个时候,苏不晚感觉到自己胸口挂着的戒指有些发烫,她用传音问道:“玉先生,怎么了?”

    “你看看周围。”男人低沉又严肃的声音想起。

    苏不晚还从来没听过他这样紧张,立刻听他的话朝四周看了看。

    玉先生始终没再说话,良久,苏不晚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玉先生?”

    “没什么,大概是错觉吧。”玉先生长叹一声,毕竟那魔头早就陨落了上万年时间,就算是转世都已经转了上百世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苏不晚不明所以,不过玉先生没再说什么,她也不好多问,只能换个话题:“玉先生,这次我可能真的要去魔族了,你会一直在吗?”

    问这话的时候苏不晚还有些忐忑,这一年多里,多亏了玉先生一直教导她帮助她,比起幼稚的越泽和阴晴不定的危隐,她其实更喜欢温润包容的玉先生,只是玉先生出来的时间很少,她很少有机会能和他说话,现在有机会,她就想和他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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