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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年看着他的目光太温暖了,在这目光里,沈恕下意识道:“不让你受任何委屈,我保证!” 许暮深、林志钧:“……” 他们好像不应该在车里。 -------------------- 摇人,东北俗语;一般多发生在双方产生矛盾后,使用大哥大,机,呼叫更多的熟人帮手,用以壮声势,或发生强烈的肢体冲突 第21章 21 回到家中,沈恕被陈嫂和李叔围着问了一圈,得知沈恕确实准备结婚后,心里虽觉得这场婚事来得太快,但沈恕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他们作为长辈,不免忧愁其婚事。 现在要结婚,总是叫人感到高兴。 陈嫂更是眼泛泪光,轻声问沈恕:“得去看看小姐,让她也知道这个好消息。” 她是沈恕母亲带过来的人,所以喊母亲小姐,而母亲则在沈恕八岁时病逝了。 母亲名叫张雪婉,当年本有婚约,可惜她遇见了沈南平,随后便一意孤行要嫁给他,甚至未婚先孕。 外公外婆观念守旧,无法接受自己女儿的离经叛道,扬言要断绝亲子关系。 母亲婚后,逢年过节回去拜访,都张家被拒之门外。 后来母亲病逝,在葬礼上,外婆眼睛都险些哭坏,后悔在那几年因为生气不肯见女儿。外公虽没有露出多少悲痛神态,但他足足在灵堂上守了一整夜,将眼睛都熬得通红。 他离开的时候,摸了摸沈恕的脑袋,问道:“你怪外公外婆吗?” 沈恕摇了摇头:“不怪,因为mama一直都很想你们。” 他说的是真话,母亲有一手好书法,还会弹琴,学历很高,是个才女。 这些她都教给自己的孩子,并告诉他,这都是外公外婆曾经教她的。 他们对她生气,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 现在沈恕回想这句话,觉得张家确实将沈南平看得清楚,此人并非良人。 一个男人如果有责任心,不会做出让心爱的女人未婚先孕。 后来沈南平要娶沈元母亲进门,沈老爷子不同意,除了名声上的顾虑,更多是来自张家的施压。 得知沈南平竟然有一个小沈恕两岁的私生子后,张家甚至要求将沈恕送到他们那里抚养,过继到张初平名下。 张初平是沈恕的舅舅,这个舅舅后来还找人将沈南平揍进医院,住了半个月。 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但两家都选择将这件事压下来,没撕破脸。 也正是张家这样的态度,沈老爷子在斥责自己的儿子后,又同张家致歉,说沈恕到底应该养在自己亲生父亲名下。 深知儿子不靠谱的沈老爷子,将沈恕圈在身边,严厉管教。 比当初教导沈南平,犹过之无不及。动用家法,更是司空见惯。 沈恕被打得遍体凌伤时,陈嫂都会半夜过来给他上药,又抱着他偷偷抹眼泪。 那时候沈恕觉得,陈嫂和张雪婉其实很像,她们身上都有种同样温暖的感觉。 周末时,沈恕与陈嫂去陵园祭拜张雪婉,还带了张雪婉生前爱吃的点心。 上过香后,陈嫂对沈恕说:“小姐生前在银行存放了一点东西,她说以后你要是结婚,那便是她给你妻子的礼物。” 那是枚祖母绿的宝石戒指,因为是女戒,戒指较小,沈恕拿到戒指后,心想如果郁松年连尾指都戴不上,那便要重新制作一次。 自青水山庄一别,沈恕投身忙碌的工作中,每日只和郁松年简单聊上几句,然后互道晚安。 说是要拜访家长,沈恕却迟迟抽不出空去找沈老爷子。 他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已经让秘书从繁忙的日程中空出时间,在郁松年见爷爷之前,必定要说服爷爷, 他说了不让郁松年受委屈,便要说到做到。 正想着郁松年,便收到了郁松年的短信。 对方发来一张照片,只见郁松年好看的右手,此时沾满泥浆,食指上还划开略长的口子。 伤口还未处理过,边缘泛白,鲜血渗出,看着都疼。 郁松年说:“上课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发完后,又发了一个猫咪哭哭的表情。 沈恕认真回道:“被什么划伤了?” 郁松年又发来了一张照片,那是一个尚未完成的泥塑骨架,露着狰狞钢筋骨架,上面不乏有尖锐的部位,郁松年应该就是被这个划伤了手指。 “这应该去医院打针。”沈恕认真道。 但郁松年却相当不在意,对他说学雕塑的经常受这种小伤,如果每次都要打针,那医药费都比学费贵了。 看着聊天记录,再看手里的戒指,沈恕产生了极其冲动的念头。 等他冷静下来,他已经来到了曾经的母校,如今郁松年任职的学校。 他在读书的时候,也认识美院的朋友,偶尔过去玩,清楚雕塑系的位置。 学校变化不大,路边种满枫叶树,秋天时落满一路,引来不少摄影师和女生在此拍照。 现在还是夏天,而他与郁松年结婚的季节,会是秋天吗? 脑海里转着这些念头,他停在了雕塑系的门口。 雕塑系的教室看起来平平无奇,是一整排低矮的平房,方便学生们进行搬运。 一个雕塑系的学生不到四五十人,根据郁松年发来的图片,沈恕在一间满是石膏和泥塑的课室停了下来。 --