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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 “喂?” “是我。”阮千致的声音里含着明显的担忧,听得梅黛又是一阵暖意。阮母告诉她,那些花草桌椅,都是阮千致自己挑选的。 “怎么了?” “你还好吧。”阮千致的声音很温柔,说话内容却很生硬,他本来想问:我妈没有为难你吧。又一想,梅黛还没那么娇气,便又换了口吻。 “嗯!你妈很好。” “哦,那我挂了……” “别。”梅黛打断他,胸口涌出一阵nongnong的甜蜜,这促使她说了一句令她自己都脸红心跳的话,“阮千致,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一说完,梅黛便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电话扔得老远。 慢慢冷静下来之后,她又觉得自己幼稚得可笑。 躺回床上,梅黛决定睡一个甜甜的觉。可是,她才刚闭上眼就听到阳台有响动,马上睁眼,起床,扫向阳台:穿着四角形短裤的阮千致头发凌乱的出现在她面前。 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快承受不住负荷,她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阮千致要做什么。 阮千致是听到梅黛说那句话,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和激情才爬阳台的,他家阳台与阳台的间距很小,很好爬,最主要的是,走阳台比走门快捷多了。 梅黛望着这个场景,看着愈走愈近的阮千致,忽然觉得场景熟悉极了。 阮千致很快就从阳台走到了梅黛面前,有些笨拙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其实,他只是想看看她,可是,当他走近梅黛,真正看清楚穿着大嘴猴睡衣的梅黛时,他便不只是想看看她而已了。 梅黛第一次看不健康的片子是在十八岁,她和关沫言两人去音像店租了一盘韩国电影,原本以为是一部喜剧的、爱情的、轻松的电影。不过,当影片开始就是一个两个没穿衣服的rou球在镜子里滚动的画面时,梅黛当场傻了眼。 “这是黄片。”关沫言那时候很有见地,一阵见血的指出了这个认知。 梅黛走近了一些,趴在她家的电视机上认真地看,最后也断定,“这是黄片。” 然后,两个纯情的小姑娘便带着好奇而又神秘的心情从头到尾完整地看完了这部片子。 关沫言当时看完之后留下这样一句话:这个电影到底讲了什么故事? 梅黛回曰:就是一男一女的故事,恶心的故事。 从那以后,但凡关沫言和邵妃有什么‘好片子’要介绍,她都拒之千里,因为:恶心。 不过,当这个激情之夜过去之后,梅黛得出一个结论:有句话说得好,凡事还得自己亲身经历啊(?)。 番外一 这天,关沫言打电话约梅黛去试婚纱——完全按照阮母的安排来。阮母让她做了一回卧底,加快了梅黛和阮千致两人的进度,而关沫言可得的好处便是:她和梅黛一起结婚,所有婚庆费用阮家负担,并且,关沫言秦青夫妻俩可以去任意一个国度度蜜月,费用也由阮家负担。 关沫言第一次感受到了钱的力量,所以,她小小的出卖了一次友情。 电话打了很久,梅黛才接起。 “……喂。”梅黛有气无力。 “出来吧。”关沫言吧嗒着一根香蕉,边吃边说。 “……呃……出来干嘛?” “试婚纱。”关沫言简而言之。 “啥?” “明天是八月一号你知道么?你知道你八月一号要结婚么?” “啥?”梅黛的声音通过电话线这样的长距离,丝毫没有降低音贝,反而更加清晰刺耳的传了过来,吓了关沫言一跳。 “你啥都不知道?” “我该知道啥?关沫言……你赶紧把话说清楚。”她的声音又恢复到有气无力。 “啧啧……阮家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这样就想骗婚么?”关沫言说这番话的时候情绪激昂,已经俨然忘了自己就是这场“骗婚戏”里的从犯。 “你怎么知道我被吃了?”梅黛有些无语,状态还没从昨晚恢复过来,她觉得关沫言说的一切内容都是在开玩笑。 关沫言是一个反应很慢的人,但是,那只是在某些方面。不过,在“吃与被吃”这方面,她却有着惊人的反应力,所以,下一秒她就把她的香蕉扔得老远,兴奋地问,“你被吃了?什么时候的事?感觉怎么样?阮帅功力如何?天呐……昨夜女孩变大嫂的戏码真在你身上发生了……我简直难以相信……我要去告诉妃妃……你等着……不不不……你赶快出来……赶紧出来……” “这才八点……你让我睡会儿行么,我困。” 梅黛确实很困,不过,电话那头的关沫言却如小宇宙爆发一样,精力旺盛到无处宣泄,她下一秒又继续大声地问,“你昨晚几点睡觉的?” “不记得了……”梅黛老实的回答,却不知道这个回答带来了关沫言更丰富的联想。她只在心里念叨着:阮帅……真是太勇猛了。 等到梅黛从‘劳累’中挣脱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阮千致一早就出去了,她由于羞涩,害臊,身体酸痛,回味,兴奋,幸福,又加上一直回想等多种精神上和身体上的经历导致她思想很烦乱,所以她一直没有起床出门。 下楼时,梅黛看见范楠寒正坐在楼下的大客厅里看电视,她一个人坐在阮家客厅仅有的单人沙发上,整个人融到沙发里,竟让梅黛觉得她格外小巧而又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