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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朱耀廷便拿手朝着朱弦的方向虚虚一指:“这个……不光女人管不得,男人一样管不得。你说咱们都是做男人的,有哪一个喜欢在人前被人给管东管西,一会管吃东西一会又管穿衣了?这不丢大老爷们儿的脸吗?” 众人听着朱耀廷教育朱弦,一脸的茫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头,但喝过酒的脑子总是没那么灵光,待朱耀廷一番话说完,众人皆唯唯诺诺地应承: “哪里哪里,我们都愿意被王爷您管着,您说什么,我们便听什么。” 这马屁拍得猝不及防,朱耀廷听着高兴,乐得哈哈大笑。 被朱耀廷这么一打岔,朱耀祺果然就换了一副嘴脸。似乎他也觉得自己是男人,被人管着是耻辱,朱耀祺对朱弦的态度瞬间大变。他不仅离开了朱弦坐的桌角,还重新回到了同伴们中间,准备与他们再战几百回。 此举一出,酒桌上欢呼声沸腾,大家都在热烈欢迎朱耀祺的回归,似乎朱弦扮演的大表哥角色,就是与他们作对的…… 朱弦扶额。 朱耀祺还是孩子,被人这么一激,自己劳心劳力做的所有准备,就都白费了。 可是朱弦也没有办法,对方是殿下,朱弦再怎么会斗,也不敢在殿下面前放肆。眼下就只能期望朱耀祺自己能抗了,在座的各位都喝了不少,最少的也喝了有六斗,最多的一个早已喝了十几斗了。相比较之下,朱耀祺算是喝得最少的。 朱弦希望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其他人都喝到极限趴下了,这样朱耀祺就可以安然回去了。 酒桌上热闹非凡,现在才算是真正的男人间的狂欢。因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朱弦终于再也无法发挥她的“监督作用”了—— 痛经虽迟但到。 就在来猎苑的前一天,朱弦专门差小蝶去药铺开了一味活血通络丸,这种药丸原本是可以很有效的减轻经期腹痛的,朱弦吃了这药后,也的确没有再腹痛。可就在刚才,为了帮朱耀祺分担,朱弦一股脑给自己灌了一斗半的凉酒。 这酒喝下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朱弦的肚子就开始发作了。 疼痛如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朝朱弦袭来。 很快,朱弦就坚持不住了,她摇摇晃晃从桌旁站起了身,强撑着走到朱耀廷的身边,鞠了一躬: “三殿下,小民醉了,这就得去躺一会……” 朱耀廷抬头,朝着朱弦忙不迭地挥手:“去吧去吧!你去休息!” 说完,又转过身去与同伴们“鏖战”。 朱弦看了看一旁的朱耀祺,傻孩子满脸通红正与人斗酒,两眼冒精光。本想嘱咐他的话又吞了回去,朱弦轻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开这乱成了一锅粥的房间。 第9章 恶作剧 你大表哥哪来的? 酒桌旁,朱耀廷歪着身子与醉眼迷蒙的朱耀祺聊天。 “你大表哥哪来的?”朱耀廷问。 “唔……”朱耀祺想了想,“老家啊。” “沧州?”朱耀廷忿忿不平:“山里来的家伙也配管你?” “……”朱耀祺一愣,觉得自己似乎说错了话。 “他为什么那么爱管事?”朱耀廷追问。 “……”朱耀祺继续沉默,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这个故事编下去。老话果然说得好,一个谎话需要无数个谎话去圆。 “看哥哥我今天怎么帮你出气!”说完,朱耀廷伸手往怀里一掏,掏出来一个东西,狠狠地摔在面前的桌子上。 那东西绿油油的,朱耀祺定睛一看,唬了一趔趄,连滚带爬躲到朱耀廷的背后。 “蛇啊,蛇啊!”朱耀祺被吓得哇哇大叫。 周围的人们都吃吃笑了,王首辅家的公子王济云提起那根绿东西,呼呼呼甩成了一个圈: “世子爷莫怕,是假蛇,三殿下逗你玩的。” 朱耀祺定了定神,仔细朝王济云手上的那条蛇看去—— 果然是假的,绿油油的蛇身子那是用藤条编出来的。 “咦,这怎么编的?实在太像真的了!”朱耀祺好奇,蹭一下跳起来,从王济云手上夺过那假蛇细细地看。 “这——就是三殿下他自己的本事了!”王济云用无比崇拜的表情地朝朱耀廷的方向拱了拱手: “三殿下的手可巧了,不光会用藤条编蛇,还会编斗笠、篓子什么的。” “……”朱耀祺无语,合着堂堂三殿下被人培养成了篾匠?也不知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奴才教他的这个,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怕是得灭九族。 见朱耀祺一脸惊讶的样子,朱耀廷以为眼前这个堂弟是为自己的特殊才华所折服,一脸得意地拍了拍朱耀祺的肩,拿手指着朱耀祺手上的那条假蛇说道: “拿去,搁大表哥的枕头边,破一破他的锐气。” “……”朱耀祺无言以对。 虽然朱耀祺讨厌朱弦那副八面能使风,唬得爹娘团团转的样子,但并不意味着他想加害朱弦。 “这个……这个……依小弟看……还是算了吧……”朱耀祺结结巴巴地试图阻止朱耀廷。 “欸!你究竟怕他作甚!”朱耀廷霸气地一挥手。 “那厮对你说话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完全忘记了他只是一个大表哥的身份!欺人太甚,实在欺人太甚!今天,就让你三哥来教训教训他,什么叫做君为臣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